保姆很自覺,他們談話的回避了,他從廚房到了兩杯果汁進來。
隻見景泠和黃鸝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景泠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打量著黃鸝,黃鸝憂心忡忡的樣子。詹琛和景容坐在離兩人比較遠的地方。
他把果汁放在景泠和黃鸝麵前。
景泠微笑著說:“謝謝。”
詹琛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於是對景容說:“要不你彈一首吧。”
景容點點頭,坐到鋼琴前,彈起了《森林的細雨》,景泠喝著果汁,饒有興趣地看著黃鸝。
忽然,黃鸝抬頭:“你到底想幹什麼?”顯然,此時此刻她想要殺了麵前這個破壞她幸福生活的人的心都有了。
景泠笑笑:“我?當然是給自己平反冤屈了!黃阿姨你不會以為,我連這個都能忍吧?”
黃鸝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惡狠狠地盯著她。
景泠又說:“您別那樣看著我,我很害怕的。哦,對了,您應該知道,我爸他最討厭人家騙他了。”
“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提醒您。還有啊,黃阿姨,有件事我可要說說您了。交友啊,得謹慎,那些見錢眼開的,容易出賣你。”
黃鸝忽然被重擊了一下似的:“你……”她正說著,景布良和李航從樓上下來。
黃鸝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景泠站起來,收起瘮人的微笑,嚴肅地看著景布良,問:“我想,誤會都解開了吧?”
景布良看著她,眼裏居然破天荒地顯露出一絲愧疚。
景泠又看向李航,李航對她微微點頭。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景布良一說出這句話,景泠就像一隻惡狼一樣盯著他:“我說了,您信嗎?”
景布良不說話,因為當時,他已經認定景泠會幹那件事情,就算說了,他大概率也是不信的。
詹琛看情況不對,於是對景布良道:“那個……爸……那我先走了……”
景泠忽然說:“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可以回避的。”接著她在心裏解釋:“你們才是一家,老子可不是。”
畢竟在一起十多年,在小輩們麵前景布良還是顧及黃鸝的麵子,他認真地對景泠說:“這件事情,我會再好好調查……”景泠打斷他:“你想怎麼調查?事實還不夠明顯嗎?”
景布良沒有說話,景泠冷笑一聲,說:“好,那您慢慢調查,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要轉身出去。
李航也跟了出去,她覺得景泠渾身都是隨時爆炸的氣息,坐上車。冷聲問李航:“你要回去麼?送你去機場。”
“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景泠回答:“如果你想待到景布良解決完這件事情再回去也行,隻是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起訴你。”
李航不敢多說,隻是小聲說到:“那,去機場。”
景泠把他送到機場,把車開到一段人比較少的路段的時候,她撐不住了,趴在方向盤上就哭起來。這一刻,仿佛壓抑的悲傷都釋放出來。她哭得撕心裂肺,就算景布良知道了又怎麼樣?就算黃鸝得到應有的懲罰又怎麼樣?她還是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人。
一刻鍾以後,她抬起頭,擦掉眼淚,心想:“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他們身敗名裂,醜聞纏身,會給我帶來快樂!”
景泠又恢複了平靜,她正要開車,忽然有人敲車窗玻璃。她一看過去,是詹琛。
她擺出一張不好惹的臉,打開車窗:“詹導演,有事?”
“可以聊一聊麼?”
景泠正在氣頭上,於是回答:“我們之間有共同話題麼?”然後關上車窗就走了。
詹琛站在原地,忽然笑了一下。
幾天後,景布良被黃鸝戴了綠帽子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而且那個嫩模也被爆出來。
景泠看到消息之後,覺得這個人其實是幫自己辦了事情,但還是叫柳晴歎幫忙調查了是誰放出的消息。
她看著新聞,其實心裏並沒有那麼開心。
忽然電話響了,她接通。
“你回家一趟。”電話那頭是景布良命令的語氣。
“為什麼?”
“有件事情問你,現在,馬上!”
景泠冷笑一聲,回答:“有什麼事情是電話裏不能說清楚的麼?我也不是天天閑著,我也有工作要處理的。”
景布良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你回來一趟,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景泠故意為難他:“好啊,你來添悅找我吧,我中午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休息。”
景布良思索了一會兒:“好。”
景泠又說:“沒什麼事的話掛了哈。”
景布良掛了電話,隻覺得這也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想當年自己也這麼對待過自己的父母,現在那個隻能背後生氣的成了他自己。
中午景泠故意不接景布良的電話,故意遲了一個小時才去到約定好的地點。
這是一家環境很好的中式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