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走進房間,裏麵隻有景布良和詹琛兩個人。她瞟了詹琛一眼,坐下,毫不客氣地問:“您要問什麼?”
景布良看向她:“黃鸝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景泠盯著他,眼裏沒有任何溫度,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怎麼,前幾天我才解釋了上一個誤會,又要解釋這個?”
景布良說:“我知道你恨她,也……恨我……”
景泠板著一張臉:“原來您知道啊。所以,您現在確定了是我,對麼?這次您要怎麼對我?”景泠說這話的時候就那樣盯著景布良,怨恨一點也不收斂。
這時有人敲門,是服務員上菜了。詹琛打開門,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二人沒有說話,隻是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菜上完了,服務員出去了,景布良對景泠道:“我記得你喜歡吃。”
“不是我喜歡吃這裏的菜,是您隻帶我來過這裏。”
景布良沉默了,他也意識到自己除了說教,好像真的沒有多了解景泠。
景泠麵無表情地說:“我的確知道這件事,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幹的,那人比我早了一步。”
景布良還想說教,但是想了想,還是隻說了一句:“好。”
“您相信我?”
“嗯。”
景泠聽到肯定的回答,那一瞬間居然有些喜悅,不過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冷冰冰地問:“還有事麼?”
景布良夾了一塊魚,說:“吃飯。”
景泠看了看桌上的菜,說:“我回公司吃頓工作餐就好,您自個兒慢用。”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詹琛見狀,對景布良說了:“爸,我去……”
景布良又恢複了權威:“坐下。”
詹琛隻好坐下,陪他吃飯。
這件事情雖然很快就被景氏公關部壓了下來,但是這半年來景氏出現了這麼多事情,股票,下跌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景布良以前隻覺得黃鸝很多時候太小家子氣,格局打不開,可他沒想到她能為了錢謀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原本想要離婚的,可是這件醜聞出來還陰差陽錯地幫了黃鸝一把。
幾天之後柳晴歎查出來了,是詹琛放出的消息。
“詹琛?是個狠人啊,看他跟在景布良身後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背後的刀子使得挺溜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告訴景叔叔麼?他挺聰明的,景叔叔一時半會兒可能查不出來。”
景泠回答:“這麼好的事兒,我去打擾他幹嘛?讓他繼續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柳晴歎似乎在某一方麵成了盟友。
柳晴歎歎了一口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是不能理解你。”其實柳晴歎最能理解她,因為當初她就是這樣想的。
景泠也毫不猶豫地拆穿她:“不理解?你的目的不會就是這個吧?景氏要是從內部瓦解了,還不是柳氏受益最大?”
柳晴歎故意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
景泠笑了笑,說:“別裝了,我也就隨便說說。你消息這麼靈通,不如請你吃頓飯?”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行,地方你定。”
“嗯——我想吃你做的蛋糕了,不然你來我這兒?”
“你喜歡吃些什麼菜?我去買。”
柳晴歎用驚喜地語氣說:“你要給我做飯麼?這麼好?”
“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貧嘴了?”
景泠來到超市,她已經快一年沒有到超市買菜了。做同一件事情的時候,總容易想起往事。
不過她仍舊提醒自己:“寧頌秋肯定站在景布良那邊,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想她幹嘛?還不知道人家現在跟大明星在哪兒呢?”想著想著,她忽然氣上心頭。
欺負景泠提著一包菜來到柳晴歎的房子,她按了門鈴沒人開門,又給她發信息,也沒回。她等在門口大約五分鍾左右,柳晴歎才開門。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剛剛在洗澡,我還說去下麵接你呢。”
柳晴歎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也隻是裹著浴袍,鎖骨隱隱約約,香肩若隱若現。可景泠隻想著自己要做些什麼菜,她家廚房用著順不順手。
景泠走進廚房,對柳晴歎說:“你先去把頭發吹幹,換件衣服來幫忙。”
“好——做蛋糕麼?材料都買好了。”
不一會兒柳晴歎換好了衣服,紮了一個馬尾辮來幫忙。柳晴歎打下手,景泠用廚房也挺順手,兩人就有說有笑地做菜,很快就做好了。
柳晴歎嚐了一口,誇讚道:“哇喔,好好吃。以後經常來哈。”
景泠回答:“你可真能做夢!”
“別這樣嘛,你這麼好的廚藝,不經常做可惜了。”
景泠回答:“吃你的吧!”
吃著,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飯,很難吃,可寧頌秋還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