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沛姿將那簪子插/到狄波拉的頭上時,隋文的老父親心態被大大滿足。
她的小姑娘長大了,可以嫁人了,可以一步一步的走向幸福了。
她希望狄波拉在這個時空,能永遠的單純快樂。再沒那變態負心漢欺負她,最後還要被落得個賜死的下場。
隋文開心,在宴上和衛沛白抱著酒壇子往嘴裏灌。衛沛姿忙過了來到前廳,見他們這麼不要命的喝酒,伸出手將他們倆的酒壇子扯下來,輕輕放到地板上。
隋文不服,踹了衛沛白一腳:“你管管你妹妹,無法無天了。”
衛沛白支起身子抬頭看了看衛沛姿已經克製不住慍怒的臉,搖了搖頭:“你未過門的妻,你去管吧。”
隋文坐起身:“我,我要和衛兄,你兄長,喝酒。你,你休要管我們。”
衛沛姿揪起隋文的耳朵就把她扯起來:“八殿下真是長大了,竟還曉得拿兄長壓人。”
隋文伸手護住自己的耳朵,“不喝了,不喝了還不行嗎?誒呦,衛沛白你怎麼活這麼大的。”
衛沛姿笑,將隋文鬆鬆垮垮的外袍帶子係好,“去看看狄波拉吧,小姑娘家人不在身邊,你這做兄長的要好好陪她。”
衛沛白晃晃悠悠的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去,我也去。”
就在這時,肖佳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阿文,不好了,東廂房走水了,阿福在那領人滅火呢?”
隋文腦袋裏反應了一會兒,一下子激靈起來,“什麼?走水?客人們都走了嗎?”
肖佳點頭,“客人們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七殿下也走了。”
隋文點了點頭,拽起衛沛白就往東廂房走,走到門口時,回頭對著衛沛姿說道:“你別跟過來,你現在回去後院,我不回來的話你別出來。”
衛沛姿點頭,叫她注意安全。
火還沒完全滅下去時,衛沛姿過來了。驚慌失措的拉住隋文:“狄波拉不見了,怎麼辦?司馬文。”
隋文嚇的酒都醒了一半,她拉過衛沛姿走到一邊僻靜的地方問她:“什麼不見了?你慢慢說,不要急。”
“我聽你的話回到後院,發現府衛們都不見了。我就忙進去房內尋狄波拉,可是她也不見了。我在後院找了很久,好像已經被劫持出府了。”衛沛姿死死拉住隋文的衣服袖子說。
隋文抱住衛沛姿發顫的身體,拍了拍她的後背,盡量將緊張的聲音放平緩來安慰衛沛姿,“中計了,這調虎離山之計行得如此粗糙,我們卻上當了。”
她放開衛沛姿,叫來衛沛白,將那用於滅火的水桶提起,一下子澆到衛沛白身上。
衛沛白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剛要發火,隋文自己也提了一桶水澆到身上去。
隋文拉著衛沛白的手往院內走去,“衛兄,你聽我說。小姑娘被劫持出府,我懷疑是司馬端為了報複,將小姑娘囚禁起來了。你現在隨我去換衣服,帶上肖佳阿福,我們去救小姑娘。”
等他們兩個換好衣服出來,衛沛姿還在走水現場,邊指揮救火,邊無意識的咬自己手指。
隋文將已經被咬出鮮血的手指從衛沛姿嘴下解救出來,摸了摸衛沛姿的頭,“相信我,我能把她救出來,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見衛沛姿點頭,隋文讓靈茵放下手中的水桶,好好陪在衛沛姿身邊照顧她,才匆匆忙忙的去追衛沛白。
此時天已完全黑下來,他們沒有線索,隻得先是趁黑摸進了六王府,四人裏裏外外的找了一圈,都說沒找到。
衛沛白完全的慌了,翻出王府時,腳下打滑掉下牆頭,差點驚了府內的守衛。
還是阿福回去拽起衛沛白翻出的牆頭。
醉酒找了半個晚上,什麼也沒找到。越晚一分,狄波拉受到傷害的可能性越大。幾人在六王府外急的團團轉,硬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隋文出聲:“去找王磊,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就不信了,他當真做的天衣無縫。”
幾人又翻進王磊府內,阿福將劍抵在王磊的脖頸處,隋文問:“你知道司馬端離開我王府後,去了哪裏嘛?”
王磊搖頭,隋文搖了下頭,阿福將那劍刺進王磊的脖頸一寸。
王磊依舊是:“末將真的不知,就算八殿下此刻殺了末將,不知就是不知。”
四人無功而返,筋疲力竭的回到平定王府,衛沛姿立刻迎了上來。見隻有他們幾個垂頭喪氣地進來,眼淚霎時盈滿了眼眶,衛沛姿忙轉過頭,不讓他們看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