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2)

麵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被他眸光掠過的皮膚似火灼般一寸寸地燒起來。

他什麼都沒說。

卻勝過說十句百句千句。

蔓蘿為桑縈和岑行玉也奉了茶,請禮退下,裏間隻剩他們幾人,陳頤若無其事地開口:

“江兆和江成的母親原本便是浣溪山莊的人,他們還小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是我母妃幫了他們,自那以後,江成便一直跟著我,江兆在山莊陪方姨,年前方姨去了,江兆此番便隨我一同回京,也好讓他們兄弟重聚。”

陳頤說罷,搖頭笑著對岑行玉說道,“這本也不是什麼難言之事,岑公子是太客氣了。”

“是殿下寬和。”岑行玉也笑著附和說道。

桑縈抿唇,看了師兄一眼,猶豫了下,仍是繼續問道:“殿下,江大人去過後山嗎?”

她明白師兄的意思,要對陳頤保持謹慎,她也知道師兄是對的。

可是她不想。

更何況,從來都隻有師父才能管教她。

江照看看陳頤,見他沒甚反應,便開口道:“後山天池,隻有陸庭深父子和陸庭深的徒弟能進,旁人一概不能靠近。不過我也查探過幾次,那方天池似是陸庭深練武用的,沒什麼特殊的。”

“他還有徒弟?”桑縈很是意外。

浣溪山莊是陸庭深祖輩基業,還從沒聽說陸家這一脈開宗立派收過徒弟。

“嗯,是陸庭深叔父的兒子,說是徒弟,實際也是他的子侄。”江兆答道。

“用那天池習武?陸庭深練得什麼功夫?”岑行玉皺眉道。

“不知道,從來沒聽人說過,不過也是這幾年才在後山天池閉關的,有時候他兒子也在後山同他一起閉關。”

“這麼大的聲勢,昨日看他與岑公子還有那個魔教的蒼溪過招,卻也沒甚稀奇的,還是受了內傷,如此看來,還是天歸劍宗更勝一籌。”陳頤微笑著說道。

“殿下過獎了,昨日一戰,隻怕我也要調養大半年了。”岑行玉搖頭笑笑,“殿下是如何與我師妹碰到一起的?”

“當日我與下屬失聯,多虧了桑縈姑娘送我到安全的地方。”

雖是岑行玉發問的,陳頤回答卻是對著桑縈說的。

“桑縈姑娘,方才京中的人傳信來,淮山派滅門一案,死者所中之毒卻是出自魔教的卿心,且陸衝殺了我朝中三位知府,數案並審,公堂審理,若是姑娘有興趣,月底可來京中一觀。”

如今與師父相關的線索基本都彙集在魔教身上,師父與魔教交手受傷,藥王穀的穀主說師父中的毒,是魔教特有的卿心,陸庭深又信誓旦旦,說師父在魔教手裏。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魔教的相思頂。

眼下與陳頤分別在即,她心思也有些煩亂。

本想著這一別,此生便再無交集的。

如今乍聽他邀請自己去京城,心裏竟鬆了口氣。

隻是她不能去了。

“謝謝殿下。”

桑縈的這句感謝,頗為真情實感。

她看著陳頤,耳邊是琵琶幽怨的吟泣。

他膚色較常人蒼白許多,隻一雙黑眸攝人心魄。

大抵天下美人都會消磨人的意誌吧。

桑縈眨眨眼,微笑著輕聲道:

“待到京中審理陸衝等人的案子時,劍宗定會派人去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