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去展望過自己的未來,我們憂心的是,我們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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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哥到的時候大奎哥已經在孜孜不倦地給我灌輸他的“勤學”思想,我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賞心悅目的姑娘。康哥進門的時候說,喲,大奎哥,又訓上了?楊小傑這小子就是沒什麼思想覺悟,你多給丫上上課,從紅軍兩萬五上起。我說,你小子也沒正經到哪兒去,過來一塊兒受審。康哥其實比我們都“正經”一些,作為一個物理專業的低才生這哥們兒憑借自己的自學軟件開發,在學校的編程大賽上一舉奪魁。後來去學校的附屬公司任職,一邊兒白領一邊兒學生,不亦樂乎。康哥還時不時的代表學校參加個什麼全國編程設計大賽,簡直叱吒風雲。
康哥在我對麵跟大奎哥並肩而坐,說,胖子呢?還沒來啊?
我說八成dota呢,說馬上到,這孫子說話水分太大,估計還得半小時。
大奎哥說,我說你們這幫小子怎麼都這麼沒正行啊,這大好時光不學習一天就是dota,那玩意兒有什麼勁啊打好了能賺錢養家嗎?跟你說,哥是過來人。。。我立馬打斷他的老生常談,說行了大奎哥這你就得跟胖子去說了,我們倆都不玩兒那個。我倒是想玩呢,省的一天遊手好閑,就是看著那個就心煩,別提玩兒了。大奎哥說你跟康子多學學,人多有出息。
我沒搭理大奎哥,目光停在不遠處的一個姑娘身上,這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沒膝碎花裙,明眸閃爍,粉麵含春。
我說我草,我看見一仙女兒。倆人順著我眼光看去,我說別他媽一塊兒回頭。康哥說,德行。然後倆人齊刷兒地向姑娘望去。康哥回過頭來說,哪個啊?我說就那娃娃臉。康哥說也就一般,你丫是不是長時間依賴右手,有點兒饑不擇食了。我說玩兒蛋去,我看著挺不賴的啊。大奎哥說,這姑娘我認識,叫程菲雨,追她的還不少,出了名的油鹽不進。
阿彌陀佛,還是一佛門子弟,老衲今兒得會她一會。我說著起身就走過去。
你好。
程菲雨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我,吞吞吐吐地說,你...好。
我盯著她,沒說話。她緩過神來問我,有什麼事兒嗎?我說,剛編了個借口過來問你叫什麼,結果說了你好就給忘了...你叫什麼啊?
程菲雨還沒說話,她旁邊兒的那女孩兒就說,又是一流氓。
我說,跟別的流氓可不一樣,我這是被流氓,我跟那倆人打賭輸了,他們讓我過來問你叫什麼。
程菲雨瞪了我一眼,無聊。
這時候胖子風塵仆仆地進來,看見我大聲喊,我草,你丫又跟這兒蒙騙無知少女呢?我說滾蛋。然後走回座位上。康哥跟大奎哥不約而同的開口大笑,栽了吧?我說都怪胖子這廝出現攪局。要不哥們兒這鐵齒銅下三下五除二就讓丫服服帖帖得跟小貓似的了。胖子說幸虧我及時出現又從你的魔爪下拯救了一名無知少女。我說大奎哥開一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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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很多種喝法,但喝到最後都會人仰馬翻。大奎哥不知疲倦的述說著自己的年少輕狂自己的偉大理想。康哥大聲地說去他媽的理想。胖子出去撒了泡尿,回來褲子前濕著一大片。
我說,胖子你丫幹嘛去了?
胖子說,廢話,撒尿啊。
我說你拉拉鏈了嗎?
胖子說,拉著呢啊。。。我草,忘了拉開了。
第二箱啤酒快完的時候我感到胃裏一陣翻騰。我跑到門外開始吐。後邊兒也不知道是誰說,完,早冒了。我吐完蹲在那低著頭,有人拍了一下我的頭,我抬起頭,一個娃娃臉遞了一張紙巾過來,她背後路燈著實刺眼。
最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回家以後朋克男有沒有跟我說那句“明天早上叫我一下”。
醒來的時候,我口幹舌燥,周圍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