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列偷偷瞥見崔荷的箱子裏麵裝著的都是她每次之前來為他帶的東西,和以往別無二致。
蘋果,梨,蜂蜜,榨汁機,還有經絡貼,睡眠眼罩,這些都是為了他,為了他開完演唱會之後能好好休息,舒舒服服地睡一覺,為了他的身體才帶來的。
燦列看到崔荷箱子裏準備了這些東西,一整晚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他就知道崔荷還是愛他的,今天晚上這麼反常,也許是因為他最近太忙了吧沒有怎麼關心她,光顧著排練演唱會了,天天和成員們待在一起,所以她在耍小性子吧,輕笑了一下也跟著半蹲下來,蹲在了行李箱的另一側,平視崔荷,勾起唇角,一臉幸福的笑:“我就知道你愛我,擔心我,看看,你又幫我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好啦,快去弄吧。”
崔荷看著燦列一臉懵逼,蒙頭轉向的問:“弄什麼啊?”
燦列指了指行李箱裏邊的蘋果,梨,還有榨汁機,蜂蜜,一副一所應當的模樣:“給我榨果汁啊,之前每次開完演唱會你不都給我榨果汁喝嗎?你說梨和蘋果一起榨,再加上蜂蜜榨成果汁喝了可以保養嗓子,每次你都給我榨的呀,你帶這些來不就是為了給我榨果汁喝的嗎?”
崔荷聽燦列說完,衝他翻了個白眼:“真不要臉。”
說完就站起身來,把水靈靈的梨從行李箱裏邊拿出來,走到了洗手池台前邊把梨洗了一下,又用紙巾擦了一下送進嘴裏啃了一口,這梨真水靈,清甜爽口,水分還多,又甜又脆,肯定不便宜,估計是進口水果吧。
崔荷真舍得給燦列花錢,照顧男朋友像養兒子似的,但是女朋友一旦給男朋友當老媽子準沒好事。
燦列驚呆了,他沒想到崔荷自己直接把梨給啃了,一副根本沒有給他榨果汁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聲音裏邊還帶著點小委屈:“你帶這些東西來不是要給我榨果汁喝嗎?你怎麼自己給吃了?”
崔荷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繼續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行李箱裏邊的東西,沒好氣的開口:“誰說是給你帶的了,別自作多情,這本來就是我帶來自己吃的,我這皮膚一天不吃水果都不行,吃水果是為了給我自己補充維生素c,要不然我天天在飛機上待著臉多幹呢,誰說是要給你榨果汁了,可別自作多情了,快起開,擋著我光了,還要收拾東西呢。”
燦列不相信,他覺得崔荷就是嘴硬心越軟,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跟他對著幹,仿佛不懟他兩句心裏就不舒服似的,但他就不信了,信她才怪,這一箱子肯定都是給他準備的,因為這和崔荷之前每次來看他演唱會的時候行李箱準備的東西一模一樣,他甚至都知道每樣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就比如說這個蘋果,梨,還有榨汁機,就是等開完演唱會回來直接給他榨果汁喝保護嗓子,睡眠眼罩,經絡貼,促進睡眠的香薰都是為了讓他好好入睡的。
他就不信了,今天他非得逼著崔荷承認這些東西就是給他帶的,要不然他心裏不得勁兒,賭氣似的點點頭,憋著一股勁非要證明:“既然你說蘋果,梨,蜂蜜還有榨汁機不是給我準備的。”
“那這個呢?”
說著,從行李箱裏麵拿出睡眠眼罩:“這個總是給我準備了的吧?這是你親自給我定製的眼罩,你看這上邊還有我的英文名縮寫,這回你沒有辦法再耍賴了吧。”
燦列賭氣,就是想逼著崔荷承認她準備了一箱的東西,都是為了他,她還像以前一樣愛他,在乎他,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崔荷緩和的地步,又拿起箱子裏邊的經絡貼,還有香薰蠟燭:“這個也是給我準備的吧,你自己看這個香薰味道也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這回總該承認了吧,崔荷?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在鬧什麼?”
阿荷憋屈,明明就是原主崔荷做的事情,卻讓她在燦列麵前這麼被動,她難道不知道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沒有人珍惜,她不可能在燦列麵前認輸,那樣隻會讓他更得意,覺得把自己拿捏住了,直接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微微仰著下巴,語氣輕飄飄的:“我上次陪你去看完演唱會,回來之後一直就沒收拾這個箱子,這次來了我直接帶來了,怎麼?不行?啊,再說了,我準備這些東西就偏偏是得給你用嗎?我自己用不成嗎?”
“你看清楚了,這個眼罩是當初我給你定製的,是真絲的戴著很舒服,我現在不想給你戴了,我自己戴不行嗎?東西又無罪,還有這個香薰,誰跟你說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了?這些我都是給我自己準備的,想讓我自己今天晚上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好覺,你就別在這自作多情了。”
燦列快要被崔荷氣死了,他不會明白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不承認,就仿佛有意跟他對著幹的似的,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小嘴叭叭叭,像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燦列一著滿腦袋隻有一個念頭呢,就是讓崔荷閉嘴,他真的好討厭從崔荷嘴裏聽到這種話。
燦列真的很討厭變化的事情,他喜歡安安穩穩的,也許和自己的成長環境,還有愛豆培養的模式有關,從小就當練習生,當練習生在公司是淘汰製,小到每天大到每個月,幾乎日日都有考核,而日日都有新變化,出道組的人選也是瞬息萬變,有可能前一天通知你馬上極有可能出道了,下一秒你就從要出道的人選裏麵被踢出去了,出道後也是這個圈子裏麵更新換代也太快了,幾乎每時每刻都要變化,提升自己,想著怎麼留住粉絲,他真的是受夠了這一切瞬息萬變的東西,也有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喜歡安安穩穩的事情包括崔荷也是這樣。
他和崔荷已經戀愛一年多了,一開始他確實是覺得崔荷長得有點像高妍芝,所以才對她感興趣的,可是這一年和崔荷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想想他覺得也挺好的,這種安安穩穩的,而且有人處處為他考慮,處處照顧他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所以他已經習慣了崔荷在他身邊的日子,習慣了崔荷對他的愛,現在崔荷突然變了脾氣,他真的是很受不了,就像已經搭好的樂高突然少了一塊積木,他拚命地想要把這塊的積木找到,然後趕緊放回原處,想讓一切都恢複到原狀,現在也是如此。
燦列緊緊的抱住崔荷,單手按住她的頭,唇瓣緊緊的貼在她的嘴唇上,一開始是強烈的親吻,後來就變成了輕輕舔咬啃噬,用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牙關,把舌頭伸進去到攻城略地,想要繼續汲取她嘴裏麵甘甜的味道,兩個人唇齒糾纏,身上的味道一直糾纏著,還散發著剛洗完澡的水蒸氣。
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親著親著就從行李箱旁邊親到了床上,阿荷的手緊緊地摟住燦列的脖子,兩個人親吻都很激烈,燦列捧住崔荷的臉不停地親著她的唇瓣,女人的唇瓣像果凍一樣清甜柔軟,甚至還帶著水果梨淡淡的清香味道,讓他越發的入迷,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飄在雲端裏似的。
燦烈一邊親一邊小聲的說,想要趁著親熱套話:“崔荷你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凶啊?明明就是給我準備的還不承認,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今天很反常,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好不好?這些天我知道確實是因為開演唱會一直在練習室裏麵排練,對你有一些忽略了,我知道錯了,世界巡演還有幾場就結束,結束之後我就能好好陪你一段時間了,好不好,小燦現在不是還在我們家嗎?等到時候你回去了去看他好不好?”
小燦是崔荷養的狗,之前她航班工作任務比較密集,所以就送到燦烈那裏去了,但是也不是他照顧,而是交給了親近信任的工作人員照顧。
崔荷根本沒有時間回應他,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了一樣,軟成了一灘水,隻能伸出手緊緊摟住燦烈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燦列也抱緊她。
兩個意亂情迷,快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酒店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有人敲門。
燦列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崔荷身上下來,臉色爆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身上穿著的浴袍也有一些散亂,坐在床邊,緊緊抿著唇瓣顯得很拘謹的樣子。
阿荷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子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浴袍,看向燦列,輕飄飄的開口:“是你的蛋糕和蠟燭,不是你非要讓我給你買嗎?怎麼驚喜來了,又這個表情?”
“該不會是突然有人敲門嚇著了吧?還能行嗎?”
燦列聽到崔荷說這種不靠譜的話,抬頭瞪了她一眼,催促:“快去開門吧。”
阿荷輕笑一聲,看向燦列,一副讓他自求多福的樣子,搖搖頭,同情的開口:“你還不知道是什麼蛋糕和蠟燭呢就這麼開心。”
燦列一臉疑惑:“不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嘛?”
崔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確實是驚喜沒錯,把浴袍弄好之後就出去開門了,外送小哥站在房門外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崔荷,說了一聲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崔荷拿了東西轉身進去,把房門反鎖上,笑著走到燦列身旁,把蠟燭和蛋糕遞給他,臉上掛著笑容:“打開看看吧。”
燦烈接過,打開袋子打開一看,裏麵裝的確實是蛋糕和蠟燭,隻不過卻不是普通的蛋糕,而是那種情趣用品的蛋糕和蠟燭,是往人身上抹的那種蛋糕,蠟燭是那種滴蠟的蠟燭,他瞬間臉色爆紅,像手裏邊拎著的是什麼燙手山芋似的,一下子就把它塞回到崔荷的懷裏邊,慌裏慌張的走到了床邊上坐下,一直低著頭,手指捏著浴袍,正張臉爆紅,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佯怒:“我說要的是那種吃的蛋糕和點燃的蠟燭,是那種給我慶祝的蛋糕和蠟燭,誰讓你買這種了,崔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