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看到燦列一副嬌羞的模樣,捧著懷裏的蛋糕和蠟燭,走到他旁邊坐下,把身子湊過去,兩個人挨得很近,近到燦列甚至可以看清崔荷臉上清淺素淡的小絨毛和像剝了殼雞蛋似的光滑皮膚,膠原蛋白滿滿,燈光下帶著一種淡淡的光澤感,他隻看了一眼心髒感覺都快要從嗓子眼裏邊跳出來了,激烈的跳動著,燦烈連忙側過頭去不敢再看,垂下眼睛隻盯著自己的拖鞋看,在腦補,該不會這才是崔荷今天晚上想要給他的驚喜吧?沒有給他準備那種蛋糕和蠟燭,給他準備的是另一種形式的驚喜,燦列心頭小鹿亂撞,自顧自的腦補著。
阿荷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勾勾手,眨了眨濃密卷翹的睫毛,一副嫵媚明豔的樣子:“害羞什麼呀?又不是沒做,來,乖。”
這之前從來也沒玩過這麼刺激的呀,燦列臉紅的不行,一直推脫,阿荷知道他是在欲拒還迎的,也不知道他在這裝什麼純,但是為了試試他的技術,也算是連哄帶騙的把他哄上了床,買來的蛋糕和蠟燭效果也還不錯。
這一晚上兩個人折騰了很久,阿荷覺得還不錯,在她遇到過這些男主裏邊算是中等偏上的吧,但還不算是特別好的,昨天晚上夠刺激,主要是因為有道具輔助,如果沒有道具輔助的話,阿荷覺得體驗感一般般吧。沒有特別強,但也還勉強算是可以。
兩人一個是開了一晚上的演唱會,連唱帶蹦加跳的三個小時,結束之後又去酒吧開慶功party,另一個是執行了一天的航班飛行機組工作人員工作任務,落地之後又去酒吧蹦了好幾個小時的迪,晚上又胡鬧了一宿,在床上折騰了好久,一整晚都沒消停,相當於這兩個人一整天從早上到晚上就沒好好休息過。
崔荷帶來那一大箱子,什麼經絡貼,睡眠眼罩,還有促進睡眠的香薰蠟燭一個都沒用上,因為兩個人實在是太累了,昨天晚上折騰完又洗了一下,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沾枕頭就睡著了,睡的昏昏沉沉的,特別香。
燦列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就看見崔荷坐在梳妝台前麵化妝,身上穿著韓亞航空的空姐製服,頭發盤的工工整整,白皙脖頸處工整地係著航空公司的絲巾,穿著黑絲襪,一副職業女性的模樣,眉眼精致,明媚張揚,特別的漂亮。
其實崔荷這幅明豔精致特別有攻擊性的漂亮,漂亮到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咄咄逼人的那種漂亮在航空裏邊並不算是受歡迎的長相,航空公司喜歡那種清麗的漂亮,溫柔如水有親和力的漂亮,但好在崔荷雖然模樣漂亮的有攻擊性,但她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尤其是她每次一笑起來的時候,笑眼彎彎顯得脾氣特別好,不像她的長相那樣張揚有攻擊性。
燦列迷迷糊糊的,強撐著困意把眼睛睜開,看著崔荷坐在梳妝台前麵梳頭發,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卻和往日的場景是顛倒著過來的,之前每次開完演唱會,崔荷定酒店陪他,第二天早上都是他早早的起來和其他成員們一起趕航班飛走,每次都是崔荷躺在床上看著他離開的樣子,但是這次卻顛倒過來了,是他躺在床上看著崔荷準備和其他機組人員一起飛走的樣子,這讓燦列感覺他好像是個鴨子,而崔荷是那個提上褲子就走翻臉不認人的人。
燦列躺在床上,拿著被子把自己蓋上,隻露出一雙小狗似的眼睛,燦列長得高,身材比例好,臉長得也好,有一種獨特的少年感,這是他最大的優勢,隻露出兩隻眼睛的時候這種無辜的少年感更深,像一隻淋了雨可憐巴巴的小狗似的,就這麼望著崔荷,小聲埋怨:“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走這麼早?之前每次都是我比你先走,今天怎麼你比我先走?”
阿荷根本懶得搭理他畫完妝之後,對著鏡子裏邊的自己左右端詳,怎麼看都看不夠,撲了一層適合自己膚色的粉底,現在肌膚越發的清透白皙,又化了時下最流行的了春夏蜜桃妝,明豔精致又溫柔,可從嘴裏邊吐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直接破口大罵:“你有病嗎?腦子有病就趕緊去治,我犯得著為了比你先走騙你,提前幾個小時出去,我去哪兒待著啊?”
“你是不是愛豆當久了,被粉絲捧的上去下不來了,就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就不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我勸你以後說話之前過過腦子,真是惹人煩,本來大早上心情挺好的又被你給破壞了”
燦列用被子把自己捂上,整個人都蒙進被子裏麵,不敢吱聲了,太凶了,實在是太凶了,他算是發現了,自從來了日本崔荷跟吃槍藥了似的,說話都帶著火氣,感覺說不定他哪句話就把她給直接點燃了,像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了,燦列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現在說句話就像掃雷是的似的,說不定哪一腳踩到雷了就要挨一頓罵。
他在猜測會不會是崔荷飛來日本的時候,在航班上和客人發生衝突了所以心情才不好,從被子裏麵探出頭來,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是不是來之前在飛機上和客人發生衝突了?我為什麼感覺你來日本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似的,總是發脾氣?”
崔荷化妝打扮完之後站起身來對著鏡子把空姐製服捋平整,側頭撇了燦列一眼,語氣輕飄飄的:“跟人家乘客有什麼關係?我是看見你就煩,看見你就想發脾氣,看見你這張臉就想罵你,還吹牛呢誇自己技術多好多好的,我跟你說也就一般吧,之前在床上我都是哄著你呢,別太自信了。”
這是男人最聽不得的話,一聽崔荷這麼說,燦列噌的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還光著呢,連忙又躲回被子裏麵去,一臉通紅的看著崔荷,大嗓門嚷嚷,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哪兒不行了你說我哪兒不行了?昨天晚上折騰不動的是誰了,我是看你哭哭啼啼的所以還沒發揮出一半實力呢,而且最近開演唱會太累了等回韓國的,等回韓國我休息幾天,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崔荷。”
阿荷衝他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得了吧你,就會耍嘴皮子,讓你公司把你送去參加真正的男人還差不多,去清醒清醒。”
這一大早上燦列快要被崔荷氣死了,她這不光是言語攻擊了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他必須要為自己找回來這個麵子,大聲嚷嚷,被她氣得怒火攻心,怒氣已經頂到胸口了:“你明明之前在床上不是這麼說的!”
“崔荷,你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呀,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之前都說特別舒服的!”
燦列氣的要死,而阿荷一臉淡定,像看耍猴似的,看著他大嗓門嚷嚷,無聲的回應就是最好的打擊,燦列覺得他心肝脾肺被崔荷氣的都疼,從前沒發現她氣人有一番本領,又要開口為自己辯解,視線一瞥卻看到崔荷光著腳站在地上,沒有穿拖鞋,先壓下火氣,提醒她:“把拖鞋穿上啊,怎麼不穿拖鞋,地板這麼涼,著涼了怎麼辦,異國他鄉而且一會你在航班上還要服務乘客難受了肚子疼怎麼辦啊,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不穿拖鞋怎麼行?”
阿荷一臉無所謂:“我就是不愛穿拖鞋,你給我鋪地毯不就行了?鋪地毯不就不涼了,你就嘴上能耐,嘴上給我畫大餅,但實際上你用行動為我做什麼了?”
她們甜寵文女主角都不愛穿拖鞋,最愛的就是踩在男主角給她們鋪的柔軟華麗的地毯上麵跑來跑去,作家們都愛這麼設置這樣能顯示出她們的天真無邪,而且光著腳丫子跑在地毯上對男主來說也是一種誘惑,性感天真,這種情節永遠都不過時,到現在作家大人們也很愛設置這種情節,所以崔荷一點都不喜歡穿拖鞋,隻不過她沒想到替身文學世界的男主這麼渣,連地毯都不舍得給她鋪,真的是太摳了。
燦列聽到崔荷說自己不給她鋪地毯,好委屈:“這是酒店啊,怎麼鋪呀,回去就給你鋪,行了吧?”
阿荷蹙眉:“就你會大聲說話,是不是?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啊,昨天還說以後都會對我好呢。”
燦列說不過崔荷,平白惹了一肚子氣,但是又不敢凶她,她隻會愛自己更凶,賭氣道:“我回韓國之後還要排練,在練習室裏麵練習新編舞台的舞,很忙的,沒事兒不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崔荷輕哼一聲,踩著高跟鞋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跟前,一臉無語的開口:“誰要給你打電話,我比你還忙呢,我滿世界飛,是我應該告訴你讓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才對,我有航班的時候在飛機上服務乘客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想起來給你打電話。”
燦列就是故意拆崔荷的台,他想要讓崔荷承認不是他離不開她,而是她離不開他,所以在崔荷根本都沒提到這茬的時候故意說自己回到韓國之後很忙讓崔荷別總是給他打電話,但這句話應該反過來理解,給我打電話吧。
要說以前確實是崔荷盯他的行程盯得很緊,幾乎是隻要燦列的行程表一空下來的話,就會給他打電話,發短信,有的時候燦列彩排完,或者是工作完心煩,心累的時候不是很想回,真想讓她別打電話發短信,但這兩天崔荷太反常了,他得看著她,其實心裏巴不得崔荷給他多打幾通電話了,但他有話不好好說,總是要反著來,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