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我們好好談談。”
百足妖婦的屍體橫曬在田地裏,宇多轉身回到屋內,因剛剛的戰鬥,屋子裏一片狼藉,地麵亂糟糟的。宇多看到被百足妖婦摔爛的銅鏡、木梳以及那枚夕顏花發簪,她不由地彎腰撿起那枚花葉被摔碎的發簪。
“吱啦——”
木門被拉開。
看到眼前的一幕,緣一楞在原地,視線凝固在宇多手裏的發簪處。
宇多望見緣一悲傷又惋惜的表情,對此她了然於胸,緣一果然很在乎亡妻的遺物呢。
她用旁邊的小木盒將摔碎的發簪,一塊塊放入木盒裏,宇多邊撿邊說,“這個對你很重要吧。”
裝撿完畢,宇多將木盒遞給緣一。
“想和我談什麼?”緣一接過木盒,淡淡地問道。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的體質發生變化。百足妖婦吃了我幾縷頭發,妖力大幅度增加。而且那隻是低等妖怪,將來一定還會更厲害的妖怪有源源不斷地找到我。”宇多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合作吧。我把妖怪吸引過來,你來解決它們,超高效率斬妖除魔以及為人民服務,你覺得如何?”宇多眼眸亮閃閃地問。
緣一垂眸看向手中的木盒,緩緩地說道,“我答應了鬼殺隊,明天是我報道的期限。”
“去鬼殺隊的機會很多。以緣一的實力,不論何時去鬼殺隊,他們都會接收你。”宇多補充道,“但我的生命隻有一次。我會變成這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喂我吃藍色彼岸花的。如今我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生不如死!我隻是個普通人,鬼、妖怪或咒靈在我麵前,我沒有任何能力反抗,死路一條。”
宇多回想起近期的經曆,以及未來極大可能遭受的事情。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不能放走緣一!
“我知道你想救更多的人,讓更多人免於鬼的傷害。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做法……”宇多開始抽泣,不知不覺淚水潸然,她盈潤的雙眸飽含淚水地望著緣一,“會讓眼前人因你而死,你連眼前的人都救不了,還救什麼別人。”
心髒驟然收縮,“眼前人”這三個字針一般深深地紮進緣一心裏,他不想悲劇重演。
緣一伸手撫上宇多的臉頰,手指輕輕地拂去她的淚痕,溫柔地安慰道,“別哭。”
宇多見緣一安撫自己,哭得更厲害了。
如果真的留住緣一,鬼滅的主線劇情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宇多也不想把事情搞複雜,靈機一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收住眼淚,重現生機般抬眸對緣一說道,“緣一,不如你教我劍術吧,我有自保能力後你再走也不遲。”
宇多作為新時代的女性,還是要自立自強,學好一項技能。
“嗯,在你沒有能力獨立生活之前,我不離開。”緣一說道。
“說定了哦。”宇多用哭成紅核桃的眼睛注視著緣一,像是怕緣一後悔,伸出小拇指朝他勾了勾。
緣一抿唇笑了,也將小拇指搭在她的手指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是小狗。”宇多如是說著。
“好。”緣一也因為她的舉動露出久違的笑顏。
在緣一家附近,宇多沒有發現《犬夜叉》裏食骨之井的存在,他們隻得將百足妖婦的屍體疊放整齊放置於木屋前的田地裏。一來可以滋潤土壤,二來可以起到警醒其它妖怪的作用。
經過一天的暴曬,百足妖婦的身體也不負眾望地化為白骨。
次日清晨,宇多用她撿來的武|士刀勤奮練習著,她發覺劍術並不好練習,首先刀柄就異常地堅硬,宇多剛開始因為錯誤的拿刀姿勢多次被刀柄劃傷。
她經過緣一的指導,在上午即將過去的時候,宇多終於學會了正確握刀的姿勢。宇多用時半天學完握刀,而她雙手已滿是傷痕,血液散發出的香味,引來了附近的大妖怪——逆發之結羅。
緣一與逆發之結羅的戰鬥一觸即發,幾輪過招後,他發現逆發之結羅的招數比之前遇到妖怪的招數繁雜許多,在太陽即將落山之時,緣一覺得不能再拖了,於是他依舊以無傷狀態一刀刺碎藏在眾多頭發堆裏的紅色骷髏頭及梳子,結束了逆發之結羅的性命。
傍晚,緣一開始清理戰場。
夜空中繁星點點,宇多已經包紮好手上的傷口,她托腮坐在門檻上,望著緣一持大掃把,一下一下掃著逆發之結羅已化成的白骨。她忽地意識到,也許自己並不適合練習劍術。
“緣一,你覺得我有練劍的天賦嗎?”宇多問道。
緣一停下掃地的動作,站在原地,認真思考起宇多的問題。嗯,這個問題還真難倒緣一了。
他四歲第一次拿刀時,就把教哥哥劍術的老師打成了重傷,緣一隻覺得劍術就如能看到別人骨骼和五髒六腑一般,是他與生俱來便會的事情,天賦是什麼?他還真不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