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開球可以嗎?”

看了眼對麵那個好像在逗貓的人,讓她想起了那個老是欺負小不點龍馬的越前大叔,搖搖頭,把球拋起。

看著球著地往反方向彈開掉落在場外,“學長,幸村精市在不在?”

“外旋發球!”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叫出來的,然後炸開了鍋。

越前大叔的招牌發球,越前家必修科目,有那麼可以大驚小怪麼?連她這個萬年病號在人生極少數身體狀況良好的時間裏都學會了。

“再來一球!”

“我不是來比賽的...”

可惜她的意願再次被罔顧了,看到向她飛過來的球,半條件反射的打了回去。

“田中學長的高速發球被打回去了...”

高速發球?龍馬小學一年時的發球都比這個快,立海大真的是網球見長麼?

幸村知音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好吧,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她要回家,她家哥哥到底在不在。

發球被打回去,對方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勉強接下了球,一來一回,一來一回,馬上有人發現不對了,一直左右前後不停跑的是他們的田中,那個來找幸村的女孩左腳完全沒有離開過原地,球好像被一根線牽著,自動回到她手邊,然後一個簡單的揮拍再次打出去。

其實知音的狀況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球好重啊,單手揮拍變成了雙手揮拍,好累,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認輸算了,領域卻是可以減少身體負擔不用跑動讓球自己回到她身邊,但是對手臂的負擔卻不小。

“知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想要去找聲音的源頭,下意識的跳起來對對方打過來的高挑球做了個扣殺,腳著地停下來的時候心髒猛然一跳,昏倒過去。

被真田拖進體育館本來就興趣缺缺的幸村精市一邊對著3個高速發球的機器做著擊回,一邊在心裏誹謗這樣鬆散的團體居然每年的都大賽和關東大賽都是冠軍,其他學校難道都在夢遊嗎?

聽到有人衝進來大叫著有人來社團踢館,和所有的正選們一起出去看熱鬧,然後發現那個來踢館的居然是他家那個隻會坐在沙發上玩網球拍的丫頭,用的居然是領域。

“知音?”

顯然正在比賽,或者說正在單方麵指導賽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一個漂亮的扣殺,才站穩,回頭似乎想要確認他的位置,卻突然就這樣倒在了他的麵前,她不是心髒不好嗎,為什麼會在打球。

“叫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幸村阻止了那些想要把知音運去醫務室的人,大叫著。

“啊,放心,她沒事。”醫生看著眼前這位小哥哥聽到妹妹沒事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卻不知為何感到絲絲的涼意。

“真的?”如果真田或者在裏麵昏倒的知音看到他的笑容,會直接翻譯成:你當我是傻瓜嗎?沒事好好的會昏倒?

“她隻是被自己嚇昏的。”

“......”

“我看過她的曆史病例。”醫生想了想,怎麼簡單的說才能讓小朋友理解呢,“剛做完心髒手術沒多久,可能還沒習慣,心髒確實還能接受的負荷,但是大腦根據過往的經曆認為自己應該昏倒了。”所以就算心髒狀態良好,她還是直接昏倒了...

“我妹妹原本的心髒狀況很糟嗎?”眼睛瞟向病床上熟睡的人,好像很不在意的問。

“和一塊豆腐差不多吧。”醫生想了想,用琉璃來形容都不恰當,“稍微跳得快點就可能會碎吧,很罕見的病例呢,先天的真可憐,還好有符合的心髒做移植手術,不然這種病例一般活不過15歲。”

微笑慢慢的收斂起來,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我又活著啊。”幸村知音睜開眼睛,看著醫院的天花板,大腦還沒有清醒,嘴裏就自然吐出了這句話,多少次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畫麵,她早已經記不住了。

“恩,還活著。”

溫溫軟軟好像掐得出水的聲音,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出自越前大叔和那個小不點龍馬,迷茫的轉頭,看見了那鳶尾花般的少年坐在床邊,帶著花兒都失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