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開始習慣家裏多了一個人,除了每天出現在桌上的早餐、便當、晚餐以外,其實沒多大差別,就算心中還有疑惑,這個女孩將住在他的家裏,作為他的妹妹存在也是事實,既然已經注定的事情,過多的試探隻會雙方都累,所以他選擇了和平相處。

沒有任何語言動作的交流,兩個人像是心電感應一樣的默認了這個現狀,幸村家在父親在家的日子裏呈現出兄妹相親相愛、微笑相處、和樂美滿的溫馨場麵。

除卻其他不說不得不承認這個妹妹很聰明,就連嚴謹細致如弦一郎也是在被他無數次戲弄後才發現他藏在無害笑容下的惡魔本質。

幸村知音在做完立海大轉學考試卷以後,發現自己比預計時間提早了半小時做完所有試題,把她送來考試的父親剛剛發消息給她要趕回,讓她去找哥哥一起回家。撥了幸村精市的手機號,顯示已關進,無奈的歎口氣,人生第一次一個人出門就浪費在這個今後可能要生活3年的地方了,醫生說她現在的心髒狀況是不會出現突然昏倒的狀況了,單獨出門走走應該沒問題。

走出校長室所在的教務樓,抬頭望天,原本在出生就被判了死刑的她,如今居然可以站在這裏規劃自己的未來,這一刻的感動很難形容,就連當時做完手術被告知手術成功時都不曾有的踏實感。

走進對麵的教學大樓,發現空空如也,完全不像是有人在上課的樣子,現在不是上課時間麼?

“請問現在是上課時間嗎?”隨手拉住一個女生,禮貌的提問。

“已經下課了,立海大的下課時間比其他學校早,因為都要參加社團活動。”

“謝謝。”社團活動啊,“那請問網球社在哪裏活動呢?”

“你也喜歡網球啊。”立海大的體育社團非常有名,經常有不是本校的人跑來參觀,大家都見慣不怪。

“是的,很喜歡。”雖然她的身體想要打完一場比賽實屬做夢。

“我也正好要過去,我帶你去。”女生揮了揮手裏的網球拍,示意自己也是網球社的。

“啊,謝謝。”

“網球場是我們學校剛剛新造的哦,我們學校的男子網球社去年進全國大賽準決賽哦。”立海大的網球社是立海大的驕傲之一,女生與有榮焉的說道。

隻可惜經過幸村知音的大腦分析結果:那就是說決賽是輸的。點點頭表示了解。

如果某人現在心裏想的被人聽到,估計會被直接掐死,雖然她隻是習慣性的抓重點,沒有其它意思。

跟著熱情的女生來到網球場,這哪裏像是學校的球場規格與一般的網球俱樂部無異。

“那裏麵還有專門的訓練儀器哦,不過隻有正選的才能進去。”指著露天網球場後麵的體育館,一臉神往。

“非常感謝帶路。”

“你往男網哪裏去做什麼?”誰規定女生就要看女網的...

“我是來找人的。”沒在理會那位女生探究的目光,推開球場的鐵絲網門,“非常抱歉,請問幸村精市在嗎?”

如果再給幸村知音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在球場外麵乖乖等著人出來的,誰知道自己禮貌又低調的詢問都能引來不滿。因為她也沒想到,她家哥哥不過是作為網球特長生,入校直接歸為網球部正選這麼一件“小”事情,都能引起高年級如此大的仇恨罷了,其實她也根本不知道正選代表的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

“一個個都是看不懂網球隻會看臉的女人。”

“請問幸村精市在嗎?”沒有意識到對方在說自己,很禮貌的再次重複。

“站在那邊的丫頭,過來,你能從我手裏拿到一個球,我就告訴你。”

“我身體不好......”想解釋,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對方了,不過看來人家沒打算聽他解釋。越前家的家訓,用嘴巴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用網球說話吧

“這個可是我們社團的準正選,丫頭,你還是到門口和那幫女生一樣站著等吧。”

“輸了可不要在那裏哭著叫幸村哥哥哦。”

一群非正選起哄了起來,知音無奈現在想要說不打都不可能了。

“叫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嘀咕嘀咕,“誰說立海大都是高材生素質很高的,真應該去冰帝,現在當做考試沒考過還來得及麼。”回頭發現那個好心人居然還在,問她借了網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