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年一事從內到外都透露著後宮的痕跡，皇上也許早就看出來了。”
“至於你和他誰是真正的嫡長子，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因為你母親身邊的人全都死了。而當朝皇後也確實善妒，留你在宮中隻怕活不長久。皇上便把你暗中送到了我府上，由我來撫養成人。當年一事，皇上怕也是為了掩蓋你的痕跡，沒敢再深究下去，隻好草草收場了事了。”
顧衡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信息量是有點太大了，他得好好捋一捋。
謝知玄也示意王爺先緩一緩，他接過話頭來，“最近朝中就有傳言，說你是皇上的骨肉，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我們猜測也許就是後宮放出來的風聲，她們或許更早就察覺到了你，一直待而不發。”
“當朝太子殿下這些年遊手好閑，籍籍無名。她們可能早就擔心皇上有廢儲的打算了，而此番設計若是能成功，王子殿下，你就再無半點奪儲的可能了。”
顧衡啞口無言。
他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和爭奪皇位扯上關聯。
“即便現在我們不想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也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尋求自保，以便日後能和他們分庭抗禮。”
“不然隻怕你還是會死於非命啊。”
顧衡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轉而又衝王爺問道，“父王，你怎麼看？”
王爺歎氣道：“小謝大人所言極是，是該早日做打算了。”
“好的，父王。”顧衡在心裏下定了決心，要和他們爭上一爭，畢竟他的母親也許就是死在這些人的陰謀之下。就算不一定能報仇雪恨，但也不能讓他們過得太輕鬆。
顧衡思索了一番，再度開口說道，“從他們費盡心機來換取我的靈魂來看，想必是不敢輕易殺了我的，因為有陛下在側旁虎視眈眈。倘若他們真敢殺了我，那新仇舊恨全都能折在一塊兒算了。重則株連九族，輕則滿門抄斬，想必他們也不敢這般胡來。”
謝知玄點頭稱是。
顧衡又道：“小謝大人，你可不可以從大理寺弄來近五年的卷宗？我總覺得這些巫師藏身京都，不可能不生禍亂，我們或許能查出點東西出來。”
謝知玄：“沒問題，明日我去向大理寺要來。”
顧衡接著說：“還有一個問題，薩滿施咒是憑空施咒嗎？有沒有什麼媒介或者條件限製？比如距離多少之類的。”
謝知玄搖頭：“我隻知道一些，比如他們需要中咒人的名字、物品或者血液用來施咒，至於媒介的話。”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或許是通過樹來的，他們是有這樣的說法。”
顧衡點頭：“好，所以我們可以排查一下王府周邊五裏範圍內的宅子，看看有沒有是租賃出去的。我想他們總不至於為了禍害我專門買下一個宅子吧？這邊宅子也還挺貴的。當然如果他們施咒的距離真的可以很遠，那也就沒辦法了。”
謝知玄有些激動了起來，聲音略帶顫抖：“此事我也安排人去查探。”
顧衡略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這是？被我的聰慧給打動了？
顧衡撓了撓頭，也有點不自信了。
我真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