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一個年僅22歲的元嬰期,哪怕當年的錦州天賦異稟,都沒有如此神速。
這股異常招惹了除魔戰場北部——眾多魔修的大肆議論。
少年依舊高高坐在王座之上,隻是這一回他沒有阻止這些噪音,而是擰緊眉心,思考著一些問題。
這個純靈之體,好像是有些異常。
修煉不過三年,就能達到元嬰期?
他決定自己去看一看。
眾人沒有注意時,少年的身形消失。
除魔戰場東部,一處泥濘的沼澤中間,無數食人花正張大著嘴巴去夠空中那道與水恐龍顫抖的黑色身影。
女人的上半身已經被水恐龍的一根指甲擊穿,血液將她身上的黑衣浸濕,她蒼白著麵色,身上已變成黑色的靈力不斷盤旋在她周邊。
她飛速地落在樹枝上,瞳術的頻繁使用榨幹了她體內的靈力,因為之前回靈丹已經全部吃完了,沒有辦法她隻能選擇暫時撤退。
一隻手拔下胸前的那道宛如長矛一般的指甲,尖銳的疼痛讓她冷汗涔涔,身形一閃,她躲開水恐龍的攻擊,將指甲拔出去的同時,也將自己順勢拋向了密林深處。
水恐龍眼見著那道黑影消失不見,揚起數十米長的脖子憤怒嘶吼,驚起一片飛鳥。
而白苒出逃之後,直接找了個山洞給自己療傷。
昏暗的光線下,她甚至想捏碎戒指裏的光球。
“嘶——”
右手包裹著黑色的靈力,順著傷口的縫隙將殘毒給拔了出來。
一股鐵鏽味從腹腔和喉腔間湧起,她哇地一聲吐出了血。
將儲物戒中僅存的幾枚療傷藥吞入腹中,她這才開始運轉靈力,休養生息。
一天一夜過去,白苒外出打了幾隻野兔,隨即又縮回山洞,開始修煉。
一道修長的人影突然出現,無視她布下的結界。
是個男人,他留著整齊而隨意的短發,額前的碎發遮掩不住他那雙紫眸,無聲無息,男人似鬼魅一般走近白苒。
白苒緊皺著眉頭,雙手撐在身後,身子不自覺向後退去。
“你是誰?”
眼看著她像兔子一般畏縮在角落裏,少年輕輕笑了幾聲。
“嗜離。”
“你剛剛踏入魔林時,我就聞到你的香味了。”
紫色的眸子裏閃過細碎的光,
“但是,為什麼後麵你的氣味會被遮掩掉呢?”
“你什麼意思?!”
白苒扶著牆壁緩緩站起,眉目間也透露著幾分陰冷。
“哦,是這個東西。”
短短一瞬,白苒就驚詫地發現自己身前的香囊掛在了男人指尖上,而他,也不知何時就靠近了她身前。
冰冷的氣息緩緩侵入她的領域,他的眸子像毒蛇一般盯著她,看她驚懼,看她疑惑。
“乖女孩,”
他緩緩伸手鉗製住女人光潔的下巴,整個人嚴絲合縫地將她壓製在後背的牆壁上,而白苒僵硬的身體證明,她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皮膚上緩緩泛起顫栗,白苒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死死盯住嗜離的雙眸。
他突然前傾去聞她頸間的氣味,發絲劃過時,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顫抖。
“哦”
“你這雙罪惡的眼睛。”
冰涼的大掌覆上她的雙眸,白苒絕望地隨著他動作閉上眼睛。
嗜離將頭埋進她脖頸間,將她抵在牆角處,右手鉗製住她的雙手,左手覆在她雙眼處。
他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了無數鮮血,看到了靈山上女人以身獻祭屠盡七十二人的悲壯,看到了那其中的仇恨和野心。
“寶貝兒,殺了那麼多修士,不害怕被人發現麼?”
男人輕笑一聲,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白苒嬌軀一震,後腦抵在牆上,隻感覺自己連著血液都是冰的。
“你怎麼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隻是透過你的眼睛,看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隻是,硬生生折了一半的壽命,不覺得可惜麼?”
“若我沒猜錯的話,”
他緩緩挪開大掌,轉為握住她的纖腰,將她往懷裏狠狠一帶,堅硬得胸膛撞的她鼻梁生疼,白苒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他緩緩用大掌摩挲著她的脊背,冰涼的觸感深深刻進白苒的骨縫間,一隻手扒開她的後肩部分,嗜離可惜地搖了搖頭,
“你知道麼,你是個修魔的好材料。”
“可如今,以你純靈之體的體質,隻怕修魔,也隻會淪為別人的禁臠。”
純靈之體?
什麼意思?
“若不是純靈之體,你被人挖走的靈根怎麼會再長出來呢?若不是純靈之體,你怎麼會死而複生呢?”
“哦,”
“對了,”
“純靈之體對於我們魔修是致命的誘惑力,與其跟了別人,不如跟著我?”
白苒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嗜離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脖頸處的血管,“我可是盯上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