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節概要】
宮野家的別墅裏,hazard震驚地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女人,連被panacea狠狠扇了一巴掌都沒反應過來。
鏡九微眼裏難得流露出了一點悲憫,但對她而言,這種輕如雲煙的悲傷與憐憫隻會一閃而逝,在鏡九微出手的那一刻,不論是誰作為她的敵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中國有一位偉人寫過一句極好的詩詞,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你要殺生,首先就要不畏死。”
【正文】
第一局,由幸村發球。
橫梁上的鏡九微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舉好望遠鏡,關注著場上的形勢。
幸村打網球的時候氣勢與她那日所見截然不同,從一個溫柔的少年蛻變成了一位威嚴的統帥,一上手的發球就帶有十足的壓迫感。
而庫魯多顯然也不是個水貨,即使是發球力度、速度均為上乘的一枚發球,他也能穩穩還擊。雙方對打了兩三個回合,看得出兩人基本功相差無幾。
但顯然幸村心態更為輕鬆,勝了一籌,一個擦網球打出,突破了快速對打的節奏。
四周的觀眾皆以為這一擊能得一分,就連真田也流露出了一絲隱隱的期待。但庫魯多似乎早料到了這件事,幾步出現在網前,瞄準了幸村的腳邊,狠狠還擊。
幸村雖然驚訝庫魯多的速度,但他毫無死角,微微矮下身子,瞄準庫魯多的底線就是一個抽擊。
“15-0。”幸村率先拿下一分。
鏡九微看著庫魯多若有所思,幸村得了一分之後,同樣未見喜悅,臉色反而更凝重了起來。
“lacedaemon,lacedaemon。比賽錄像拷貝一份帶回,比賽錄像拷貝一份帶回。”鏡九微接入了通訊,發出了指令。
“收到,收到。”
幸村率先拿下了三分了後,感覺對麵庫魯多越發奇怪了起來。
他接球的時候會感覺到四肢一陣接一陣的酥麻,雖然影響不大,但總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尤其是當年因為生病而不能繼續打球的日子。
他猜測可能是庫魯多發動了什麼招式,但他的打法卻毫無規律,時而如同稚子般擊球一樣直接稚嫩,時而又是力量為主,時而又是速度為主,時而球路又頗為詭異,似乎集百家之長,但又沒什麼精通的。
幸村微微眯起了眼,領域全開。
接下來的比賽中庫魯多的動作越發緩慢、眼神也逐漸渙散了起來。在橫梁上的鏡九微看得嘖嘖稱奇,沒想到幸村的網球還能帶給人這麼強大的震懾力。
她又掃視了一下宮野明雄的反應,可以得見宮野明雄是相當關心庫魯多的,庫魯多丟分時他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焦急,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但就這麼一轉眼,場上的局勢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比賽來到了2-0,庫魯多本來遲緩的動作依然遲緩,而幸村那邊卻意外地在發球時連球拍都舉不起來了。
他發球時身體一晃,球被高高拋起,人卻一個踉蹌,站都站不穩,隻能單膝跪地杵著腦袋。
“幸村!”真田一驚不小,想進場,幸村卻向他搖了搖手,示意沒事,緩了緩之後起身繼續比賽。
就在此時,庫魯多也從yips中走了出來,兩人的較量正式開始。
這一局幸村肉眼可見地陷入了苦戰中,額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隻能憑借他的新絕招“神照”強撐,在接發球的一瞬間,給球加上超強力的旋轉,使得球的落點、路線無法被預測,再配合上球場的燈光或者日光,使得對手的眼睛不敢直視網球,從而接球失敗。
但他也許是受到了什麼阻礙,“神照”需要幸村有精準的控球力,才能達到最佳效果,而他卻屢屢失誤。
這樣丟了一局後,裁判示意換邊,安排清潔工清理球場。
幸村坐在了長凳上,不停地揉著太陽穴,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真田拿著飲用水來到了幸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發現幸村的身體上非常涼。
“怎麼了,幸村,你身上的體溫似乎……”真田很是擔憂。
幸村搖了搖頭:“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是陰冷,每次和他對視,我似乎都能回憶起初三的那段日子。”
真田臉色凝重:“難道這就是庫魯多的網球?”
“催眠術罷了。”身旁撿著飲料瓶的清潔工突然出聲。幸村和真田愣了一下,隻見那個清潔工把手套扒拉了下來,漫不經心地理著,在外人看來像是她撿完了瓶子在和這些隊員們聊聊天:“阿姨,您是說?”
鏡九微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庫魯多沒把心思放在這邊,反而是在閉目養神,便向幸村伸出了手。
幸村以為她是要瓶子,將瓶子給她遞了過去。鏡九微在內心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手一拐,直直得挑起了幸村的吸汗帶,按在了他的額前。
“閉上眼睛。”鏡九微夾著嗓子,裝成四五十歲應該有的沙啞嗓音。
幸村闔上了眼,隻感覺一陣暖流從鏡九微手上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中,鼻尖還傳來了淡淡的檀香,渾身打了個激靈後,感到腦海中一片空靈。
“重複我說過的話。你是幸村精市,在網球上,無論是實力或者經驗都遠遠超過庫魯多。”
“我是幸村精市,在網球上,無論是實力或者經驗都遠遠超過庫魯多。”
“你的身體沒有受傷,剛剛的不適隻是因為被庫魯多催眠心理壓力過大。”
“我的身體沒有受傷,剛剛的不適隻是因為被庫魯多催眠心理壓力過大。”
鏡九微不敢在眾目睽睽下和幸村多有接觸,她做完這一切之後,便和其他清潔工一起離開了網球場。
她的舉動尚顯自然,除了降穀,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在幸村旁邊停留了過久的時間。
早在幸村不對勁的時候,鏡九微就有些懷疑是庫魯多做了些什麼,她越看幸村的反應,越覺得幸村像是被強製催眠了。
在網球比賽中,幸村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庫魯多身上,如果此時庫魯多想通過什麼媒介催眠幸村是相當方便。
於是她趁著中場休息,在右手上塗了她用來催眠的白檀香精油,混進場中,用催眠破除了庫魯多的催眠。
真田看了一眼鏡九微離去的背景,跟幸村說到:“那個人不對勁,她手上的褶子太少了,不像是她那個年紀的人。”
幸村聽完這句話,摩挲著剛剛被鏡九微碰過的額頭,輕輕笑了笑:“沒事,反正,她是來幫我們的,不是嗎?”
說完,便拿起球拍,步入場中。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周身沒什麼不適應的,精神力與體力滿滿。
庫魯多也稍微從yips中恢複了過來,兩人站定,硝煙四起。
接下來的比賽堪稱精彩絕倫,庫魯多使出了種種刁鑽的招式,似乎怎麼反常識怎麼打球,而幸村則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