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小子,你的意思是讓本座的師傅去赴死?誰給你的膽子!”泠落震怒道,血瞳裏殺氣騰騰。
魔尊含笑道:“哪能呢,這是你和沙宮主人的抉擇,也是你們今後能否活著的抉擇。”
都是聰明人,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屬於泠落征戰沙場的時代到底過去了。
正是因為明白,才不服氣。
泠落諷刺地點頭:“是啊,這魔界,連個能主宰的人都沒了。站在本座麵前的,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泠落眼中惡意滿滿,而她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在了魔尊的眼球。
魔尊笑不出來了,麵容漸漸變得冷硬。
泠落看見魔尊不開心了,她自己就感到心情愉悅了。
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衣領,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泠落淡然一笑:“千百年前,本座墮入九幽地界,成為一方霸主,魔族尊主是本座的囊中物,不過是在血池裏待得久了一點,爾等後來居上者,就想如此算計本座,真是可笑!”
魔尊冷冷地看著她。
泠落慢步走向殿門。
“你也不過如此。魔界在我手上興起,也會在你……夜稀的手上沒落的。等著吧。”
大門倏然打開,冷著臉的長安站在門口等待泠落。
渾身是刺的泠落看見長安的那一刻,她瞬間溫和下來,刺也不豎起來紮人,隻乖順地走到他的身後,也沒在說話。
黑暗裏的魔尊臉色不明,隻靜靜地看著泠落。
長安淡淡道:“既然魔尊把話說明白了,那本君也懶得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