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顏小熙哈哈一笑,“本縣主這輩子沒受過的氣,都在你這受過了,我倒要看看,皇上要怎麼說?”
阮宗奇被他夾槍帶棒的一番話說的哪裏敢走?趕忙小意奉承道:“縣主大人有大量,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水匪一時,下官馬上派人去處理,隻是不知,縣主受了多少損失?下官一定要那些水匪賠出來!”
顏小熙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損失倒是沒受多少,就是毀了一艘船,而且,本縣主受了些驚嚇。”
阮宗奇聽她提了條件,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怕的就是顏小熙軟硬不吃,什麼條件都不提,一味的給他難看。
此時,可以講條件了,阮宗奇自然高興起來。
“那……如果縣主沒有其它吩咐的話,下官就先告退了!”阮宗奇小心翼翼地道。
顏小熙陰陽怪氣道:“你願意走就走唄,你官威甚重,本縣主一個小小的女子,又哪裏留得下你?”
阮宗奇聽她這麼說,自然不敢馬上離開,他有些不知所措,實在是不知道,顏小熙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奈之下,他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道:“還請縣主明示,下官應該如何做?”
顏小熙冷笑了一聲,翻著白眼道:“本縣主是出來幫相府家的人采藥的,你是‘五安縣’的父母官,這官怎麼當,還用本縣主來教你嗎?本縣主可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
就在這時,小六子插嘴道:“縣主,你先別生氣了,阮大人不是說了嗎?阮丞相水土不服,才一直滯留在‘五安縣’,你醫術通玄,不如,去看看阮丞相吧?”
顏小熙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開口道:“恐怕阮丞相不想見到本縣主呢!若是今天來到這裏的是安親王,別提水土不服了,就算他快死了,也得讓人拿門板把他抬來。”
小六子笑著道:“縣主,你也不要把人想的太壞,說不定阮丞相真就病得快死了呢!你是縣主,代表的是皇上的臉麵,你去探望阮丞相,代表的是皇恩浩蕩。”
顏小熙故作深沉地同他對視了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本縣主非得去看看阮陸恒了?”
“這是自然!”小六子笑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你多帶點藥材!阮丞相水土不服,想來上吐下瀉了許久了,有那老山參帶幾根,給阮丞相好好補補身子。”顏小熙故意道。
這人都是虛不受補的,拉肚子的時候,最好不要吃老山參,得采取溫補的法子,不然的話,是會上火的。
“知道了!”小六子便幫著顏小熙拿起了藥箱子,大搖大擺地跟著顏小熙離開了艙房,直接下了船。
阮宗奇當時就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顏小熙居然會去看阮陸恒。
他馬上追了出去,用手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道:“縣主,阮丞相如今正在病重,郎中說了,不宜探病。”
顏小熙咄咄逼人地瞪著他,大聲道:“你確定阮丞相病的連探病都不行了?”
“呃……”阮宗奇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似乎怎麼回答他都是錯的,於是,臉孔漲得通紅。“這個……郎中是這麼說的……”
就聽顏小熙斷然打斷了他的聲音,對小六子道:“小六子,你馬上給驛站傳本縣主旨意,讓他們八百裏加急送信回京城,就說‘五安縣’知縣阮宗奇說了,阮丞相病重,滯留在‘五安縣’,請皇上速派太醫前來診治。讓太醫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來,不然的話,恐怕阮丞相就撐不過去了!”
一旁地柯老大等人聽著她擠兌阮宗奇,不由得心中暗笑,這些人也真是沒想到,顏小熙擠兌起人來,能把活人氣死。
阮宗奇趕忙阻攔道:“縣主,實在是無須如此,其實相爺的病不重,隻是拉了幾天肚子,有些氣虛,走不動路罷了。縣主不如暫且在此落腳,等相爺緩過勁兒來,肯定會親自前來拜會縣主的。”
顏小熙猛地伸出手去,揪住了阮宗奇的衣領,拎著他道:“你跟本縣主說實話,阮丞相是不是被你給暗害了?”
阮宗奇緊張地問道:“縣主何出此言?”
顏小熙冷聲道:“你一會兒說阮丞相病的無法來見本縣主,一會兒又說阮丞相無恙,那麼,你哪一句才是真的?”
“這……”阮宗奇也知道,自己這番說詞禁不得推敲,於是辯解道。“下官說的都是真的,阮丞相的確是病了,但是並沒有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