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邊請!”顏小熙殷勤地給她帶路,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同連馨攀談著,並且故意表現得很無知的樣子,倒是把連馨逗得咯咯直笑。
顏小熙把她帶到一處甬道,觀察了一下,確定四周無人,突然伸手點了連馨身上的穴位,把她弄昏過去,然後將她帶進了空間裏。
緊接著,顏小熙讓小六子幫她把連馨搬進一間空屋子裏,她打發小六子出去,自己親自動手,把連馨身上的衣裳和首飾全都脫了下來,然後易容成了連馨的樣子,又給連馨喂了一顆有助於睡眠的藥丸,保證連馨可以一口氣睡上七天七夜,這才離開空間。
她先是在府中四處晃悠了一下,打發了一下時間,這才回到了阮陸恒的院子裏。
進門的時候,她沒忘找那幾個侍衛討還裝那枚碧玉手鐲的錦盒,幾個侍衛同她調笑了幾句,她也沒搭理他們,便進去了。
隨後,她來到院子裏的小廚房,這會子已經吃完晚飯了,小廚房裏也沒有什麼人,隻有兩個婆子正在這裏洗碗。
看到她來了,這兩個婆子趕緊站起來,陪著笑臉同她打招呼,“連馨姑娘怎麼來廚房了?廚房裏髒,連馨姑娘若是想吃什麼,打發底下的小丫頭來說一聲就行了。”
顏小熙打量著這兩個婆子,開口笑道:“我突然想吃燕窩粥,兩位媽媽,燕窩放哪兒了?”
“這兒呢!”一個婆子殷勤地打開一個櫥櫃,打裏邊拿出一包燕窩。“連馨姑娘,燕窩在這兒呢。”
顏小熙打開那包燕窩,看到這燕窩竟然是極品的血燕,不由得撇了撇嘴角,暗道這阮陸恒可真是會享受,這血燕可是比金子還貴呢,他也真舍得給丫鬟吃。
她拿出一片燕窩,用水泡了,便留在廚房裏同那兩個婆子聊天打屁,然後從兩個婆子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就是自打今天自己走了,阮陸恒就開始唉聲歎氣,茶不思飯不想的,晚飯都沒吃。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她端了一盅“燕窩粥”,走到阮陸恒的房間裏。
她大大方方地推開了阮陸恒的房門,進去後,就見阮陸恒坐在桌子旁邊,正在唉聲歎氣。
顏小熙踩著小碎步走過去,將燕窩粥放到阮陸恒的麵前,低聲道:“相爺,自打那顏小熙走了,您就茶不思飯不想的,奴婢看在眼中,疼在心裏,您就吃碗燕窩粥吧。不然的話,回去以後,夫人知道奴婢們沒有服侍好相爺,肯定會罰奴婢們的。”
阮陸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抬眸瞥了她一眼,晚飯沒吃,他這會子還真是有些餓了,於是,他拿起調羹,勉強把這盅燕窩粥給吃了。
顏小熙抿唇在一旁看著,見他把燕窩粥給吃了,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
這碗燕窩粥裏,她可是加了強力瀉藥!
阮陸恒不是水土不服嗎?那好,她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水土不服!
吃了她的強力瀉藥,她保證阮陸恒能體會一下,真正的水土不服是什麼感覺。
等到阮陸恒吃完了燕窩粥,顏小熙默然無語地收拾了湯盅出去,把湯盅送回到廚房裏,丟給那兩個婆子去清洗,然後突然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驚叫了一聲,“哎呦,我的釵子丟了!”
說著,她趕緊在廚房裏拿了一盞燈籠,點燃了裏邊的蠟燭以後,打著燈籠往外走去。
門口的侍衛問道:“連馨,這麼晚了,幹嗎去啊?”
顏小熙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我剛剛發現,頭上的釵子好像不見了,我得出去找找。”
說著,她大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好像真的在找東西似的。
等到走出這幾個侍衛的視線,她腳步一轉,便往西角門走去。
半路上,她易容成自己混進來時的那個模樣。
西角門這會子已經關上了,還上了鎖,阮宗奇的府邸守衛森嚴,規矩也多,到了時候,該上鎖的地方半點都不含糊。
顏小熙滿臉焦急地對看門的婆子們道:“幾位媽媽幫幫忙,我今兒出去給相爺買點心,釵子丟了,那釵子是相爺夫人賞給我的,上邊的寶石值好幾百兩銀子呢,幾位媽媽,勞煩你們,把門開開,讓我在胡同裏找找,若是找見了,我念你們的好,找不見,我也就認了!”
幾個婆子之前得了她的好處,這會子見她滿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
顏小熙又適時地遞過去一串錢,足有五百個銅錢,“這是給幾位媽媽打酒吃的。”
幾個婆子見錢眼開,便幫她把西角門打開,放她出去了。
顏小熙裝腔作勢地在地上找著東西,扭身看著那些婆子都沒有跟出來,便把真正的連馨打空間裏放了出來,自己一個人遮遮掩掩地依舊易容成小夥計的樣子,回到了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