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脅迫中央
“烏裏揚諾夫同誌有命令所有市民都必須參加到這場保衛祖國的偉大而神聖地戰爭之中,所有人都不得撤離城市必須隨時響應西伯利亞司令部的征召。”
在距離鄂木斯克中心十公裏外地臨時火車站,穿著軍裝的士兵用力推開試圖要擠上剛剛進站的火車的市民,站在木箱上的宣傳委員、軍隊政治委員拿著擴音器大聲的呼喊著。來自莫斯科命令的不準任何人撤離這座城市,但是二十天的戰鬥已經將這座曾經美麗的城市變成了吞噬生命的黑洞。
城內大量未及撤退的市民慘死於流彈下,不僅如此他們還麵對著食物匱乏的困境。麵對著要麼被流彈殺死要麼餓死的局麵,隻有離開這座城市才能爭取一線生機。盡管對麵的阿拉斯加軍隊用高音喇叭呼喊著會保證市民的安全。還會向他們提供食物,但是穿越蘇俄紅軍和阿拉斯加軍隊之間的戰線,根本就是九死一生,任何企圖逃到鄂木廣場對麵的人都將會視做反動分子。二十天來,已經有上萬名企圖逃到對麵的市民被槍殺。
“砰”見火車已經進站而眼前這種混亂的局麵還是不能恢複,而火車上坐著聖彼得堡擠出來的增援部隊,顯然不能讓他們等待太長時間,城內現在急需增援部隊。一名軍隊政治委員對著空中鳴槍警告,槍聲的響起讓原本混亂的臨時火車站靜了下來,那些市民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在猶豫著到底是走還是留。
“任何試圖逃跑的人都將被視為反動分子”
鳴槍警告的政治委員臉上未帶一絲感情的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如這冬日的寒風般瞬間傳遍了臨時火車站,那些市民顯然被嚇到了,都愣愣的看著那些給步槍上膛的士兵。恐懼在他們的心中漫延著,反動分子地下場人們並不陌生,政治委員對眼前恢複的秩序感覺很滿意……秩序往往隻能用武力來恢複。
在槍口的威脅下,臨時火車站的秩序得到了維護,隨後火車車廂門便被打開了。車廂門一打開,車廂內是提著步槍的士兵都穿著黑色的軍裝頭戴著水兵帽,他們是蘇俄軍中戰鬥力最強的紅色水兵為了保衛這座重要的城市特意從聖彼得堡**的根據地喀琅施塔海軍基地調來了英勇地水兵,他們將會阻止侵略軍和**的死敵——那些該死的惡心的走狗白匪的進攻,並最終擊敗他們。
這是莫斯科對鄂木斯克保衛戰最強有力的支持,一直以來,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軍隊都很少調出,特別是聖彼得堡的紅色水兵,基本上是做為一支保衛俄國中樞的威懾力量在使用,幾乎從沒有離開過聖彼得堡,而現在他們來到了鄂木斯克,莫斯科盡一切力量將這支軍隊以最快的速度調到了鄂木斯克,比烏克蘭的軍隊還快了很多,這就是莫斯科的決心,也將鼓舞著鄂木斯克的紅軍戰士們,將堅定他們誓死抵抗侵略者的信心。
這些穿著黑色地水兵軍裝、頭帶著水兵帽的水兵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他們躍躍欲試的跳下了火車,步槍上的刺刀在陽光閃爍著些許亮光,曾經就是他們用刺刀擊敗了臨時政府。現在他們將擊退號稱不敗的阿拉斯加帝國主義侵略者。
“天……是……是飛機”
這時在臨時火車站外圍的一個眼尖的市民無意間看到了遠方一群象兀鷹一樣的飛機遮天蔽日而來,立即驚恐的指著空中大聲尖叫道。
其它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空中越來越近的飛機。恐懼和混亂立即打破了剛剛恢複的秩序,原本擁擠的人群立即拚著命的朝周圍的森林跑去。鄂木斯克十多天來的激戰,每一個人都對空中飛行的這些收割著生命的飛機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恐懼,正是這些飛機幾乎把鄂木斯克炸得幾成廢墟。他們不知道這已經是非常克製的作法了,若是阿空軍和攻城炮全力出擊,也許此時的鄂木斯克早已經成為了一片平地。
空中龐大的機群發出的巨大轟鳴聲讓他們感受到其中的恐懼,原本試圖擠上火車逃走的市民們扶老攜幼、丟掉手中的箱子,像逃難一樣爭先恐後地朝森林跑去,原本擁擠地臨時火車站瞬間變得冷清了起來。
“噠、噠、噠”在空中的轟炸機開始降低飛行高度地時候,臨時火車站的周圍那些用馬克沁機槍改造的高射機槍立即響了起來,殘酷的戰鬥逼出了人們的應變力。為了阻止阿拉斯加空軍的轟炸,蘇俄紅軍不惜把大量的機槍改成了高射機槍,以阻止飛機的轟炸,但是射高有限的馬克沁機槍隻能起到幹擾轟炸的作用,不過是讓轟炸高度增加到千米左右而已。
“快……快、快進入森林隱蔽”
站在木箱上的政治委員聽著空中傳來的飛機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額頭上帶著汗水大聲喊叫著,揮著手臂讓那些水兵快跑,而那些水兵們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飛機的恐怖,盡管他們不止一次聽說過阿拉斯加空軍恐懼的力量。但是沒有親身體會的他們,更多的是對空中如此密集的轟炸機,充滿了好奇心,他們逃開的速度並不快,並且不時的回頭朝空中看著。
六十架轟炸機組成的編隊在飛抵臨時火車站的時候,炸彈倉門被打開了,隨即千米高空的飛機腹下落下了大量的黑點,隨即臨時火車站以及周圍的森林立即籠罩在一片硝煙火海之中,在濃密的硝煙中偶爾可見的巨大火團升騰到半空中。
這是凝固汽油彈爆炸時揚起的火龍。高爆彈中混合著少量的凝固汽油彈是阿拉斯加空軍執行郊外轟炸任務時所采用的方式,以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殺傷俄軍有生力量,使他們最終進入城內參加巷戰的人數減少。
但他們從沒有使用過全部的汽油彈,僅僅是混合在高爆彈中使用,畢竟凝固汽油彈太過於殘酷。並不適合在所有場合使用。
炸彈爆炸時將其中的凝固汽油炸成飛濺的火塊,飛濺到那些臥倒在地的水兵身上的凝固汽油,象油膏一樣的凝固汽油和著水兵們身上的脂肪,更加充分的燃燒起來,無數火人發出的慘叫聲立即籠罩著整個臨時火車站。
數分鍾之後,當轟炸結束的時候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地硝煙味,四處硝煙彌漫。那些被凝固汽油引燃的水兵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們發出讓人噩夢連連的嘶叫聲,期待著有人能給他們一槍結束他們的痛苦。
停在臨時火車站上的火車完全被炸毀,隨處可見被炸死、炸傷地水兵和市民。一名水兵被攔腰炸斷,子彈帶還背斜挎在肩上,在火車上吃的黑麵包和麵湯從斷腸中流出。
慢慢從森林中走出來的市民和水兵們都麵帶著驚恐的神色,這些人中有人殘腳斷手滿麵血汙,有人互相攙扶著並不斷發出呻吟,有的被水兵們抬著顯然已經奄奄一息,人們跌跌撞撞的走著,隻不過幾分鍾,曾經是被鄂木斯克的守軍視為希望的英勇的水兵們就損失大半。僥幸逃脫的水兵心理上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尤其是在聽到那些被大火燒傷的士兵們的慘叫之後。
“砰”被慘叫聲音嚇的夠嗆的水兵們在得到指揮員地準許後,便紛紛用槍解除自己的朋友們的痛苦。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選擇,如果不這麼做,這些被嚴重燒傷的士兵會在遭受人間最痛苦的折磨後慢慢死去,對於嚴重的燒傷水兵們並不陌生。
看到這些水兵顯然被眼前的慘狀被嚇到了,僥幸在轟炸中並未受傷的政治委員沒有擦去臉上地灰土,站到殘破的馬車上大聲的作著動員,這是政治委員的任務之一,必須要讓這些水兵們恢複戰鬥的勇氣。
“同誌們英勇的水兵們你們已經看到了這些侵略者的殘暴,他們用最殘忍的武器屠殺著你們的朋友和鄂木斯克無辜地市民們。光榮地水兵們可以接受這一切嗎?不絕不行,我們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向那些殘忍的侵略者和他們的走狗白匪報仇雪恨。水兵們蘇維埃的命運在你們的手中,你們建立了俄羅斯蘇維埃,現在是保衛他們的時候了俄羅斯人民要做幸福的自由人活著,而不是做為侵略者的奴隸恥辱的活著,水兵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擦**們的眼淚,英勇的俄羅斯的水兵們,隻會讓他們的敵人流淚哭泣同誌們戰鬥為了蘇維埃為了俄羅斯……”
在鄂木斯克已經聚集了從歐洲各地調來前後調來了近五十萬蘇俄紅軍和赤衛隊,雖然這麼多天的戰鬥,在阿拉斯加優勢的武器攻擊下,已經銳減至不到三十萬,援軍已經跟不上犧牲的速度了,但他們沒有退路,莫斯科的命令他們要把阿拉斯加軍隊死死的擋在這裏,守住這個橋頭堡,守住這個西伯利亞的希望。而阿拉斯加軍隊五十餘萬人則要攻克這座城市,要在烏克蘭百萬主力到來前攻克這座額爾齊斯河右岸的堡壘,將蘇俄軍隊趕過額爾齊斯河,將蘇俄光複鄂畢河東岸土地的希望徹底扼殺。
二十天的戰鬥把阿拉斯加軍隊希望可以使這座城市盡可能保留完整的願意擊碎,這裏的很多地方變成了斷垣殘壁。教堂、巴洛克風格的豪華大樓早已在轟炸和炮擊中被炸成了瓦礫,城中的這些瓦礫堆就是兩軍士兵們撕殺的戰場,他們彼此都沒有任何退路,隻有殺死對方才能贏得勝利的希望。
在一條已經分不出是什麼街道的廢墟中傳出了政治委員的戰前動員聲,在他的麵前上千名手拿步槍穿著殘破的軍裝的紅軍士兵麻木舉著紅旗,聽著政治委員的動員。在政治委員的身邊。兩架馬克沁機槍已經瞄準了他們,政治委員的鼓動或宣傳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每一個人都明白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這些士兵和其中的指揮官並不是光榮的紅軍,這是一個由表現怯懦而觸犯紀律的指揮官、高級指揮官和各級政治委員和膽小鬼們組成的贖罪營,贖罪營是根據莫斯科的命令組建的,他們將在最危險的地區戰鬥,以自己的鮮血來洗刷他們對祖國犯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