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起身時,腫痛的膝蓋帶起一陣劇痛。剛才桌下四條腿的交纏,早已讓他的膝蓋脹滿了甜蜜的疼痛。可他不想讓何靜依知道,他想著,蒙混過關,每次都是。
何靜依:“怎麼了?!”
江景琛:“嗬,沒事,飛機上坐久了,有點麻。冰,去你房間說。”
何靜依,
提著疑惑的眼神,
努著櫻唇,
看著步伐緩慢的江景琛,
搭著錢冰的肩膀去了一樓的客房。
搭在錢冰肩膀上的手臂,
肱二頭肌突出的明顯,
她知道,
這男人要嘛受傷,
要嘛領了家法。
還要騙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錢冰的房門一關,江景琛,終於耐不住膝蓋的腫痛,一屁股坐在床邊,皺縮著表情,捧著膝蓋周圍,揉也不是,碰也不是。
江景琛:“嘶!……啊!……擦。”
錢冰,卷起他的長褲,紫紅的印記布滿兩隻膝蓋,腫起的高度像是扣了兩隻大饅頭。
錢冰:“嘶!你又跪家法了是不是!風叔也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讓你跪家法。”
江景琛:“小點聲~依依還在餐廳呢。拿點藥。”
錢冰:“嗯。唉……都TM要疼死我自己個兒了~嗨呦!”
錢冰,蹲在江景琛膝蓋旁,精心的塗著藥水,擦著藥膏。愛人一般的兄弟,他受傷,他疼在心裏。恨不能自己能分擔掉一隻膝蓋的疼痛。
江景琛,雙手撐在身後,仰麵,望向天花板。幾天來,讓他困惑不解的“癡情”,他到現在也沒有理出頭緒,來錢冰房間,隻想再找點線索。
他圓睜雙眼,看著頭頂的燈,忍著膝蓋間的痛楚,詢問錢冰,是否還記得錢楓的20歲生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景琛:“冰。你姐20歲生日那年,我們都做了什麼?那天我們在哪?”
錢冰,一邊給兩隻“饅頭”膝蓋上藥,輕吹,一邊回憶著十三年前的事。雖然那是他的姐姐,可是,那段記憶,他也並不清晰。
錢冰:“怎麼又問起這事了?其實,我也記不清了。她20歲那年,我們不到17歲,肯定是在英國,暑假……哎呦我記不得了。幹嘛非要回憶那件事?”
江景琛:“唉……我總覺得和那對紅楓耳釘有關係。可是,嘖,我就不記得有送她禮物這個動作。而且你說的是,最後是我挑的紅色,可是,白色,我倒還有點印象,紅色,我真的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是我堅持的,那應該也是我親手送的才對,可是,不管是和你一起送,還是我自己送,一點印象都沒有,擦!”
錢冰:“嗬嗬嗬……是不是被女人纏上的感覺特別不爽?哼。”
江景琛,坐直身形,勺了一下錢冰的後腦,厭煩的情緒,溢於言表,他單手撐著額頭,一邊忍著疼,一邊煩躁不安。
江景琛:“別鬧了行不行!我都要煩死了!為了這點事,還跑去你們家丟臉。”
錢冰:“哈??去找老爺子了?他肯定會給你做主。就是,唉,不知道我姐會怎麼想。”
江景琛:“對不起,但是,我沒辦法。除了為了依依,我想讓你姐明白,我和她不可能,別在我身上動一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