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米蘭回家,是何靜依來之前就想好的安排。可題,也的確還有想請教她的。原本,她對米蘭並無戒心,隻是聽見“披件衣服”幾個字,自私的愛作了祟,才讓今天的晚飯有些尷尬。
她想挽回這個局麵,畢竟,米蘭是江景琛信任的助理,也是當初自己力薦給江景琛的最佳人選。她想繼續維護好這樣的關係,亦師亦友。
安槐的車子,很快停在米蘭家附近,看著米蘭走進弄堂,何靜依便吩咐安槐開車回家。
晚上8點,她自己也很疲累,還要應付第二天高強度的新工作,她想早點睡,才有精神應付一整個白天的壓力。
何靜依在後座係好安全帶,整理著後座上的各種包包,紙巾盒,空調毯,完全沒有注意到安槐的車速,龜速慢行……
以及,安槐一直沒有離開後視鏡的發光眼神。
車子,忽然在弄堂口停下來,停的猛了點,這才引起何靜依的注意。畢竟往日,安槐的車,開的又快又穩。
何靜依,朝警覺無聲的安槐望了望,
何靜依:“安槐?怎麼了?”
安槐,忽然快速解開安全帶,在副駕駛儲物格裏拿了個什麼東西,速度快的何靜依根本來不及看,就被他塞進了棉服兜裏。拉開車門前,甩下一句話,
安槐:“少奶奶,在車裏等我。很快回來!”
安槐大力的鎖上車門,隻有發動機帶起的顫動陪伴著車裏的何靜依。她緊張的跟著安槐朝弄堂裏奔跑過去的身影望去,在某個石庫門口,她隻看見安槐抬起手臂朝什麼人還是東西大力的揮舞著,扭打幾下以後,從石庫門口,甩出一個人。手腳被捆綁,躺在地上打著滾,低嚎著……
好在卡宴沒有熄火,何靜依爬進駕駛室,放下手刹,快速倒車到安槐在的石庫門口。
降下車窗,從外麵拉開了車門。
下車時,她隻看見安槐起伏著胸膛,賣力的喘著氣,手裏,還拿著幾根“勒死狗兒”鎖死繩,應該就是他剛才從儲物格裏拿走的東西。
地上的男人翻滾、低嚎著,眼眶流著血,嘴角也流著血,手腳連綁的姿勢,讓他很難受,而安槐的眼神裏,似乎恨不得這個男人更疼一些,更難受一些。
安槐身後的石庫門大門被大力的拉開,跑出來的人,是米蘭。
米蘭身後的阿姨,頭上還貼著一塊紗布,阿姨懷裏的小男孩正是嘟嘟。
嘟嘟不會掩飾的小表情裏,滿是害怕,盡是恐懼。兩隻小胖手抓緊了阿姨的脖頸,胖胖的小手臂,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何靜依,剛挪動了一步,被安槐的一聲大喝鎮住,盡管,這聲大喝不是對自己,是對地上的男人的。
安槐:“對女人動手?!算什麼男人!”
男人朝臉貼的地麵啐了一口血沫,安槐的拳頭,沒那麼好受,隻怕是早已打落了他的牙齒。
“哼!你算老幾?!會幾下拳頭,就敢招惹我老婆孩子?!”
米蘭,想撥開安槐高大的身軀,嬌瘦的力量卻沒有讓安槐動作半分。安槐一個後背手,把米蘭攬在了身後,米蘭,隻得撞到健碩的身軀後被彈回來,但自己想說的話,她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