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濟領命而出,不多時,便領著戎承瑾一起回來。
邵淩霄朗聲道:“承瑾,快來見過淨玄師太。”
戎承瑾來時路上,早望見一群女尼莫約數十餘人立在邵淩霄身前。似乎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聽言,便趕忙上前與淨玄見禮。
“見過淨玄師太!”
淨玄見戎承瑾生的儀容不俗,瞧他的眼神也親切了幾分,點點頭,連說幾個“好”字。
邵淩霄介紹完淨玄,又介紹劉姝妍,道:“這位是淨玄師太的高徒妙真法師,妙真法師邀你前來,有話要說。”
戎承瑾轉過身子剛要低頭與她行禮,餘光裏忽然瞥見,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冷若寒冰。嗓子裏迸出兩個字,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恨意:“是你!——”
仇人相見,戎承瑾這禮數自然不會再講了。戎承瑾站立在劉姝妍的身前,整個人變得像一隻噬血的猛獸,雙眼如光,緊緊地盯著劉姝妍。
劉姝妍卻並不以為忤,雙手合掌豎於胸前,向戎承瑾問好:“多日不見,戎公子可還好嗎?”
劉姝妍語言雖然親切,但傳在戎承瑾耳中,卻像是無盡的嘲諷。
戎承瑾冷笑道:“拜你所賜,我父母慘死,什麼時候大仇得報,什麼時候便能過的好!妖女,還我母親命來!”
戎承瑾口中說時,人已合身向劉姝妍撲了過去。四肢齊用,又抓又捶、連踢帶踹。
不料兩人武功相距甚遠,戎承瑾連連猛攻狠打數十餘擊,劉姝妍卻一招未還。每每在戎承瑾拳腳將及之際,或側或退、腳步微移,便輕巧巧的躲開了。
韓淩珵看不下去了,開口喊道:“承瑾,掌門麵前,不得放肆,你且退下!”
劉姝妍也隨即出言勸說戎承瑾:“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雷音傳法幹係太大,以你的武功,就算你躲在武當一樣也是保不住的,與其反受其累,還是交予我吧!”
戎承瑾一行揮拳,口中怒吼道:“我就算把它砸碎,也不會交到你的手中。妖女,你害我母親性命,我與你此生,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戎承瑾話未曾說完,韓淩珵眼風裏便瞧見在場的許多人臉上神色已經便的不自然了。當下已顧不得許多顧慮,身形一晃人已立在兩人中間,輕輕一掌便隔開兩人。攥著戎承瑾的手腕嗬斥道:“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甚麼。如此無狀,還不快向掌門和淨玄師太請罪!”
此時劉姝妍已閃身躲避在淨玄身後,戎承瑾腦子一陣發熱過後,逐漸清醒。深知自己的武功與劉姝妍天差地遠,況且此時更有掌門人等數不清的高手環伺在側。想要找劉姝妍複仇,無異於癡人說夢。
亂子既然已經惹下,但若要事後訴苦求饒,戎承瑾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忽聽韓淩珵一聲冷笑,望著劉姝妍,冷冷的道:“妙真法師盡得淨玄師太真傳,好身手!方才言說戎承瑾即便身在武當也難得保全,難道是欺我武當無人嗎?”
劉姝妍聞言,心裏連轉了幾個念頭,笑靨如花,揚聲反問:“戎承瑾上山已經數月,身手如前,未有寸進。晚輩不知,此等修為,談何自保?”
“妙真,休得妄言!”
韓淩珵冷笑道:“很好!”
說完,倏然轉身對邵淩霄稽首道:“掌門此前因顧慮戎承瑾這孩子心中戾氣太甚,故此讓他在山上研讀道法,靜心明德。掌門一番苦心,愚等自是知曉。隻是時移世易,如今事關武當聲譽。懇請掌門破格許虎皮將戎承瑾收入門下,傳授武藝,為武當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