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道:“徐家有什麼,你就能挑什麼——”
趙蹠大喜:“極品法寶也可以?”
杜修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趙蹠,你是白癡麼,當極品法寶是大白菜?
徐家總共就一件極品法寶,就是那徐元高的火雲劍,就這把火雲劍還是徐家流傳千年的鎮家之寶,可以說火雲劍就是徐家的象征。你要是開口要火雲劍,那徐家不把你剁成肉醬喂狗?
趙蹠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不妥,訕訕道:“那上品法寶總可以吧?”
“可以。”
那還好,看來宗主給自己爭取了個不錯的機會,徐老兒還真舍得下血本。
趙蹠想了想,又說道:“那個,我還有個問題——”
杜修皺眉道:“說。”
“除了挑寶貝,我還能給徐家提點兒其他條件麼?例如吃頓飯喝個酒啥的,實在不行在他家洗個澡也可以啊——”
杜修冷冷道:“隻要你做的不太過分,都可以。”
霍,明白了——
趙蹠心中了然,看來徐家的底線要比自己預估的低了不少。
“那好,咱走吧?”
“嘎吱”一聲,趙蹠一馬當先推開了徐家的大門,眼前的景象倒是讓杜修愣了一下。
隻見徐家大院內,居然整整齊齊占滿了一排排人,要不是提前看好了徐家的牌匾,還以為這是哪處小國搞得儀仗隊。
左邊一列身穿青衣,頭戴白色氈巾,右邊一列身穿白衣,頭戴青色氈巾,聲威赫赫。中間站著三位華服錦袍的男子,左邊那位一隻獨眼,臉色蒼白如霜,正是徐文鬆。
右邊那人臉色發黑,或許是徐家的客卿長老。
中間那人,鷹鉤鼻,頭發花白,一臉凶相,眼如鷹隼,眉如細柳,正是徐家家主徐元高——
杜修心中誹腹,這徐老兒吃錯藥了搞這麼大陣仗?
“迎客!”
隻見徐元高大喝一聲,左右兩列族人如穿花蝴蝶一般變陣,一起朝杜修與趙蹠行禮。
數十個築基修士夾雜著三位金丹修士,一齊低聲吟唱,看起來聲勢十分不凡,杜修心中冷笑,這徐老兒是要給我靈溪派一個下馬威麼?
“杜堂主大駕光臨,徐家有失遠迎,”
徐元高見來的人是杜修,麵子上還是很過得去的,畢竟對靈溪派而言杜修就直接代表了陳無宇的態度,是陳無宇的第一代言人。
“不敢。”
杜修冷冰冰的回應道,心中暗暗防備,若是這老兒真的心懷不軌,自己也好帶著趙蹠逃命。
“哈哈哈,晚輩趙蹠拜見徐家主!久聞徐家主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人中龍鳳,晚輩可佩服的緊呐——”
徐元高嗬嗬笑道:“趙小友說笑了,趙小友不過二八之年,卻心思機敏,幹出了一番聲勢不小的事業,我徐家上上下下,才更應該佩服您這樣的少年英才才是啊。”
話中含刺,趙蹠權當沒聽見,笑眯眯道:“哈哈哈,徐家主,那我們可以進去了麼?”
“當然可以,兩位請進——”
杜修瞥了趙蹠一眼,心中暗道這廝膽子真不小,自己像他這麼大時麵對金丹修士大氣都不敢出,徐元高搞這麼大陣仗還是壓不住這小子啊。
趙蹠大搖大擺,居然走在了杜修的前頭,東看看西瞧瞧,讚歎道:“徐家主,你這些家仆的修為可不淺啊,哪一個都比我高——”
徐元高麵色一僵:“趙小友可真會開玩笑,這些都是我徐家的族人,不是家仆。”
趙蹠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們穿成這樣,都是徐家的家仆呢。”
周圍的徐家族人都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用幾十把劍在趙蹠身上穿千八百個窟窿。
徐元高也麵色一沉,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這小子居然不害怕?
殊不知趙蹠前世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怕的。再說有杜修撐腰,我怕個鳥?
“趙小友,你的傷不礙事吧?我徐家的火毒傷害不小,要不要讓丹師看一看?”
“不必不必,小傷而已。”
趙蹠兩眼微眯,說道:“徐家主,不知令郎徐文柏的傷可好些了?還有徐大哥的眼睛,可真是可惜,早知道在靈溪派我就不出手那麼重了——”
好家夥,針尖對麥芒。
徐文鬆的獨眼圓睜,幾乎要瞪出血來。
徐元高臉上青氣一閃而逝,笑道:“我徐家有丹師救治,這就不勞煩趙小友費心了。”
杜修差點打了個哆嗦,聽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小子是要作死麼?我自己逃命沒問題,但在這麼多大修的怒火之下帶著你全身而退,我可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