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依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她聽出了嵐很想讓她試試他的血,不過,愛依這時也隻當嵐是想要炫耀自己血液的特殊,因此,她並未多想就去到了嵐麵前,輕輕捧起嵐受傷的手,就像是之前她的丈夫做的那樣,愛依隻是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嵐的手,嵐的血是否沾上她的嘴唇愛依都不太確定。
做完這些動作,愛依站起身,說:“不要再撒嬌了,媽媽去給你拿繃帶。”
這次,嵐沒有阻止她,愛依順利的上了樓。
後來,愛依的記憶就變得斷斷續續了,也是在很久之後,她才想明白,為什麼嵐之一要讓她喝自己的血。
那是因為嵐的血鬼術發動的先決條件,就是要喝下嵐的血。
嵐的血鬼術簡單粗暴,被嵐喝過血的人再喝下嵐的血,嵐就可以控製那個人,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
至於治愈傷口之類的效果,不過是附加的罷了。
按理說,被嵐控製的人是不會有自己的情緒的,通常都會渾渾噩噩,但是不知是因為嵐剛剛習得血鬼術不太熟練,還是因為愛依和丈夫攝入的血液都不多,愛依偶爾可以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而丈夫則隻是會有一些本能的反應。
比如無論如何也不讓愛依靠近裝有嵐的血的罐子。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
愛依成了自己孩子的倀鬼。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誘騙了一個又一個路過此地的無辜路人,她將他們肢解,裝盤,然後帶到地下室喂給她的孩子。
村裏的人已經死光了,嵐控製著他的父親,把那些村民的內髒全部掏出來吃掉,而身體則留在原處充作障眼法。
偶爾會有村民的身體腐爛,但是嵐也不去管那些,他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樂此不疲的控製著自己的父母為自己狩獵。
隨著嵐吃掉的人數量增加,他的血鬼術也越來越強大,愛依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自由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自暴自棄下去了。
她得結束這一切!
獪嶽和善逸的到來,給了愛依機會,她被嵐控製著去敲柴火間的門,但是獪嶽和善逸逃走了,還一溜煙竄進了地下室。
這正中愛依的下懷,嵐在被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對她的控製力度會下降,愛依趁機去臥室翻出了丈夫放在那裏的日輪刀。
愛依把那把她從來沒有碰過的太刀抽出刀鞘,雪白的的刀鋒在月光下閃過一抹銳利的顏色,縱使多年沒有保養,這把刀看起來也鋒利依舊。
愛依聽到嵐在叫她了,她提著刀,下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