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苗老太太雙眸殺氣一閃,那股威懾力震得我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隨即安安穩穩坐下去:“看來我是時候該給他們敲一敲警鍾了。”
苗老太太說這話時,語氣大有深意,似乎暗示著什麼。隻是涉及巫族內部事務,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過了大年初三,苗嶺兒忽然與我說:“我奶奶跟我說出一趟遠門,要幹什麼沒說。”
“你奶奶大概是因為你被巫族坑害的事情回巫族找他們算賬去了。”
“什麼?”苗嶺兒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
“你別急,你奶奶是金丹後期,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夠對她造成什麼危害。她既然敢回去,自然是有把握。何況我看那花婆婆與你奶奶似乎交情匪淺,你奶奶吃不了虧的。”
如此,苗嶺兒舒了一口氣,重又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隻是眉宇之間的擔憂之色並未褪去多少。
本以為整個假期的後半部分會這樣無聊過去,想不到事情來得太快,快的你根本預料不到。
因為假期學生放假,學校食堂全部關閉,就連一些小超市都開始關門歇業,靜靜等待新學期的到來。
所以大早上的想要吃口熱飯,必須要從西門出去到小吃街,才能找到三三兩兩開著的店鋪。
這一日,正從一個小鋪子裏買了一份豆漿和一屜包子,還未來得及吃上幾口,口袋裏的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喂,翌哥,出事了。你快來看看吧!”
白狐急切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從沒有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事務局內部的座機。說明此時此刻白狐人在事務局內
想了想事情的緊迫程度,將包子豆漿囫圇吞棗咽下去。打了車往事務局趕去。
剛一下車,白狐的身影便映入眼簾。他臉上驚慌的表情毫不掩飾,拉著我就往裏邊走,弄得我更懵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狐一邊拉著我進去,一邊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直接往事務局的地下牢房而去。
剛一道地下室入口還沒進去,一股極重的殺氣撲麵而來。這殺氣的濃鬱程度快要達到實體化,饒是如今已到了煉神還虛境界,還是被驚得停住腳步。
白狐見我不動,回頭看了一眼道:“別怕,這裏隻有殺氣,別的什麼都沒有。”
說完,他搶先一步往下走。
待得我到了地下左右環顧一圈,才發現關押子雅的房間竟然打開了,裏麵空無一人,已經脫離睚眥控製的子雅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而且其中一麵牆壁上留下大大的一個字--殺。整個地下彌漫的殺氣就是從這麼一個血字中散發出來的。簡直不可思議。
“你們沒有試過擦掉這個字嗎?”
“怎麼沒有?隻是無論怎麼擦都擦不掉。而且這麵牆是承重牆,一旦砸掉,整個事務局都會麵臨倒塌的危險。”
聞言,伸出手在那血字上輕輕一抹,頓時一股刺骨的冰冷傳來,靈魂不由自主戰栗。雙腳一軟蹬蹬蹬後退幾步扶著牆。
白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沒事吧?”
“這???這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意境。柳仙兒和修羅呢?他們怎麼說?”
白狐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自從昨晚發現子雅消失,修羅與仙兒姐就四處追捕。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監控看了嗎?”
白狐點點頭:“我們都開了天眼觀看,整個過程都沒有任何異常。隻是人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了。”
蹙眉深思,既然監控無異常,就應該不是從監控範圍內出去的。否則想要躲過監控必定要施展法術,隻要施展法術監控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影響,天眼之下不可能發現不了一絲一毫線索。
那麼不是從大門出去卻把牢房大門打開,難道是要混淆視聽嗎?
腦海中靈光一閃,迅速在除了大門的牢房四麵牆壁邊徘徊:“這三麵牆後麵都是什麼?”
白狐在這裏呆了幾十年,自然對這裏的一切了如指掌,不需要思考便脫口而出:“血字那個我已經說過是承重牆,與承重牆對著的是隔斷另一個牢房的。至於與門相對的那麵牆就是建造房屋時候為了方正戶型設計的。別的沒什麼特別。”
這個回答並不能讓人滿意,於是略微思索繼續深究:“這三麵牆背後都是什麼?”
“背後?”白狐不明所以撓撓頭:“血字牆後麵通著下水道。其他兩個要麼是個隔斷牆,後麵是另一個房間;要麼是泥土。畢竟這裏是地下,穿牆而過也不可能是大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