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來了。”
白然推開既是事務所也同樣是宮璿住所的大門。
“啊?嗯。”
靠在沙發上接聽電話的宮璿朝他點點頭示意讓他先自己待會,然後繼續對著電話另一頭說著話。
“不,沒事,你繼續說。”
白然在門口換好鞋子後走到客廳,在宮璿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距離這位前輩說要去出差好像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結果可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不但如此,還以此為理由把所有的委托都推給自己。
難道真的不是發現自己是宅女這個事實所以打算自暴自棄了嘛?
“嗯…我明白了,那你今天或者明天有空的話過來一趟吧。”
宮璿掛斷了電話,把目光投向白然,白然心虛地移開視線。
“這次委托的錢我給你打過去了。”
“嗯嗯好的,謝謝前輩。”
“然後,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誒?沒有要給我的委托了嗎?”
“沒有啊。”
宮璿從桌上拿過一袋薯片撕開說道。
“剛才這個委托人是和你同校的,你想要接嗎?”
“不,同校的話就算了。”
要是遇到同班的同學就麻煩了。
“那我先走了前輩。”
於是白然準備起身告辭。
“哦對了,白然小弟你先等一下,要是可以的話,幫我去個地方把酒盞取回來吧。”
宮璿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白然。
“酒盞?”
“嗯嗯,之前做除靈時候隨手設的陣眼,一直忘記取回來了,剛才發現酒盞少了一隻才想起來。”
宮璿吃著薯片含糊不清地說道。
“誒?又是用酒盞做陣眼嗎?”
“酒能通神啊,比起找其他的東西做還不如用手頭上現成的。”
“……做過媒介的酒盞,我想問前輩您還會繼續用嘛?”
“怎麼可能繼續用啊。”
宮璿說道。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東西,要是不拿回來的話總感覺心裏有塊疙瘩。”
“這句話當時前輩你怎麼就沒想到呢?”
“嗯?你說什麼?”
“沒有,我是說要我去哪兒取?”
“我記得是個公園,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事對吧?”
“嗯嗯沒事。”
白然點了點頭。
“那我拿到之後,明天再給前輩你帶過來可以嗎?”
“嗯嗯可以可以。”
“好的。”
“謝了白然小弟,我把地址發給你。”
宮璿拿著手機在沙發上再度躺下來,她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睡衣,看樣子是今天都不再打算出門的樣子。
拋開怪異專家這個身份不說,宮璿前輩在白然眼裏已經被貼上“宅女”的標簽了。
“不過你最好等晚上再去哦,現在過去的話會有些不方便。”
“不會呀,畢竟我今天又沒有什麼事情。”
“不,我說的……算了,沒什麼。”
宮璿嘴角挑起一道捉弄似的笑容。
“那就麻煩你了,白然小弟。”
“千野公園…”
白然看著手機上的地名喃喃自語。
前輩之前做過公園裏的除靈委托嗎?
印象裏確實有很多都市傳說是在公園裏發生的沒錯,比如說裂口女、小童什麼的,夜晚的公園空無一人,碰到什麼怪異應該也不算是很難想象的事情。
白然這樣想著,從宮璿家出門後乘車前往目的地。
可能因為是春假,再加上是下午所以公園裏麵有不少人,宮璿給白然畫的地圖草圖因為不太能看得懂所以被宮璿本人給pass掉了。
“公園有白馬雕塑的噴泉池裏,順著馬右前蹄往下摸,應該在右前馬掌上麵,注意酒盞裏麵有酒不要弄灑到身上了,就那麼潑在噴泉池裏就行。”
事實上可能並不需要宮璿本人畫的地圖,噴泉和雕像一般都是公園裏比較有標誌性的建築,隻要隨便找個看上去經常來公園散步的路人問問就好了。
於是在幾十分鍾之後,白然相當順利地在公園裏找到了宮璿所說的那個噴泉。
在這裏看到那麼西式的建築多少有些奇怪,但想來這噴泉和雕像估計也是上了年頭,在當時那個時代模仿西式的風格應該算是很普遍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