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姐瞪著杏眼,近了我才發現,她穿著那件白色襯衫,領口上的扣子竟然鬆著。
白花花一片,在那個年代,看到這樣的場景,大多數男人都很難邁動步子。
就更別說我了。
我喊著玉姐,你、你扣子開了。。。。。。
苗玉站起身,雙手拄在縫紉機上,嗯哼了一聲,根本沒管那扣子的事情。而是問我,你是不是落什麼東西?
她這麼說,我開始還沒想起來。直到她提醒我,那條布巾你是不打算還給我了麼?
說話的時候,苗玉離我很近,嘴裏吐氣如蘭。弄得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不明白,一夜之間,苗玉怎麼好像換了一個人?難道,她撞邪了?
來不及考慮,苗玉眨巴著迷離的眼睛離我越來越近,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很性感。
我咽了口吐沫,結結巴巴的叫了聲苗、苗玉姐。。。。。。
就在這時,卻傳來苗大嫂的聲音,她扯著嗓子,用高分貝喊著:“幹什麼呢?又是你個混球,滾滾,趕緊給我滾蛋,別把晦氣招我們家來!”
苗玉看到她娘來了,隨即嘴角翹起,小聲跟我嘟噥,先便宜你了。
我從苗玉身上不得不收回目光,看著苗大嫂,喊了聲嬸子!
對方撇撇嘴,手裏攥著笤帚疙瘩(就是笤帚返拿的意思)她對我凶神惡煞的吼道:“誰是你嬸子,趕緊滾,給我走。”
沒辦法,碰到這母老虎,不管是誰,也得灰溜溜的避開。
我瞅了眼苗玉,跟她道別。卻見到對方竟然朝著我暗送秋波,看口型,她是讓我常來。
誰知道,苗大嫂當即不樂意了。拿著笤帚疙瘩敲著桌子,喊道:“臭丫頭,你今天是怎麼了?抽什麼邪風。娘跟你說,你是高枝上頭的金鳳凰,是小姐命知道嗎?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奏是這些人給你帶壞了。”
我微微皺眉,苗大嫂怎麼暗諷,對我來說,早已見怪不怪。我是擔心苗玉姐。
昨晚她還好好的,今天突然變成這樣,難道真是撞邪了?
跟以往比起來,這種顛覆常理的性格,我覺得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因為相處了這麼多年,我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
我趕緊往家走,打算去找秦木匠幫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家,爺爺不在。秦木匠躺在躺椅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我把他弄醒,對方還很不情願。問我幹嘛,打擾人休息,如殺人父母,不共戴天。
我沒理他抱怨,拉著秦木匠就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求你幫個忙。
秦木匠打掉我的手,問我幫什麼幫,說他還困著了嘞,睡醒了再說。
我當即大聲喊著:“不行,你必須幫我。昨晚人家剛幫了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對方一聽,追問我,是給你布巾那丫頭?
我嗯了一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秦木匠抱著臂膀,竟端起了架子,跟我說,那這事現在可難辦了。
我問他,你看都沒看,就說難辦,你框我是吧?
秦木匠賊眉鼠眼的瞅了我一眼,先是問我,你是不是喜歡那丫頭?
我搖頭,說苗玉從小對我不錯,我把她當姐看。
對方說了句,這樣啊?你知道,找我辦事的人多了,我玄門秦良可不是隨隨便便出山的。
什麼意思?要錢?
秦良搖頭,說錢在他眼中就跟給死人燒的冥紙差不多,沒有任何吸引力。
“那你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擔心在這麼下去,苗玉姐會做出別的事情來。
秦良上下打量著我,看我著急,他好像非常開心。
半天才說道:“沒什麼意思,除非你拜我為師,不然免談。”
我沒想到,她竟然拿這件事情要挾我。
算了!我不用你,我去找爺爺。
說完我就要走,結果秦木匠躺回竹椅上,悠悠說道:“去吧!你爺爺明早才能回來,我啷個沒猜錯,那丫頭是被小鬼纏上了。而且還是你給她帶去的。”
我一隻腳剛邁出門口,聽到秦木匠的話,趕緊轉身回去,抓著他衣服領子吼道:“你早就知道是吧?”
對方也不惱,衝著我嘿嘿傻笑著,還說:“按你說,大白天她就不正常,肯定這隻小鬼道行不淺,估計到了晚上就更難對付。左右人的心智不說,甚至有可能做出。。。。。。”
秦木匠欲言又止,我聽到這,慌了神。
一想到平日裏,苗玉姐對我那麼好,如果因為我給她帶來的厄運,就算治好了她,以她性格剛烈,估計也不能苟活。
事不宜遲,就算我知道秦木匠是故意拿這件事情擺了我一道。我也隻能認了。
跪下去,喊了聲師傅。
秦木匠聽到這兩個字,當即從躺椅上坐正了身體。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體挺得筆直。看上去一點不像玩笑。
對方讓我在叫一聲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