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他為什麼那麼激動,為了苗玉姐,我隻能暫時隱忍又叫了聲師傅。如果爺爺不同意,我就讓老頭跟他掰扯。
秦木匠老淚縱橫,卻強忍著,喊著我看茶。
我起身在桌子上,倒了杯茶遞給他。
秦木匠一仰脖幹了,喝完又用袖子抹了把嘴。臉上笑起來,褶子堆成了堆。
“我秦良是玄門第八代傳人,到了你這,也算是圓滿,九數為極,沒有辱沒你師公的教誨。好好好、白浮,我正式宣布,你是我玄門第九代傳人。時刻要禁忌,玄門中人,不貪不嗔,戒驕戒躁,要本著驅魔救世,匡扶正義的信仰,對得起我們開山祖宗,賴月金創下的門規。”
他說這話的時候,前半部分我都相信。至於後兩句話,我覺得是扯淡。媽的,老家夥,你竟然能拿救人這種事威脅我,還提個屁匡扶正義。隻不過,我更加納悶,玄門開山祖師,賴月金是誰給他起了這麼個吊炸天的名字。
賴月金,來月經,臥槽。。。。。。
秦良好像也看出來我在想什麼,關鍵是他根本不在意。叫了聲好徒兒,師傅這就帶你去把你媳婦救回來。
對方提起苗玉是我媳婦,我臉一紅,心裏從來不敢想這些事情。
畢竟我跟苗玉不可能在一起,至少她娘就不同意。
路上我問秦木匠,大黑那天也在,它怎麼沒發現那隻鬼呢?
秦木匠一本正經,讓我先喊他師傅在說話。
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進了角色,但我打心眼裏,不想拜這個老家夥為師。不說他多少本事,這老家夥,骨子裏就透著精明。跟他隻有被坑的份。
但是我好奇,好奇總能讓人違背初心。所以我喊了聲師傅。
秦木匠背著雙手,感覺身板也直了,走起路來也有勁了。那挺胸抬頭,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看上去非常找抽。
而且說出來的話,更讓我氣憤。
秦木匠說:“大黑回去告訴我了。”
啥?你早就知道,你個老東西,竟然敢騙我。
我當即怒了。秦木匠瞥了我一眼,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一個動作就把我製服了。
“師傅、師傅,我錯了,徒兒知錯了。你別走啊!”
。。。。。。
來到苗家的成衣鋪子,這大中午的,他們家竟然把店關了。
這麼早關店?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趕緊跑過去敲門,結果沒人開。
秦木匠皺了皺眉,喊著我起開。
我剛挪到一邊,沒想到他衝上來,抬腿就是一腳。
那實木板材,不及這一腳力量,竟然嘭的一聲,被踹開了。
我和秦木匠衝進去,那房間裏麵,赫然響起咿咿呀呀的聲音,不堪入耳。
我瘋了似的衝進去,拉開那小屋門,槽,沒想到裏麵不是苗玉。
而是苗玉他爹和娘,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搖晃的木床嘎吱嘎吱直響,好像隨時要垮掉似的。
我趕緊退出門去,可是我更納悶,這兩個人明明已經看到了是我。竟然耳充不聞,還在那忘情的做著。
秦木匠揶揄一笑,說我竟然偷看丈母娘和嶽父幹這種事情。前衛,高調,不愧是我玄門中人,必須要與眾不同。
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他沒進去就知道裏麵是誰。所以我問他,你又曉得,那你為什麼不攔著我。
秦木匠說,開始我不曉得,但是看你剛剛那表情,就已經猜到了。
我不想跟他糾纏這些問題,趕緊說正事,苗大嫂他們倆好像也有問題。
秦木匠點點頭,然後說道:“欲色鬼,常伴好色之徒親近,男喜貪色,女則為妓,以色亂人道。”
色欲鬼?
秦木匠從帆布兜裏,翻出一個銅鈴、一把剪刀還有一根類似於黃瓜長短的鐵棍。
他跟我解釋說,玄門密集上記載,鬼有很多種,光書上記載的就有三十六種。每一種都有相對應的辦法用來對付它們。
鬼是怨靈所化,身上有怨氣,貪戀陽間,很難想得開會去投胎轉世。所以不管是玄門也好,元門也罷,道家都是一個職責,就是幫助它們散去怨氣。當然,對那些冥頑不靈者,不必仁慈手軟。
說完秦木匠直接衝進屋裏,開始驅鬼。
銅鈴響起,原本還在做著往複運動的苗大嫂夫婦,竟然臉上厲色的瞪著我和秦木匠。
苗大嫂更是厲聲吼道:“滾。。。”
秦木匠冷哼一聲,嘴裏嘀咕:“區區小鬼也敢在我玄門麵前班門弄斧,在不滾出來,小心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我親眼見到,苗大嫂夫婦倆,從床上爬起來,就那麼渾身赤條的衝向秦木匠。
秦良輕蔑一笑,喊著乖徒弟你瞧好,師傅給你上的第一課。
“棒打妖妓,剪斷凡根。”他說著,手裏那根鐵棍朝著苗大嫂身下捅去,而另一隻手裏攥著的那把剪刀,朝著苗玉她爹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