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不如女孩子嬌小,但是骨架瘦弱,身高環抱起來剛剛好,加上那腰,細長的腿,白白的圍在自己腰上光視覺衝擊那絕對——
“滴滴滴——”三滴紅色的液體滴落在宋輝的被子上,鮮紅異常,宋輝捂住鼻子仰起頭,“天幹物燥,天幹物燥。”
“唔。”李牧皺眉,睜開朦朧的眼睛,環顧房間,最後看到了直直坐在另一張床上的宋輝。“你還不睡?”
帶著還未清醒的迷蒙,用沙啞的聲音來這麼一句,真的是太難以忍受了。
宋輝捂住泄洪似的鼻子,跑進了衛生間。
這一躲就是一個小時。
李牧不明所以,重新躺下,噩夢中遺留下來的那種真實感讓他心有餘悸。拳頭越握越緊,見到的那個人與安陽的影子不斷閃爍。
別在侵入我的思想,安陽,曾希已經死了,他對你所有的愛和糾纏也就徹底消失了,現在還存在於李牧心裏的,隻有憤怒、惡心,和不甘。遲早我會站在你的麵前,為曾希討一個結果。
他的思緒不斷的糾纏在一起。他不斷的矛盾著,他想完全的成為李牧,但是又做不到對曾希的徹底舍棄,無論如何的決斷,他都做不到幹脆。
人這種矛盾的綜合體,就是一種明明知道該走一條怎樣的路卻仍會走錯路的感情動物。
李牧走下床,打開房間裏的電視機,將聲音關閉,一個人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畫麵,電視機裏零點劇場,家庭倫理的狗血劇情,單單看開始他就能猜到結局,他隻是單純的看,不思考,不去想,單純的接受電視畫麵的直接灌輸。
直到宋輝出來,看到看著電視的李牧,宋輝才有一種比較現實的感覺,李牧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排外的孤獨,隻有他一個人能夠參與的孤獨,任何人任何事情在這樣的李牧麵前都是虛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讓他想要靠近,打破,參與其中,然後了解他的精神世界,了解他的思想。很久之後,宋輝才明白,那個時候,他的動物直覺就選擇了這個人。
宋輝並沒有打擾李牧的世界,他坐在他身邊,跟他用著同樣雙手環膝的姿勢。靜靜的看著,無聲的電視。那種時光流逝的非常快,一轉眼間,天就亮了。
李牧沉沉的睡著,宋輝捏起他軟軟的頭發,然後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也將自己的頭歪在李牧的頭上,閉目睡覺。
何濤第一個打開了他們的房間,大嗓門的呼喚著起航出征。黎詭在後邊陰沉的看著剛進屋時相互依偎著的兩人,眼神閃過一絲莫測的光亮。
“你倆有床不睡,坐地上睡舒服嗎?”何濤一屁股坐下,踢了踢宋輝的腿。
宋輝站起來,抖了抖腿,一腳把何濤踢下了床,說上他床的隻能是女人。
李牧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到底他是怎麼坐在地上睡著的,他一點都不清楚。翻身,爬到床上,被子一卷,睡了。
宋輝看到小牧子又睡著了,掀開被子看著乖順的閉著眼睛伸手摸來摸去的小人,真真的可愛。
丫的,從來沒覺得一個男人能這麼可愛過,真想摟著腦袋啃上兩口。
摸不到被子的李牧也不管了,抱著胳膊團成一團。
“你幹嘛呢?”何濤搭著宋輝的肩膀,看著李牧這個團子模樣也樂壞了,這明明就是一隻巨型貓啊。“這要是圈養起來,沒準還真挺好養。”
“別擾了這隻大貓睡覺,不然,抽你信麼?”宋輝半開著玩笑,將被子放下。
何濤那邊佯裝驚恐,眨著眼睛,拈著蘭花指,“主上另覓新歡,讓奴家如何自處,不如今兒我來伺候主上。”
“妖怪,滾開。”宋輝不理會何濤的無厘頭,虛空的比劃了一下,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