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的鄰市之行尚未成型之前,宋輝那邊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兒。
“現在怎麼蔫兒軟了,不是還挺能鬧騰的?!”宋柯律坐在椅子上,看著鼻青臉腫的宋輝。
“我讓你來不是讓你看笑話的!”宋輝覺得自己攤上這麼個哥是倒了大黴了,除了埋汰就是埋汰。
“之前橫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跟我商量,這回好了,得罪人了,鬧出禍了才想起你哥我來。知道天有多高嗎!想爬就別怕摔。”
說起這件事,宋輝確實有欠妥當。頭幾天李燕說她哥哥李博場子裏有人鬧事,宋輝想頂多也就是小混混來鬧事的,什麼都沒調查,想也不想找了幾個人過去,把鬧事的那些小子給打成了傷殘人士。本以為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卻觸了地頭蛇一幫人。
李博開這家台球場的時候,就跟人鬧過一出,占別人的租屋還沒把帳給整利落了,這剛開半年,那邊人開始找野路子扒關係,想讓人幫忙出麵把錢討回來,也沒想著動手,可是宋輝這麼一攪合,人肯定不樂意自己人給個半大小子教訓一頓。都是道上混的,怎麼說也講究一個麵子問題。那邊地頭蛇也不管人是誰找了幾個人趁宋輝一個人的時候就給人堵死胡同裏揍了。
雙拳難敵四手,宋輝還是給人教訓了一頓。
何濤知道後,看著宋輝臉上青紫一片,“怎麼最近不流行紋身了,改紋麵了?”
宋輝正火大,逮住何濤揍了一頓。何濤知道他心裏憋著氣也沒跟他計較。
“要不,這件事找律哥看看?”何濤捂住腮幫子提議說。
“找他?他一準說自己的事兒都不能自己扛,幹脆當個好學生天天向上去!”
“當個好學生也沒什麼不好的。”何濤幹笑著,那話律哥確實說的出來。
宋輝自己有關係,但都是小關係,宋柯律的才是大關係,人也真犯不著為了他逞能的一件事搭上自己,現在他們似乎也正更新換代,沒人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願意分出戰鬥力。
李博知道以後,非常愧疚,帶著妹妹親自上門慰問,可是沒等他說兩句話,宋輝表情就不對了,感覺李博就是把他妹妹送他玩似的,一副諂媚模樣。
李博走後,宋輝總結了,知人知麵不知心,發展關係還真得選對人。事情有一就有二,那地頭蛇似乎沒想放過宋輝,又一次把人給截住了,也幸好何濤跟鬼子都在,才不至於又挨一頓打。這次不能藏著掖著了。
“你以為這關係就是吃幾頓飯,收著幾成好處就能建立的?什麼哥們義氣義薄雲天,大哥為了爭地盤把人的場子給掀了,你是電視看太多了,腦細胞全中病毒了吧。真正的黑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能牽扯到一起的,也就一個利益。”宋柯律開始開堂授課。
李牧給宋輝他們擦藥。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是白挨了?”宋輝憤憤不平的。
“敢動我宋柯律的弟弟,我得看看他能長幾個膽!”宋柯律一副流氓相乍現。何濤宋輝齊齊鼓掌。
宋柯律倒也沒有重出江湖,頂多是跟那些個舊關係吃吃飯,聊一聊,順便說最近手頭上有些閑錢,能幫襯點生意。宋輝的事兒也就是飯後喝茶的時候提了那麼一句,自然會有人幫他料理清楚。
有些人不是長而久之的朋友,卻能因為利益集結在一起。你給他利益他為你辦事包你滿意,彼此都獲利有錢拿的事兒,誰不相幹。所以說宋輝真想混成宋柯律那樣的,還有待時日。
“給曾希遷墓的事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宋柯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