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宿處,第二天,曾國茂果然聯係了他們。

老兩口跟黎詭李牧他們坐在小飯館的包廂裏。家裏的小娃娃交托給了鄰居。

“你們跟希希是什麼關係?!”劉桂蘭一坐下就問道,這麵前的兩個看著年輕,不像是能跟曾希有聯係的人。

“前幾年,家裏出了事兒,是曾大哥救了我。”李牧說著黎詭教給他的說辭。

“他大小就性子懦弱,怎麼會救人?!”劉桂蘭聲音冷著說道。

李牧看著母親是這樣的反應,心一下子就涼了,嘴唇抖著,“我那時候還小,家裏不順心的事兒多,爸媽一不高興,就喜歡動手,那個時候沒法反抗,是曾大哥看見了,把我給救了。”

到底還是不習慣欺壓晚輩,曾國茂攥住了劉桂蘭的手,接著問道,“那你們說,這人是怎麼沒的?”

“是意外,過馬路的時候車輛多,一個沒注意,就這麼被撞了。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曾國茂劉桂蘭心裏頭冒出一團火,他們想把那肇事的人揪出來,恨不得一刀刀活剮了才夠泄恨的。

“他活該,如果他沒跟那個人走,如果他還在家,沒準現在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也不會在外頭說沒了,就沒了,他就是傻,就是笨,他就是活該。”劉桂蘭喊著。

“桂蘭,別說了。”曾國茂摟住劉桂蘭的肩膀,安撫性的拍了拍。劉桂蘭把頭撇在一邊,用手背擦著眼睛。

“曾希現在在鄰市的一個墓園裏,他想回來,所以我們來這裏想讓你們答應讓他回家。”黎詭頓了頓給他們消化的時間,“這麼多年了,他想回家。”

黎詭的最後一句話,無疑用最後一擊攻破了曾國茂夫婦的心理防線。人死,落葉歸根一直是他們老一輩的思想。孩子在外漂泊不定,肯定會受那些孤魂野鬼的欺負。

曾國茂夫婦最後還是點頭應下了,決定接孩子回家,劉桂蘭強忍著心疼,跟著黎詭他們去了鄰市,曾國茂留在那裏給曾希尋一個歸宿之處。

劉桂蘭做了大半輩子的女強人,在此刻,她仍舊是強悍的,孩子是她親手趕出去的,也該她親手接回來。人活著的時候,他們從未想過去原諒,可是人死了,他們卻又恨自己沒有早早的原諒,讓彼此都難過那麼多年,後悔的事情太多了,那種悔恨的情緒把劉桂蘭的脊背壓得更彎了。

遷墓的前一天,李牧通知了宋柯律,問他要不要來送送曾希,宋柯律說不去了,但是李牧他麼卻在墓前看到了大把大把鮮豔的玫瑰。映著墓碑上的那個人都紅紅的。

安陽早就等在曾希墓前守著,讓人念好了安撫魂靈的經文,安陽親手把他的寶貝給捧了出來,他跪在劉桂蘭麵前。

“對不起,把您兒子帶走了,卻用這種方式把他再還回去,希希這些年一直念叨著要回去看你們,每次被您趕出去他都難受,現在,他能回去,肯定會樂出聲來。對不起,沒能照顧好他。”

劉桂蘭對安陽還是怨恨的,她隻是沉默的把曾希給接走,沒有讓他起身,也沒有說原諒。現在希希回家了,就跟這個人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快要結束了。”李牧跟黎詭說道。

“嗯。”黎詭捏住了李牧的手,他不會的,不會像安陽一樣。

曾希遷墓弄得非常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儀式,曾國茂是考慮著曾希跟常人不大一樣,不好大操大辦,就像曾希平日的性子一樣,依舊是安安靜靜的,曾希從安陽的身邊回到了父母身邊。這裏的墓園沒有安陽找的那所一樣,不過也是幹幹淨淨的。曾希父母選了一張曾希中學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仍舊稚嫩的一張臉,卻是他最單純幹淨的時候。

曾國茂跟劉桂蘭在曾希重新入土的時候泣不成聲。嘶吼著,說讓兒子回來。

李牧跟黎詭在他們身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回來了,那就安心吧,在爸媽的懷裏,是不是幸福多了。你好好的待在這裏,我要過我的人生了,李牧的人生,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看你。我會幫你照顧爸媽的,你放心。”

李牧喃喃的說著。

之後,安陽是徹底沒了消息,隻知道四年後,安陽陸陸續續的在這裏出現過,然後又過了幾年,他有時候會帶著一些鮮花,一個人,或者跟另一個人過來,掃掃墓,安安靜靜的跟著墓碑對話。

李牧拜了曾國茂為幹爸,他說,他該代

作者有話要說:安陽最後一次打醬油,我們恭送安大爺的離去,(鼓掌……)

曾希跟安陽的感情戲折騰死我了,本想寫的更深情一些,可是閱曆有限,最後把自己給憋壞了,打算開了個逗樂小文,作為閑散心情用的,想去瞅瞅的親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