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拇指粗的柳條被窩在道士的手中,柳條的一頭被砍刀削的很尖。
章藴道真為綁在柳樹的矮小老頭捏把汗,這一‘針’下去不得要了他的半條命,他急忙讓鮫老頭說出實情來,免得受皮肉之苦,何苦來哉!
可是,鮫老頭依舊是不說話,很硬氣,他打算一直扛著,死活也不說一個字。
“鮫老哥,再問你一次,說不說?”李荃一把玩著手中的那支柳條,顯得很不在乎。
“我呸!”
“我就想到到底能不能說!”李荃一抬起了鮫老頭的右腳,脫了他的鞋,將一根小拇指粗的柳條直直的插進了他的湧泉穴。
“啊...啊!”鮫老頭發出了嚎叫,一股錐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疼的鮫老頭雙目暴漲,肝膽欲裂,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幕,章藴道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開始有些怨恨李荃一了。
“師傅......”章藴道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
“不說這些了,你先去生火,然後把野豬烤了,我們今天吃野豬肉。”
“師傅,我吃不下!”章藴道聽到師傅還有心思吃鮫老頭獵來的野豬,他氣不打一處來。
“為師要吃!聽到了沒?”
章藴道站在餘地一動不動,今天不管怎麼樣,他發誓不去碰鮫老頭獵來的野豬。
“你不去是吧?我自己來。”李荃一把章藴道留在了原地。
“還有,不要試著把他偷偷地送走。等我吃飽喝足了還有話要問。”李荃一指著昏死過去的獵來的野豬說道。
“你也太狠心了!”章藴道直勾勾的盯著李荃一。
......
暴雨過後,格外的熱。
中年道士手裏拿著豬後腿,口裏爵著豬肉,直呼過癮。小道士暴曬在太陽底下,紋絲不動。還有一個矮小的老頭被五花大綁在柳樹上,生死不知。
“你真的確定不吃點?”
章藴道咽了咽口水,還是無動於衷。
“章藴道,你的脾氣可一點都不像我啊!”
吃完香噴噴的野豬肉,渾身都充滿了勁頭。李荃一準備幹活了,他去河裏舀了一桶水,朝著柳樹走去。
“師傅,你又要幹嘛?”
“我看看他還活著沒。”
李荃一將一桶水潑在了鮫老頭身上,鮫老頭醒了過來。不等鮫老頭開口說話,李荃一把那根小拇指粗的柳條又往深插了幾分。
“鮫老哥,現在能不能說了?”李荃一玩味的說到。
“好好好...我說我全說。”
“這就對了嘛!章藴道,快過來給你的鮫老伯鬆綁。”
章藴道總算是鬆了口氣,鮫老伯的半條命是保住了,他趕緊去鬆綁。
“鮫老哥,吃肉吃肉,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鮫老頭坐在火堆旁,手裏拿著野豬肉,一言不發。章藴道聽到他師傅賤兮兮的話,他想打人了。
也沒催鮫老頭說話,等他恢複點力氣再問。
“李荃...李道長,你想知道什麼?”
“鮫老哥,這祖厲河裏麵有什麼?”
鮫老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祖厲河,有些不情願的說到:“鮫人。”
“嗯?這世上還真有鮫人的?”
鮫老頭沒說話,表示默認。
“鮫族不是都在海裏麵?怎麼會跑到內陸河裏麵?”
“這裏麵說來話長,總之祖厲河裏是有鮫人的。”
章藴道第一次聽‘鮫人’這個詞,這回他沒有著急問話,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插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