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了。”
“你知道岑夫子嗎?為何久久不見?”藺蚨長詢問說。
夫子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怏見篤定說,“其實沒有岑夫子,隻是十五年前耄耋台論道,才久遠流傳岑夫子辦學書院。”
“那個人姓是曾,就是與白馬寺主持構數椽論道的人。”
“沒有岑夫子……嗎?”藺蚨長大驚失色。
怏見快步離去,一隻黃鶯出穀雀飛橋梁,惹來很多人注目,他心想,原來藺蚨長是一隻黃鶯啊!王魍就是橋梁,難怪二人風波塵俗不到意中,更像是雲水淡情。
藺蚨長夜晚上練習長槊,他打造了一柄槊,分為兩截,又根據王魍心意打造了一柄九節鞭,紅衣舞動起來,滿園春色紅塵囂囂,像是沙塵暴正在狂飆,浮雲出遊。
藺蚨長這日被教習尋去,要他參加書院的春雲會,可以拿到蘭盂盆會的入場資格。
教習還說了一個人,叫做潘金蓮的男子,也會參與,黑衣教習說他粗通堪虞望氣的練氣術,此人是一個勁敵,而蘭盂盆會各大修行地都會派遣人,佼佼者更是會得到靜觀藏書的資格,每一屆都有人參悟出匪夷所思的造化。
藺蚨長重任在肩,他詢問教習真的沒有岑夫子嗎?教習反問說,書院就是岑夫子,這難道不是平地起高樓嗎?
“你跟隨我來就知道了。”
兩人邁步,書院最北的廊院,一劍之地,一位老人正在讀書筆記,教習反問:“天下沒有岑夫子,但是有類似的故事裏的人,假如有,藺蚨長就以此人為岑夫子。”
教習退去,老人年去歲來,擺下一副靈活事態的棋局,眼裏像是靜水,此刻敷袖子撚起棋子,緩緩落子。
“夫子在,藺蚨長發明了心學,如何做不得岑夫子?”老人反問說。
藺蚨長抿嘴笑意止不住,他再次乏味的發問:“真的沒有岑夫子嗎?”
“我姓屐,名叫屐岐,不是岑夫子。”
“十幾年來,很多人詢問岑夫子,但從始至終,夫子就不存在。”
“這是為了尋找更加優秀的學子,足以踏上大光明境界,然後自然就是夫子了。”
“十五年前,白馬寺主持本可以是夫子,皇帝請他說教,可是道非道,沒有答應,與他論道的曾晴朗,也是大修行者,修為直抵清靜,可是眼前雪花飄落,說看到了巨大的簾幕,連亙天地間,自北朝南,就寡淡離去。”
“十幾年來,也隻是誕生了幾百名修行者,何談大光明呢?”
“倒是你,很有趣,發明了令人誹議的心學,拓寬了裏坳修行者心內的支砌,將是新的鹿台,會是的。”屐岐安穩說。
“也許,裏坳等待了十五年的人,就是正在修行之初邁入春秋境的藺蚨長呢?”
藺蚨長覺得大餅好大,起碼三十年,才能從春秋邁入浮屠或者是運氣好更上層樓的廊橋境,不太現實,我還是先從地下淤泥裏舉起火爍照亮自己和王魍的身前,更符合軌跡一點。
藺蚨長起身告辭,屐岐說他不是一個修行者,隻是輩分高,十屆的書院之前,就有屐岐的身影,是很多教習的授業解惑的恩師。
藺蚨長走出來長長的殘影陰翳,原來世上本無夫子,隻是世人幻想有一個夫子罷了。
誰能第一個跨越清靜之後的境界,誰就是夫子了,因為一個叫曾晴朗的老人不答應這個境界,太低了,或許就是霰學捂眼而已,冰天徹底,人間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