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兮見厲瀾一抽一抽的,出聲威脅他:“不準哭,也不準告狀,不然我告訴彤彤,說你是個太監。”彤彤是厲瀾玩過過家時的小夥伴,和他是一對。
厲瀾眼睛紅紅的,嘴唇上麵被咬出了好幾個的齒痕來。
他一邊忍痛一邊說:“可是我的小弟弟好痛。”
薑懷兮無視他有些蒼白的麵色,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腦袋,他說:“我腦袋也很痛,你如果不告狀的話,我就原諒你。”
厲敏接完電話進屋後,瞥見厲瀾那副哭過的痕跡,就說:“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爺爺說了,讓我把你送回去。”
躺在床上的薑懷兮立馬就坐了起來,他說:“我也要去。”他還沒玩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厲瀾這個笨蛋?
厲敏自是不許,但挨不住薑懷兮的一通軟磨硬泡,隻好隨了他的意願讓他一起坐飛機回了北京。
送走陳有同後,顧大海找顧錦談了一下心。
同住一個屋簷下,倆舅甥的關係卻顯得有些陌生。
顧大海甚至都懶得美化一下說辭,直接了當的就把打算讓顧錦寒暑假的時候去屠宰場兼職的事情給說了。
顧大海對於那個未婚先孕的妹妹是有些怨恨的,被傳了很多風言風語不說,還把顧錦這個爛攤子也留給了他,這麼些年他都沒給過顧錦什麼好的臉色看。
甚至一次一次的無視妻兒對於他的諸多刁難。
顧錦欣然的接受舅舅的一切安排,隻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他仰頭看著顧大海,一臉求證的神態,他說:“舅舅,我親身父親真的是在c城開酒店?”
這事兒,顧大海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顧筱那個時候在五星級酒店上班,她平時社交圈不廣,能接觸到的男性十分有限,所以顧大海私心裏覺得那個男人應該也是酒店裏的一員。
顧筱從小心思重,心眼多,從不向家裏人說起自己的事情。
關於顧錦父親的事情,顧大海也是瞎蒙的。
卻沒想到這孩子和他母親一樣,麵上看著不顯,實際是個能捅破天的主。
讓他去屠宰場裏勞動勞動也好,磨磨他的性子。
“舅舅?”顧錦見對方一臉沉思的模樣,忍不住叫了一聲。
顧大海回過神來,嗬斥了一聲:“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一天少給我惹事生非,我和你陳叔因為你的關係,差點兒就做不成朋友了。”
被訓斥,顧錦心裏並沒有生出怨恨,反而覺得有些新奇。
他點了點頭,一臉乖巧的回說:“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隨便亂跑。”
北京某四合院內。
厲敏難得回來一趟,厲老爺子把她叫去書房裏談話去了。
薑懷兮和厲瀾倆在房間裏玩耍,原本收拾得十分整潔的屋子,因為薑懷兮的到來頓時變得一片亂糟糟的。
他走在前麵,厲瀾跟在他的後麵。
每當薑懷兮經過的地方,都要被殃及,枕頭,被子,書本,玩具····,幾乎被他扔了一路。
跟在後麵的厲瀾撿東西的速度,根本趕不上他製造混亂的場麵。
發泄了一通後,薑懷兮心裏舒坦不少。
他看了一眼在整理床鋪的厲瀾,朝著他勾了勾手指,後者邁著小步子的走近,惹得薑懷兮生出些笑意來。
等到厲瀾好不容易靠近的時候,他一臉惡毒的說道:“厲瀾,你是大家閨秀?走路邁不開步子。”
厲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抿緊了唇瓣。
薑懷兮見他一副受氣包的模樣,覺得挺沒意思,就又說:“你把褲子脫掉,讓我看看是不是真成太監了。”
厲瀾沒動,隻下意識的攥著褲頭的位置。
他一副拒絕的模樣,薑懷兮有些生氣,一把扯開他的手,瞬間就把他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厲瀾想反抗來著,奈何他一做稍微大幅度的動作,就會牽扯到下·身的疼處,便隻好由著對方一通肆意妄為。
“哈哈哈,你的小弟弟好醜。”有些發紅發腫,看上去並不美觀。
厲瀾心裏有些難過,低頭看了一眼,眼淚又開始成串的往下掉。
怎麼辦?
真的好醜,好醜。
“不許哭。”薑懷兮吼了他一句,接著威脅他:“給我閉嘴,不然的話,我把三年前看到的事情告訴別人。”
厲瀾立馬收住哭意,眼眶發紅的看著他,就說:“懷兮哥,我不哭,也不告狀,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要我不告訴別人也可以。”薑懷兮心裏沒憋好,他說:“等我媽離開後,你就告訴外公說你要去你表舅的屠宰場裏玩一下。”
把他當低能兒的那個土包子,他可是聽見對方罵他是大胖豬來著。
不對,罵厲瀾是大胖豬來著。
大胖豬,就該待在屬於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