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正中,安平一臉微笑的看著眾人,特別是在看到龍清竹驚豔的表情時,笑的越發舒心。
龍天行更是極為高興,轉過頭神采飛揚的對著阿史那雲道:“雲公主,如何?是貴族的舞蹈高深,還是朕的大華王朝的更甚一籌呢?”
阿史那雲這才驀然醒悟,微怔的看了龍天行一眼,而後咬牙道:“自然是貴國的舞蹈更為精彩,隻不過,有一樣你們肯定是比不過我們的?”
龍天行感興趣道:“什麼?”
“酒量!”阿史那雲興奮道:“我們族人生長在高原上,為了抵禦寒冷,都會酒不離身,比舞比不過,那我們比喝酒啊!”
龍天行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阿史那雲一眼,而後轉頭對著安平道:“如何?賢侄?可要應戰?”
經剛才一陣暢快起舞,安平找到了久違的感覺,當下一甩袖,笑道:“安平自是奉陪到底。”
龍天行聞言精神也為之一震,大手一揮,高聲道:“好,不愧是大華王朝的郡主,來人!上酒!”
龍天行話音剛落,便有侍衛抬著一壇壇的美酒進了大帳,待侍衛放下美酒出了大帳後,阿史那雲上前一把拉過安平,拿過一壇酒開了封喝了幾口後遞給安平,開口道:“雖說因為清竹我們必須是敵人,但我仍是很佩服你,來,用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我們不醉不歸!”
安平微帶笑意的看著此刻甚為豪爽的阿史那雲,雖說因為太清寺一事產生了些許過節,但不得不承認,阿史那雲並不讓人討厭,尤其是此刻,像極了行走江湖不拘小節的俠女,舉手投足間頗為大氣,安平也不禁為之感染生出一絲豪氣出來,一接酒壇,笑道:“好,我們不醉不歸!”說罷就著壇口徑直喝起來,與其說是喝,倒更像灌,片刻功夫,便見了底。
安平從前世到今生都甚少喝酒,可問題是,沒喝過不代表不能喝,最重要的,安平還內力高深,所以一壇壇酒在眾人猶如石化的神情中迅速見了底,直到月上高頭,眼見兩人站都站不穩仍徒自拚酒的龍天行,再也忍不住,忙吩咐了眾人送回帳中休息,原本龍天行是讓龍清乾送安平回去的,可安平不知為何竟死拽著龍清竹的袍袖就是不鬆手,眾人糾纏了一陣,甚至侍衛都上來了,被已經醉了的安平踹的一陣人仰馬翻,龍天行這才無奈的揮手讓龍清竹送回去,龍清竹好笑的看著臉色緋紅,走的跌跌撞撞,卻還想和阿史那雲拚酒的安平,忙扶著安平出了大帳。
月亮高懸,空曠無邊的草場自有一番獨特味道,許是被風一吹安平清醒了些,看著龍清竹竟怔怔出神,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龍清竹卻顧不上其他,扶著安平直直的朝分給安平的營帳走去。
一直等在營帳的小十三乍一看到安平被扶著回來嚇了一跳,忙上前想接過安平,可安平就是不鬆手,一手攬著龍清竹脖頸,一手拉著龍清竹的袖角,龍清竹和小十三二人著實忙了一番,眼見扭不過安平,龍清竹隻好道,“你出去吧,我來就行了!”
小十三聞言看了安平一眼,無奈的一行禮,出去了。
眼見小十三出去龍清竹一把抱起安平將之放在了床榻上,想起身離去,卻是被安平拉著走不開身,隻得姿勢甚為別扭的坐在榻邊。
龍清竹看著臉頰緋紅,眉頭微皺,顯的極為柔媚的安平,不由怔忡,從初一見到安平時龍清竹便對其產生了好奇心,當然,其中占最大一部分的,自然還是安平的身份,大華王朝最具實權的王爺,對任何一個皇子來說,都是無法抵擋的誘惑,龍清竹自是清楚,如能得到這樣一位王爺的相助,便能擺脫現在的境地,從而能得到父皇的重視,開始走向權力的中心,至於另外一部分,自是安平本人,不得不說,龍清竹從沒見過這樣一位特殊的郡主,沒有一般皇室中人的嬌柔,卻比皇室中人更顯貴氣,舉手投足間雍容淡定,更是能文能武,試問,還有比安平更為合適的王妃人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