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什麼是十惡不赦？”
邊伯賢轉身看向許姝白。
記憶裏天空盤旋著的直升機，被黑色海浪吞噬的人體組織，還有倒在荒野上口吐白沫的人......
許姝白“在華東，偷渡的，就非死不可嗎？”
有些駭人的畫麵被麵前女孩的恬靜臉龐替代。
他忍下壓在心口的窒息和悶意。
“那你覺得，能怎麼做？”
許姝白抿唇，聲音輕了一些。
許姝白“就不能，送他們回去嗎？”
邊伯賢沒再回答，聽到許姝白的話隻是突然笑出聲，轉身拉住許姝白就往一旁的車子走。
“許姝白，我帶你去個地方。”
許姝白有些怔愣，邊伯賢拉著他的手有些用力，她踉蹌著被推搡到車子裏，邊伯賢幾乎不管她有沒有坐穩，就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許姝白“你要去哪裏？”
許姝白“你不管剛才那些偷渡的人了嗎？”
許姝白“......”
不管她怎麼問，邊伯賢都沒有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開口，許姝白也隻好閉嘴。
隨著窗外建築的密度不斷增大，許姝白知道兩人回到了市區地帶。
車子拐彎一般的駛密度極高的建築群，建築上的燈光顏色時不時的變換著，一個接著一個閃過的商店招幌千奇百怪。
車速逐漸降低直至停下，邊伯賢動作幹練的下了車。
“下車。”
許姝白跟在邊伯賢身後，一前一後的在一棟建築前停下，抬頭便可以看到外牆上招搖的幾個大字。
“第一賭場”
遠近聞名的華東第一大娛樂場所。
“跟緊我。”
順著階梯而下，許姝白始終跟在邊伯賢身後，隻是剛接近對應的區域就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透過圓環形的樓道往下看，負一樓的場景盡收眼底。
圓形的賭桌上，彪悍男人一邊發牌一邊從身旁的玻璃碗裏大把大把的抓起小顆水果塞進嘴裏。
上了賭桌，人的欲望就會被無限放大，自願參加的人，被迫參與的人，向往其中的人，觀望欲試的人，本質上沒有區別。
輸贏揭曉，能看到有人極度喜悅表情接近癲狂，也有人不可置信護著自己前方的財物矢口否認。
這裏的人類嘴臉千奇百怪，一切看似混亂卻又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隨著進入更隱秘的區域，喧囂和吵鬧都拉遠。
邊伯賢從安保人員手裏接過房卡，打開布置詭異房間，一整麵牆的電子屏幕在他們進入的同時啟動。
同步的畫麵將許姝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走。
類似於關押大型動物的鐵籠裏是年紀不一的女孩，每一個在鞭笞下都不得不服從命令，明碼標價的成了商品。
邊伯賢手指微點開關，畫麵便進行切換。
人口販賣，毒品出售，虐殺遊戲……
吃喝嫖賭每一項肮髒不堪的東西就那樣毫不避諱的顯示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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