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故事(2 / 3)

僵持到半夜,我們都默默地坐著。我很生氣,覺得他越來越自私,怎麼能讓我的青春就這樣浪費在這些生活瑣碎的小事中呢?

任賢的哮喘又發作了,要是在平時,我早飛快地給他拿藥了,可是今天我偏不拿。我狠狠地說:“活該,我就不管你,看你自作自受!”任憑吃力地拿到藥吃過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沒有再理我一個人去睡覺了.我就那樣一個人在沙發上過了一個晚上,眼淚不停地流著.

第二天,任賢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都沒有理會我.

我找了一下抽屜裏,果然一毛錢都沒有了.他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跑回娘家跟我媽說我現在手頭緊借了幾百塊錢就直奔車站搭上了去江蘇表妹那裏.

很快就在一家電子廠做文員.

看著周圍陌生的麵孔,我信心十足.和同事們輕鬆地打過招呼,對自己說一定要做出個樣子來給任賢看.

晚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擔心著任賢看見空空的家的失落,心裏很酸,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就那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也很輕鬆,隻是我休息得太久了,如此規律的生活一時有些接受不來.而且犯了一點小錯誤也要受上司的訓斥,心裏真的很堵.這個時候是最想任賢的,想看見他心疼的目光.

由於我的好強,工作態度也很端正,很快我就能對工作得心應手起來,隻是在風雨搖曳的夜晚總是擔心任賢是否安睡.

這樣堅持了半年,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思念的痛苦,遞出了辭呈.

結算工資後,和同事們依依告別,然後飛快地去買車票.

告訴任賢我要回去了,任賢半天沒有吭聲,然後低沉地問我幾點到站.我興奮地告訴他晚上一點,任賢說:“到站後別動,我來接你!”

顛簸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到站了。我拖著行李站在夜風裏,想象著任賢的變化。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朝我走來,不用問就是任賢。他憔悴了好多,很有蒼桑感,讓我又心疼又憐愛。任賢接過我手中的皮箱,自顧自地朝前走,都不問一下我的辛勞。我加快腳步追上他,使勁地捶了他一下。他站住了,默默地看著我,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狠狠地撲進他懷裏,發誓再也不離開他了。

回家的路上,任賢一物拖著皮箱一手拉著我,他的手握得那樣緊,仿佛怕一鬆開我又要離開,我隻是歪著頭偷笑,哪怕再寂寞再孤單,有了他就是幸福,我還有什麼奢求呢?

平行線

[日期:2006-10-25]

[字體:大 中 小]

[我要投稿]

幾乎每個早上,男孩都要走著經過一個公園後門的小道去上班。

他並不是沒錢坐車,也不是為了鍛煉身體,隻是因為繁華擁擠的城市坐公車不僅要等很久,還要很辛苦地擠車,更要命的是還時不時地塞車,害得他經常遲到。他被折磨了很久一段時間。

在一次遊玩中,他不經意間發現了這條便利的小路。十幾分鍾的路程不僅和坐公車的時間差不多,還能省出不少等車的時間來睡個懶覺。於是,他漸漸有了走路上班的習慣。

女孩也是幾乎每天早上走這條路上班,她的遭遇大致和男孩差不多吧,不過她上班的方向恰好與男孩相反。

就這樣在一個又一個重複而單調的早晨裏,他們同時在小道的兩邊,沿著相反的方向,匆匆奔著自己的前程。

也不知過了多久,長發飄飄的女孩終於透過了男孩近視的眼睛被深深印在了腦海。

很快,女孩也注意起這個文質彬彬但又有點虎頭虎腦的男孩了。

為了用擦肩的距離偷看女孩,男孩便開始特意走女孩的那一邊,有時還能聞到一絲令他神魂顛倒的清香。

女孩常常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但她卻很開心,有時也趁男孩不注意的時候偷看男孩,男孩擦肩而過的微風撩動長發的感覺也令她沉醉。

兩人的眼光有時會尷尬地碰到一起,男孩會突然移開目光,故意看向遠方;女孩則忙低下頭,小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當男孩剛剛走過女孩身旁時,他時而會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她纖細婀娜的背影,有好幾次竟然忘了時間,以至於差點兒遲到。

當女孩剛剛走過男孩身旁時,她時而也會轉過臉來害羞地邊走邊看男孩並不偉岸的身軀,入神時竟有幾次差點兒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

有時,男孩起晚了一點,他會匆匆跑上幾步。

有時,女孩有事耽擱了,她也會急行幾腳。

不久,由於他們默默地磨合,他們的碰麵時間竟基本固定在八點一刻,地點也固定在公園的後門附近。

有時,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雨兒對他們來講更是浪漫。

男孩打著一把代表男人顏色的藍格子傘,他還時不時地想著女孩會打什麼傘,是紅的,還是花的?

女孩打著一把代表女人顏色的小花傘,她也時不時想男孩會打什麼傘,是大黑傘,還是小黃傘?

當男孩和女孩出現在對方眼幕的時候,男孩就把傘放低了些,擋住自己都感覺有點火辣辣的目光,那樣他才好意思多看女孩幾眼。

女孩卻仰起傘,似乎想讓男孩多看她幾眼,借此也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美麗。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早晨。

有一天,男孩突然想到,為何不去結識她呢,自己對她的感覺又瞞好的。

其實,女孩早就想到了,可她認為她是女孩,不該如此冒失,如此主動。

男孩開始苦悶起來,他天天尋思著該怎樣去認識女孩,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女孩也開始鬱悶起來,天天想男孩怎麼還不行動呢。她還不時幻想,如果男孩給她說一句你好,她都會和他交朋友。

男孩嚐試著用一些等待、跟蹤之類的方法,摸出了她的工作地點和家庭住址,但當真正麵對她時,卻不知如何開口。自始至終他卻從沒想到直接去和她打個招呼。

女孩也曾試著去丟一些手帕或書之類的東西,給他創造一點機會,可傻傻的他就知道看她,卻從不看地下。

有一次,女孩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一個月都不能上班。

沒有女孩出現的早上,男孩魂不守舍、後悔不迭。他暗下決心,下次看到她,一定向她表明心意。

一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他仍沒碰到她。可他哪裏知道,此時的女孩動都動不了。

在第四個星期的最後一天,男孩的公司要調他去另外一個城市,絕望的男孩隻好答應了。

一個月後,女孩還未能上班,但她毅然拄著拐杖在八點一刻出現在公園的後門口,充滿著急切的目光的她卻怎麼也等不來男孩。可她哪裏知道,此刻的男孩已不在這個城市了。

很快恢複正常的女孩依然執著地走著上班,並按時路過那個美好的地方,可男孩始終都沒再出現。

女孩就這樣每天帶著希望而來,又帶著失望而去,突然有一天,小道上也不再出現女孩的身影了,原來有個帥氣的小夥子每天都用漂亮的摩托車來送她。他們為什麼沒再走那條小道呢?據說小夥子的車不太適合走那條有點崎嶇不平的路,他們走的都是好騎車的大馬路,盡管大路有點兒繞路、有點兒遠。

而遠方的男孩則每天晚上孤獨地遙望著黑暗而空洞的夜空,滿腦子裏想著那個突然莫名失蹤的女孩和那一個個美好的早晨。

送你一千顆幸運星

[日期:2006-10-25]

[字體:大 中 小]

[我要投稿]

從脫離母親的肚皮,到現在走過了整整20個春秋,可我卻從來不敢奢望有自己浪漫的愛情。母親給了我生命,卻給了我一個不完整的身體。記得小時候,夥伴們活蹦亂跳的玩耍,而我隻能拖著條腿走路,我就埋怨母親,為什麼要生下我。讓我如此自卑的生活著。

我是一個先天性小兒麻痹症患者。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雙腿並齊走路自己是什麼樣子,跑,對我來說是一種奢望。更令人苦惱的是,我的右手也是畸形,看到夥伴用右手寫字時,而我隻能艱難的用左手一筆一畫寫。許多次,我想到了去另一個世界,去尋找屬於我的天堂。但看到母親,我又不忍心了。但無數個無人的靜夜,我都一個人默默的流著淚。

20歲,我渴望有自己的愛情,我害怕一個人麵對漫長的黑夜。但我卻不敢奢望有哪個女孩能走進我的生活。

可是靜兒卻偏偏闖進了我的生活。

靜兒是我的一個讀者。那天,她打電話我說,她看了我發在縣報上的文章後很感動,她說想見我。我猶豫了片刻,沒有立即給她答複。從電話中聽靜兒的聲音,極親切,溫柔,我想象著她肯定是一位善良美麗的女孩。我不想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我現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文字了,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傾注筆端。因為努力,我那並不成熟的文字發表在並不是很出名的縣報上。但是,我實現了一個小小的夢想,從讀者變成作者。後來一些讀者給我寫信,給我打電話,安慰我鼓勵我,使我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慰藉。但我還是不敢奢望除這以外的東西。

靜兒又給我打了幾次電話,我還是沒有告訴她我的具體地址。我隻是把靜兒當成是我一個熱心的讀者或朋友,隻想聽她和我說說話。我怕靜兒看到我的樣子,我的自尊會一下子全失掉。

一個暖暖的午後,靜兒突然找到了我的住處。當靜兒敲開我小木屋的門,站在我的麵前時,我有點不知所措。靜兒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麗,白皙的臉龐,大大的眼睛,放著晶瑩的光,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張櫻桃小嘴,說起話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不亞於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仙女。

我仿佛在夢中一樣,一位仙女突然下凡來到我的身邊。靜兒看著我,讓我的臉頰好燙好燙。我問靜兒,怎麼找到我的。靜兒說: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求你那麼多次,讓你告訴我地址,你又不說,後來我就去了縣報的編輯部,磨破了嘴皮子才從編輯那裏要來了你的地址。

聽靜兒說完,我的心感動的一顫,沒想到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的執著。我說:現在好了,你都看到了,我就這個樣子,令你很失望吧。你可以走了。雖然靜兒依然笑著,但我還是覺的很傷自尊。

靜兒說:不會吧,我剛來你就趕我走。

我就低著頭,看我的小說,不管她。靜兒就開始用視線打量著我的房間,這個不足10平米的小屋。看完了,靜兒把目光轉向了我,說:你就一個人生活在這裏呀。

我懶得理她,我覺的她是看不起我,瞧不起我這小屋,瞧不起我的人。我想,我不理她,她肯定會走的。

看來靜兒是個很開朗,愛說愛笑的女孩,她一個人又自語說:你一個人真不容易呀,很難想象,那些感人的文章就出自你的筆下……

其實我已無心看小說了,手裏拿著書,但視線卻像凝固了一樣,始終停留在那一頁。我再不敢抬頭看靜兒,我感覺她在注視著我。見靜兒還不走,我有點生氣的說:你走吧,別吵我,我要看書。我的聲音很大。

靜兒有點吃驚的看著我,有點委屈的說:好,我這就走。她的聲音較開始有些沙啞。隨後靜兒就轉身出了我的小木屋。

木門關上的一刹那,我抬起頭,看到了靜兒的背影。不知為什麼,我的視線模糊起來,我有點後悔剛才對靜兒那麼凶了。可是我又什麼辦法呢,望著我畸形的手和腿,我給了自己拒絕和靜兒接觸的理由。我想,我再也不會見到靜兒了,那麼執著的女孩子。

我把靜兒寫進了我的日記,寫進了我的小說。我發現,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靜兒的影子,特別是在漆黑的夜裏。

一個星期後,我的手機響了,是靜兒打來的。靜兒問我:那天是不是她做的不好,或說錯了什麼,所以我對她那麼凶。我說不是,我對靜兒說出了我的心裏感受。靜兒就安慰我說:你怎麼能那樣想呢,一個人身體上殘疾不要緊,就怕精神殘疾。靜兒掛斷電話時說,她還會來看我。

我又一次被靜兒感動了。為什麼老天要如此的對我呢,讓這麼美麗的女孩出現在我身邊,而又讓我沒有去接近她的勇氣。

靜兒又一次來到我的小木屋。還給我帶來了一束鮮豔的百合花,當她把百合花呈在我眼前時,我發現我不爭氣的眼淚又來了。靜兒看著我說:這麼大的男孩了,應該學會堅強一點,哪能那麼輕易流淚呀。

靜兒又掏出紙巾幫我擦拭淚珠。我沒有拒絕,我同樣沒有理由和勇氣拒絕。我怕我傷著靜兒了。在靜兒麵前,我突然變的溫馴起來。

我就和靜兒聊起來了。靜兒告訴我,她在縣電台上班,她也喜歡文字,喜歡看小說,喜歡被小說的情節感動的淚流滿麵。靜兒知道了我為何而困擾著之後,鼓勵我,給我講許多人身殘誌堅的故事。雖然那些故事,我早看過了,但聽靜兒講起來,我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聽的津津有味。靜兒說,如果我願意,她願意做我的好朋友,每天下班都來看我。我點了點頭,靜兒真的是個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