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
“你的神蠱是何原理?”
臨淵王反問道。
“其實也不算是秘密,王爺想知道,小人便告訴你。
小人對於多蠱流派有獨家一套的理解,此時小人身上有三種蠱,其中一種便是讓小人很難徹底死去。”
“三種之中,那一種是你的神蠱?”
對此桑迪又是訕訕一笑,他說道:“王爺,多蠱相輔相成,三蠱合一才是我的神蠱。
另外,敢問王爺,王爺可覺得我與父親有何不同?”
臨淵王思考一番,回道:“你比你桑卡巴弱太多了。”
“啊?哈哈哈……”
桑迪尷尬一笑。
“弱隻是暫時的,王爺。小人自認為,我與父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蠱害人害己,而小人的蠱使我長命百歲。”
桑迪的表情突然變了,那一臉的猥瑣與訕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深的陶醉與癡迷的向往。
“王爺,我認為啊,所謂的神明,第一奇跡是永生不滅。”
“神明?據本王所知,星宿之上的神明也會消亡,或是被釘死在自己的神祇之上。”
桑迪聞言,神情恍惚,喃喃道:“那樣的神明,未免太劣等了吧。”
金烏槍歸刃的聲音將桑迪拉回現實,他看著臨淵王手執金烏槍而來。
“王爺?”
臨淵王提起桑迪的脖子,槍鋒直指他的脖子。
“不要嚐試在我這打如意算盤,神明我沒殺過,但自詡不死之人,我有的是方法對付。
比如,我會將你剁成肉泥,隨後熔鑄於鐵塊之中,最後沉入天海的深淵。”
桑迪聞言像是害怕極了,身體不停地顫抖。
“王……王爺,我尋思我也不是不死之人啊。”
他意識到臨淵王也可能壓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不死之人,連忙改口:“王爺,我既然來此負荊請罪,一定是有誠意的。”
臨淵王將其放下,但並未挪動槍鋒。
“你且說說,有什麼東西比你的項上人頭更有誠意,本王可不要你的蟲子。”
“王爺,你推倒劼南群山而尋覓不得的東西,我知道在哪。”
槍鋒陡然偏挪,但隻是劃破桑迪脖頸處的一層皮,臨淵王收回金烏槍後目光深沉。
“說,在哪?”
桑迪收斂笑意,問道:“王爺,此秘密可值小人一命否?”
臨淵王點了點頭,回道:“大抵是值的,廢話少說。”
“嘿嘿,小人其實知道,如果此刻就將秘密說出來,那這個秘密將分文不值。”
“你最好清楚,所謂的秘密可能值你一條命,但不一定值本王的耐心。”
臨淵王用指節輕敲金烏槍的鋒芒,聲音之清脆似源於九霄之上。
居高臨下,光芒刺目,頂著如此壓迫,桑迪隻是聳了聳肩,然後輕笑道:
“既然如此,王爺,我將知無不言,而能夠驗明我所言真假之物就在新劼部落之中。”
油膩的發梢下,他那雙總顯得疲憊無比的雙眸,此刻越發狂熱,煥然新生。
“你告訴我位置,再給我看證據,在此期間你就安心做個階下囚吧。”
臨淵王命令部下將他抓起來,桑迪沒有絲毫反抗。
“王爺,其實你可以多信任我些許,我來此見你可是放下了殺父之仇。”
“與我何幹?”
臨淵王冷漠地回道。
桑迪被押了下去,臉上卻一直保持著笑意。
今日之階下囚,他日之座上賓,白雲蒼狗,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