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手臂撐著床榻,盡力去回避寸心的作亂。
但是這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龍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他打開心防的機會,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那張微紅的臉帶著愛意的逐漸放大,楊戩竟突然有一種想逃走的衝動。
“寸心,藥已經上好了,怎麼不包紮一下。”他語無倫次的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成功了!她想到楊戩還有傷在身,連忙慌亂的拿起素銀紗,幫他包紮。
楊戩等寸心一動作,立刻就後悔了。因為胸前的傷需要繞過肩膀,再環抱著包紮,軟玉在懷,周身都是她的味道,楊戩還想支著身子逃避,可是包紮怎麼逃得了。煎熬,無比的煎熬,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般滾燙慌亂的感覺。
隻在心裏暗暗怪摩昂,怎麼三棱鐧紮的那麼不是位置。若是隻傷了自己的手臂,恐怕自己此刻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那看似大膽實則心中也無比羞澀的龍女,見心上人慌亂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更想要逗逗他了。
小小的手環抱著他的上身,小心避開他的傷口,貼在他的身上。
楊戩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思量著若是等下寸心做出什麼大膽的事,自己一定要製止她!
“二郎,我能親親你嘛?”
來了來了!又是這句魔音,當時困擾著楊戩,讓他一夜都沒睡好覺。
他對著寸心清澈的雙眼,眼裏映著自己的影子,大大的眼睛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好像她的心裏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一樣。
他以往冷靜無比的大腦,此刻竟然有些當機:“寸心,我們還沒有成婚。”
楊戩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沒有說服力,就好像是他在舉旗投降的,對著勝利者說,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城,我們還沒有簽交接儀式。
寸心的小手抓住楊戩的手臂,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帶。
如同飛機著陸,楊戩的手,安穩的放在了龍女的腰上,正正好好,仿佛天生它就該在那裏似的。
細腰盈手可握,楊戩先是放上去,又仿佛剛反應過來,飛快的抽離,卻被寸心一下按住。
堂堂天庭重犯,打得十萬天兵天將片甲不留的楊家二郎,被一個小女子壓製住了雙手。
寸心見他挺聽話的,這才騰出手,雙手捧著他的俊臉。鄭重其事的說:“你是我的男人,我敖寸心給你蓋個戳。”
說完還沒等楊戩反應過來,就親在了他的嘴唇之上。
楊戩的鼻翼間聞到她手上雪蓮的幽香,還有一些檀香,海香,和女子特有的體香,混合在一起。他的臉龐感覺到她近在咫尺的鼻息,他眼睛無措的睜著,卻發現這個小女子卻是把眼睛閉了起來,隻能看到她撲扇的睫毛,在預示著主人的不平靜。
楊戩覺得自己像是一塊案板上的肉,任她吞吃,又像是一朵嬌豔的花,任她采擷。
他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寸心放開他,看著呆掉的楊戩。她這才羞紅了臉,拿起玉碗就跳開,跑了出去。
空氣中仿佛還帶著曖昧的餘溫,她的話飄在中間:“你好好養傷,我去替你降妖除魔。”
直到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再也聞不到了,他才如夢初醒,無意識的用手,摸著自己被她啃了半天的嘴唇。
晶瑩潤澤的嘴唇上,一塊深色格外明顯,破皮了。
寸心是不是隻知道要親親,卻不知道怎麼親啊,他想。
寸心正收降了一隻虎妖,就被一個聲音打斷她的計算著數目的思緒。
“寸心!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是非要讓四海不寧不是!”來人正是一身甲衣的聽心。
“聽心姐姐,你怎麼來了?我沒有要讓四海不寧的意思。”
“我再不來,你就要忘記你是個龍族的身份了!聽說你大哥來抓你回家卻被打了個重傷,你還把龍珠拿了回去,你是真不想做龍族了?”聽心真是恨鐵不成鋼,小時候那麼聰明伶俐,隻是有些頑皮的孩子,怎麼現在鬧得要拋龍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