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戲耍現世報(1 / 2)

河西的文武大方向周哲沒有執行權,隻有建議權,在和鄭通深談到了半夜之後,周哲才離去。而第二天一早,他便召集了河西僅剩的七家門派掌門,除了訓斥了他們一頓,便是告訴他們,三天後出發,否則再拖下去,估計河西稍微有點財帛的土財主都會成為他們搶劫勒索的對象。

五日之後,河東道,東陽縣,周哲謝絕了縣衙的招待,就在城外安營駐紮,看著那希望的田野上卻種植著一望無際的靈草久久不語,這是謝寶龍父子的老家,這是一條他特意選定的一條路,為的,就是替他報仇。

一隊隊親信身著黑甲金龍頭的內衛裝扮,而武器,皆是從關西海倉庫裏拿來的破三階靈力護甲的長弓和刀劍,身後的幾輛馬車裏,更是之前天宇閣和各大門派定下的訂單上的武器,其中就包括白山水的那柄重劍。

這一隊人雖然看起來孤零零的聚在一堆,但是這東陽縣,卻沒有一人敢小看他們,因為即使是過江猛龍一般的七家門派走到他們麵前,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半晌,劉大胡子騎著馬帶著一群人呼哧呼哧的回來了,下馬的皆是內衛親信,隻是沒有一人身穿內衛標誌性的甲胄。這是提前便來東陽縣走訪調查的一行人,劉茂盛下了馬走到周哲近前說道:“侯爺,事情都查過了,三年前,這東陽縣有個謝家村,謝寶龍的老家就那村子,現在村子已經沒有了。原來謝家村的人也不知逃往何方了。”

說到最後,劉茂盛說不下去了,因為似乎查無可查,他在這東陽縣轉悠了兩天,也已經引起了東陽縣有些勢力的人的注意。

周哲拿著一份東陽縣簡單地圖遞給劉茂盛:“他家在哪裏?”

劉茂盛邊在地圖上比劃,邊說道:“這,靠著無根河,南邊還有個小渡口。附近現在隻有幾家佃戶,據說是給京城的某家侯爺種地。”

周哲眉頭一皺,事情恐怕並不簡單,他本以為這謝家村是被某家小門派給拆了,兼並了土地,到時候隻要拿出內衛的身份該殺殺,該攆到山東攆到山東便好,但涉及到京城的一些勳戚,事情似乎便沒有那麼好做了。

他不懼怕單一的某個隻有頭銜的勳戚,更不懼怕盤桓在某地的地頭蛇門派,但是二者若是一體,他要做起來,恐怕朝野都會反對他。他在河西動靜再大,其實朝堂上是支持的,因為天宇閣明反了,更因為他們動了大盛的根本利益。

可是梳清了脈絡,各地不少的門派為了在地方上混的如魚得水,和勳戚聯姻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上有保護#傘,下有滅門官,到時候真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不清楚這東陽縣的門派究竟是和誰攪和在了一起,就不好輕舉妄動。

王銳在一旁看著遲疑的周哲提醒道:“謝寶龍的骨灰該怎麼辦?”

周哲咬了咬牙:“今日修整完就走,先帶回京。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似乎能感受到周哲那隱隱的怒火,王銳摔了摔拳頭,不再說話。他知道,周哲有萬千的迫不得已,可是這麼憋屈,原本話不多的他隻能一個人提著槍,舞的密不透風,發泄著心中不滿的情緒。

辛追不屑冷哼:“管他是誰,今晚我就去把這東陽縣數得著的門派走一遭。”

聽到辛追這麼說周哲都有些炸毛,“我說你就別誠心添亂了,事情沒那麼簡單。能逼到老謝一家求告無門,跑到北原逃難,沒那麼簡單。”

辛追白了一眼,隻是說道:“我是血月堂門主辛追。”隨後便騎上馬離去。

周哲無奈,跟也不是,不跟也怕她安全出問題,便喊道:“索鄂,你們幾個跟著她,她要做什麼別管,若是她進了哪家山門一個時辰未歸就發令箭。”

時至第二日清晨證明,周哲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辛追騎著馬帶著索鄂段湘四蘇道三這幾個家夥滿載而歸,什麼臉盆大的血珊瑚,破四階靈力的長劍,居然還是天宇閣出產的,甚至還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天然靈石。一回來,就鑽進了馬車,撂下一句話:“我累了。別煩我。”

周哲無奈的看向周圍幾人,陳醉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袁方兄弟唉聲歎氣,仿佛在感慨周哲未來的家庭地位。

再次啟程,沒走多久後麵便有幾人騎馬追了上來,知道周哲內衛副統領的身份,也知道曾經天下第一刺客辛追也在,所以他們不得不懷疑這事和她有關。

眼看麵前白皙英俊的青年,周哲有些嫉妒,這樣俊俏的修靈者,他還是第一次見。

來人拱手抱拳:“在下河東東陽縣一品堂秦登,拜見忠勇侯。”雖然說拜見,可始終連馬都沒下,隻是在馬上拱手之後,便放下了手。而且來人一眼便認出了周哲是這群人領頭,足見眼力不凡。

秦登的隨意實際是很無禮的,可眾人都知道肯定是主母拿了他們的好東西,心裏理虧在先,也沒怒聲相斥。秦登似乎裝做沒在意,可眼睛一直往馬車裏瞟,意思不言而喻。

周哲上下打量一番後,看著秦登這肆無忌憚的目光,讓他想起了已經押送回京明正典刑的黃引。有些人,到了真正本性暴露的時候才會如此,比如黃引陷入瘋狂之時,而這個秦登,明知道周哲的身份,卻依然如此,便隻有一個可能,他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