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確實沒什麼人聽那少年,可後麵呢?
不消多少時間就見著那懷王寨裏麵一些個本來就不怎麼滿意懷王的人不高興了,帶起部下要搶權——懷王倒是有那麼些能耐,終究是一個談判鎮住了蠢蠢欲動的眾人。
可如何處置那瑜若也成了問題。
要拿懷王寨裏麵現成的規矩說自然是重刑伺候,可這當“質子”的人又不能輕動。
一不小心讓杜安菱知道了,胡書生也害怕她破罐子破摔。
這就那樣耗著,卻讓不知道多少下層的武夫問起“謀略”來——這一問就又一場兵荒馬亂,懷王寨想不處置都要處理來。
話說如何處置?
當時就有了不少分歧。
……
那杜瑜若刻意攪亂懷王寨的事情終究是瞞不過幾個頭目,特別是懷王希望把他重新送走。
說來就是還給杜安菱那邊去。
可這樣也是問題——沒有顧忌的杜安菱如此就可以直接脫身,縣衙裏麵一告下來可不是什麼容易處理的事。
眾人是怕了。
這一個“怕”就不是小問題,懷王親自征集眾人意見,瞻前顧後倒不怎麼貶義,畢竟需要想盡一切可能——這當中又有了不少流派。
胡書生是想著要將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可許多寨裏老人不怎麼同意——他們想要把那個“禍害”送走,一了百了。
終究是吵了五六天,待到那宅裏又來一件大事——開采來一批礦石從爐裏冶煉出鐵來,看樣子要送去外邊售賣。
於是懷王拍板,就這麼把人同鐵錠向外送出去,可再怎麼樣也不能擺脫寨子裏掌控。
如何又能不擺脫懷王寨掌控呢——這裏邊倒又有不小的問題。
不過胡書生定了謀略,當堂說出滿堂喝彩。
就有了今日情形。
……
於是那母子兩人就在自己麵前團聚了——從頭到尾都沒有三個月分離。
胡書生看著就氣憤,自己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自己帶走的那一個“她的軟肋”最終動搖了自己在懷王寨裏麵的根基。
所謂“滿堂喝彩”隻是表象,緣於自己讓步的舉動。
自己是失去了懷王重用唉……
他想著日後或許不再生活在深山,有悲有喜。
不過身邊這些人依舊是忠心於自己的——想到這多少還是欣慰。
卻看那路邊人,說一句“杜家娘子莫要憂心”。
“妳這想法也不是不可行,但我等還有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