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過了?
杜安菱聽了這消息不禁一陣懊惱,自己這麼過來還以為路有多遠,一路向前卻真的“越走路越遠”!
樵夫上山去了,眼神奇怪打量著杜安菱——杜安菱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生疼。
人走了,也沒什麼值得繼續尷尬的了。
她這樣想著便催馬掉頭,就要往回走了。
可憐那柔雪糟了難,半天時間行了了足有四十裏路。其中一大段還是一直跑下來的,粗氣連連汗水低落。
它是徹底跑不動了。
可還要聽那人命令,真不知第一天學會騎馬的人如何這樣熟練。
一步步沉重踏在路上,走過的路重新走。
……
杜安菱並不是沒有感到柔雪的疲憊,沒有再催馬馳騁,回程看著風景異。
已經是秋深了,林間桂花依舊香,村口銀杏早泛黃。
這路上麵看得風景清晰,向縣城而行跨越小溪上麵木橋搭在陡岸間。偶爾林木空缺地方有田野遠遠望見,晚稻在秋風中起伏臨近收割時節。
接近城市了,看得到遠處似乎有馬車在官路上往來。
天高雲淡,陽光總也敵不過寒風侵襲。路上陰涼風來瑟縮,抱緊雙臂同時把古琴換了位置。
再往前應該步行了,找一個路邊有凸起石塊的地方翻身下去。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扶穩自己東西,她看到城牆一角在樹冠隱現。
快步過去一刻多鍾,站在那縣學門口終於再聽到書聲陣陣。
……
喜愛文韻,不錯的。杜安菱縣學門口徘徊,看著上麵大字燙金。
身前是莊嚴肅穆清灰瓦,身後卻有來往馬頻繁。本應該清淨地方卻有市井喧囂,杜安菱歎口氣卻倍感無能為力。
她聽到與自己有關話語,是不遠處鐵匠鋪裏麵人和官府交涉。
交涉什麼?
“有人言說近來有私鐵販賣縣域,若有可疑的還要交往官府。”
這事情或許和胡書生有關,吸引來縣學門口人留意。
卻聽那匠人點頭連連,忙把那官家人送走向下一家去。
末了鬆一口氣,回來招來三個夥計私語。夥計聽了話後連忙搬動店鋪裏麵一個木箱,分走裏麵東西到幾個袋子藏到角落。
匠人在那店門口看著外麵行人,嘴裏麵不停的抱怨。
“去你的官鐵,又貴又不夠斤兩,誰去買?”
“你說人家賣鐵不對,那你便宜點啊——真是的一堆官老爺,什麼事都搶人利益!”
鐵匠抱怨著,一直不敢放大聲音。
不遠處縣學裏麵書聲頌起,街上喧囂不複入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