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不知道子書拓去與王敏彤說了什麼,隔了沒兩天就收到了王敏彤遞來的道歉的帖子,還說想誠摯地邀請她去府上小聚,當麵表達歉意。
但是這裝作不知道圈套前往的傻子做一次就夠了,不管她是真情還是假意,顏卿都直接幹脆地拒絕了。
沒過多久,像是知道了顏卿並不願意原諒王敏彤,京中的大街小巷裏突然把這件事傳開了,以茗香閣的說書先生為首,將事情還原的生動形象。
“……故而這王側妃在新婚之日,五皇子府上便見了血,那位江南遠道而來,德高望重的聖僧鴻筱道長這麼掐指一算,咱們五皇子新納的這位側妃呀,隻怕是有克福運之征兆,對皇室不詳,經此一事,這王側妃剛剛嫁進五皇子府上,便直接失了寵……”
此時在茗香閣樓上,一間廂房內對坐著兩名男子,白衣男子風度翩翩,端起麵前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又麵無表情冷漠地聽完說書人的話,才開了口。
“怎麼樣,這出戲本五皇子可還滿意?”
子書拓看著麵前的男子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怎麼樣?這件事情我本也不知情,我……”
“你知不知情不重要,我這麼做就是想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如果還有下一次,那我也不會顧念什麼情分了。新婚側妃暴斃房中,就怕五皇子您要多擔上一個克妻的名頭。”
顧弘景聽說了這事,今日特意從軍中趕回來,請了子書拓出來看話本,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占天觀新請的那位鴻筱道長,是你的人?”
子書拓也一直在接觸鴻筱,想將他收為己用,奈何每次都被什麼之乎者也的話給搪塞過去了,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如今聽顧弘景這麼說,他瞬間敏銳地抓住了話語中關鍵的信息點。
“怎麼,五皇子想跟我搶人嗎?”
“不是……”
“不是最好。順便提醒五皇子一句,北齊南疆和周邊的小國看到西南流寇起戰,可沒有閑著,這流寇作亂不可能到如今還章法有序地與官兵對抗,隻怕沒那麼簡單,我們會有一場惡戰要打。”
“我明白,如今北齊與南疆及各國的使者都在來的路上了,聽說景世子的未婚妻也來了,不知道梁陽該以何禮相待?”
“我從未有過什麼未婚妻,若是有哪國的公主過來和親,首選也是還沒有正妃的五皇子不是?”
二人說著說著,還沒談兩句正事,便又開始鬥嘴了。提到“未婚妻”這三個字時,顧弘景總覺得有些奇怪,說出“從未有過”還不知為何有一些心虛。
好好的呆在家裏的顏卿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道。
“天都開始熱了,莫不是又著涼了?”
……
好好在家休息了幾日,顏卿總算是回過了精氣神兒,在府裏閑逛著。
正值勝春,朵朵花苞都開得正豔,倒不失為是一幅幅春景圖,動人得很。
安顏堂開得如火如荼,還有好幾位宮中的小主貴人們聽了風聲,差人去訂了好幾盒。
又有鴻筱的算卦打著前陣,一時間這購買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子書拓照例入宮去看望姐姐瑰陽,卻發現她並不在自己宮中,而是去了皇上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