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職的事兒,他已經知道。

這會兒見我來了,掃了我一眼。

露出一絲鄙夷:

“秦澤!不是王哥我說你。

你一個鄉下來的小子,就是不知好歹。

好好的工作不做,偏偏要離職。

沒學曆沒技術。

出去以後,就很難找到我們廠子這樣的好工作,好待遇了。”

我翻了個白眼,每個月三班倒,加班是常態。

請假和求神似的,月月到手三千五不到。

你特麼的,還長期針對我。

你現在給我說是好工作?

我也不慣著他,直接回懟了一句:

“屁個好工作,累得要死。

我已經找好下家了。

朝九晚五,工資三千五打底!”

這傻比一臉不信的樣子,皮笑肉不笑:

“喲喲喲!還朝九晚五,就你這樣的做夢吧?”

說完,便拿出筆簽了字。

我“嗬嗬”了兩聲,都不想和這家夥多說一句。

拿著簽好字的離職單就去了主任辦公室。

結果主任在開會,又等了一個來小時。

這還沒完,主任簽字後,還得去財務室簽字。

工資不多,流程還屁多。

等我辦完所有手續,都中午了。

給陳哥打了個電話,得知他今早出院就來上班了。

現在就在廠子裏,便邀請他出來吃了個飯。

我能活到現在,全靠陳哥幫忙和引路。

見到陳哥,發現他氣色也不好。

就和組長王凱差不多。

但陳哥這屬正常,畢竟才從醫院回來,前些天還被鬼上身。

想要恢複,還得用一段時間。

陳哥見了我,很高興。

還想將住院預繳剩下的一千多還給我。

陳哥幫我,他才這個樣子,才進了醫院。

我自小就知道,滴水之恩的道理。

我本就很愧疚,怎麼可能收。

在廠邊找了個不錯的飯店,點了六七個菜款待,表示對他的感謝。

陳哥也高興,嚷著喝了瓶雪花。

談話間,我詳細的將自己這些天的詭異經曆,以及昨晚對付子母鬼的事兒給他說了一遍。

陳哥聽得心潮澎湃,頗為激動,甚至有些向往。

說他好些羨慕我,還說他以前想跟著我師父學藝,做個能驅魔看事兒的“先生”。

但我師父不收,說他沒“靈根”,就隨便教了他兩手防身的手段。

這些年,也一直沒怎麼用上。

直到在公交車上看出我被髒東西纏身,這才仗義出手。

現在也希望我好好跟著師父學。

不僅能救我的命,等學成本事後,以後也能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陳哥這人是真的不錯,還很大義。

陳哥下午還要上班,我就沒過多打擾。

吃完飯,便匆匆道別離開。

等回到萬福堂,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奔馳轎車。

剛進屋,便見到師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這會兒正對著一名梳著大背頭的男子開口道:

“馬先生,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

馬有千裏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衝天之誌,非運不能自通。

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這樣我給你起一道時運符,希望給你扭轉時運。

你帶走身上,專心經營。

時運一到,自然馬到成功啊!”

大背頭男子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雙手合十不斷感謝。

我雖然才來上班幾天,但也很有眼力見兒。

見師父要起符,迅速的給師父準備好朱砂筆墨黃紙什麼的。

師父大手一揮,很快的畫好了一道符咒,遞給了大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