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嬌俏的容顏,雲楚目不轉睛的看著,有些失神。
練輕舞就算是羞澀起來,也好看得緊。
不是那種讓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反倒是讓人覺得,真是個可人的女子。
“來來來,大家坐,大家坐,都像杆子一樣杵在這兒,別人看了笑話。”
白無瑕對雲楚的反應,別提有多滿意了。
如此這般,女兒定是有了依靠。
練成兵瞧瞧妹妹,又瞅瞅未來妹夫,越看越覺得二人登對。
眾人紛紛按賓主坐下,練輕舞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敢直視雲楚的臉龐。
“如此,我們便可暗暗的把這婚事提上計劃。”
白無瑕嘴角含笑,那笑意快從一雙眼睛蹦出來了。
練輕舞扯住身旁母親的衣袖,輕輕搖了搖。
“前輩無需著急,輕舞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年齡又不是很遠,理當先結了婚。”
雲楚心中還是憂慮著,練輕舞一天不親口說她真的愛,他就不敢妄想他們以後的美滿日子。
發現這對小輩的步調幾乎一致,白無瑕和她的夫君皆是笑而不語。
“不如,我們聊點別的?”練輕舞看著他們渾身不自在,轉而向雲楚說道。
“可以。”
雲楚一隻手握住又鬆開,手心汗津津的。
他用柔和的目光注視著練輕舞,顯然是要等她挑開這個話題了。
練輕舞也在等對方,兩人就這麼對視良久,在別人看來,這兩小的眉目傳情,心中也是十分歡喜。
“不如我們把空間留給他們吧。”
不知道是誰提議,他們一個個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廳,練輕舞或是雲楚,竟然沒有一個發覺的。
跪在耳房裏的練成器還在生悶氣,忽然門被打開,進來一個人。
他不知是誰,也不打算理會。
接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練成器繃不住了,一抬頭就要吼。
“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
練成兵正想給弟弟解釋,被練三伏拉住了。
“我們來瞧瞧你,有沒有真心認錯。”
練成器頓時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不說話了。
另一邊,雲楚忽然說道:“前輩和伯父都走了。”
練輕舞“啊”了一聲,。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我們這樣,究竟在幹什麼呢?”
練輕舞想著,這人的後背自己都看過了,也沒有什麼好羞澀的。
“我在看著你。”
雲楚這話說完,多少有些別扭,他哪裏想說這樣的話?
自少讀過不知多少書籍,什麼“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知讀過多少遍。
到了用時,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哪裏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明明是書到用時嘴笨拙。
雲楚不由得有些懊惱起來。
“那你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練輕舞目光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臉隨便你怎麼看。”
說了這樣的話,臉又不由得紅起來。
“你且說出來,我聽聽看。”
雲楚被心中的期望,不知被練輕舞在無意中掐滅多少次,饒是溫潤如他,也不大經得住。
“我二哥他真的有錯,不該如此說你,我請求你,千萬別傷了他。”
雲楚一時之間啞然失笑,這以後,心髒刺刺地疼起來。
自己的為人,練輕舞還不明白嗎?
就為了這點小事,那人也已經被罰跪,自己怎麼會再次對他加重傷害?
雲楚臉色有些不好,練輕舞頓時就急了,蹭地一下離開了座椅,幾乎撲倒在雲楚麵前。
“我的好義兄,就算我求你了,成不?我知道你學富五車,你想要報仇用什麼方法不可以嘛。”
練輕舞瞧著還是沒有什麼起色,幹脆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臂,搖起來。
雲楚心間一顫,為了她的哥哥,練輕舞在自己麵前撒嬌?
“我的好義兄,我那個二哥不經打,打他還容易激起他的倔脾氣,你那麼棒一個人,什麼抄書啊,什麼一天到晚跑多久啊,那不挺好的。”
“啊?”雲楚臉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