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再加上白無糾臨走時留下的藥膏,他的腿很快就不再如之前那般疼痛。
微生物向來會插科打諢,微生仁一直很安靜的模樣,少有說話的時候。
練輕舞對他也頗為好奇,恰巧,雲楚怕練三伏煩悶了,令微生物給他駕車。
給練輕舞駕車的,就隻剩下微生仁一個人選了。
“如今春花爛漫,官道上卻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不如我們去野地裏走走?”
在場的人都深懷武藝,又是皇帝暗地命令的,微生物的提議與他們而言,倒算一件好事了。
六個人中,不過就兩個年長的,練三伏愛女如命,福祿一切都聽雲楚的。
幾個人不謀而合,果然從那邊走了。
小道雖然幽靜,但總免不了剪徑的。
三輛馬車走了兩天小道,隻覺得癲的人整個身體都散了架一樣,練輕舞忽然貫穿了內力,說了一句:“我們以後還是在官道上走吧,好歹舒坦一點。”
幾個人自然點頭稱是,微生仁也露出一個微笑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也許是練輕舞的話,驚擾到了埋伏已久的山賊,他們一個個跳出來,喊出了幾千年不變的口號。
練輕舞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裏想著還好,沒喝水,那山賊耳朵好,一下就到了練輕舞所乘的馬車前。
微生仁不與他們答話,伸出手抽出兵器來。
練輕舞一點也不害怕,挑起車簾,要看微生仁貼身兵器是何物?
他的武器,是判官筆,細長的一根,一看就知道精鐵所製,練輕舞看到那一根杆子一樣的筆,忽然就想到星洛的回旋鏢來。
雖然那武器也有個名字,可她已經忘了。
“你用判官筆?”那領頭的山賊一眼看見,聲音竟然有些哆嗦了。
“正是。”
“既然打我這兒過,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兵器?”就站在領頭人後頭的男子,忽然開口詢問。
“你這人倒有膽識,隻可惜了,我又何必把我的兵器給你?”
微生仁似笑非笑。
“這樣,你隻要把你的兵器給我看,我就給你一個重要的消息,是聽還是不聽?”
微生仁眉頭一皺,他這個人做事隻求穩妥,現在不論怎樣,他的上頭人都在邊上,這種事兒何必自己解決?
“主子,您看怎麼樣?”微生仁行走江湖多年,傳音入密這種功法使得爐火純青。
“既然他這麼說了,你給他看也無妨,不過,得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誠意。”
雲楚對此也很隨意,凡是皇帝親自搬下來的命令,總會有人知道的。
不說其他,每天上朝的人忽然少了一個,又沒說什麼因病告假,真要出點簍子,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雲楚畢竟師從國師,對這種伎倆還是了如指掌的。
“既然有這等好事,那我就不客氣了。”微生仁作勢要把兵器遞過去,“不過,你有什麼消息,值得我們知道的?”
“我知道一個人的下落。那人身份至尊至賤,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與你們一同去尋找,這個條件,可還滿意?”
微生仁眉頭一挑,果然是知道他們目的的人呢。
能用至尊至賤這四個字形容身份的,不過也就一個留庭郡王了。
“我們走。”
這話出自雲楚之口,他是想硬衝過去了。
練三伏雖然是比較年長的,但皇帝派他出來,不過是讓他避禍,少在康王麵前晃悠。
這些事也是出發前一晚,才知道的口諭。
當今皇帝對雲楚的偏愛,一點也不掩飾了。
“是,公子。”
“慢著。”那土匪怎麼也想不到,雲楚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山大王有何話要說?”雲楚知道,跟著自己的人都武功不俗,可好漢難敵四手,總不能真讓他們隨著自己,浴血奮戰。
“不過想看一眼你們的兵器,有何不可?”
“不必了,無功不受祿。”
雲楚知道,這人在這個時候就將底牌亮出來,一定會想要和他們一路走,至於和他們一路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他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位公子,這麼古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