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千萬別誤會,我那證據實在太重要,從來貼身安放,你若實在想看,隻好嫁給我以保住清譽。”
雲楚沒有說話,手裏卻刷地一下,拔出劍來,福祿也很喜歡練輕舞,抽起了馬鞭。
微生物兩兄弟更是不用說,一時之間,刀劍林立,硬生生把沈白嚇得後退半步。
“大家不要如此,千萬不要如此……”沈白腦門上頓時滿了冷汗。
“還不快說清楚?”微生物一向性急,舉著刀就問。
“摯友死去,我立誌為他報仇,將他遇難之事,用針刻在皮膚上,永生不忘。”
練輕舞默默退開半尺,雲楚還不放心,麵對著她雲楚擋在麵前。
“寫了什麼,等你們告訴我就成。”
幾個人默默看過去,都無話可說,身後十分安靜,雲楚就知道他所言非虛。
“隻可惜讓你失望了。”雲楚皺著眉頭,心裏也很不好受。
“這與你無關,我自己也曾經好好探查過,沒有成功。”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尷尬,耳邊直聽得沈白穿衣服的簌簌聲。
“真要怪該怪我。”
練輕舞憋了半晌,忽然出聲。
“為什麼就該怪你?”幾個人異口同聲,視線紛紛集中到練輕舞身上。
“若不是我當年錯認,就不會給他資源,他得不到資源,怎麼能發展成這副模樣?”
練輕舞低垂著眉眼,忽然重重的呼了口氣,一轉身,離開了雲楚的身邊。
“你要做什麼?”
這些時間相處下來,雲楚可以說是很了解練輕舞,她也漸漸展現了自己本來的性格,偶爾驕縱,偶爾決絕。
練輕舞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來:“你猜?”
似乎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似乎是女子對愛人的呢喃,雲楚卻在她這一笑容中,驚慌失措大驚失色。
“你冷靜些,不要這樣,算我求你可好?”
雲楚強迫自己鎮定,練三伏作為父親,女兒這般模樣,他也是看出了苗頭。
“舞兒,你敢敢做不孝之女?”
練輕舞動作一停,嘴唇瞬間濕了顏色。
“父親。”
“你若不孝,為父要你這女兒有何用?”
練三伏真是痛心疾首,以前對女兒有多愛這個時候,就有多恨。
“你若真想罔顧自己的性命,為父自當為你取消婚約,也免得耽誤了人家少年。”
練輕舞眉頭一跳:“父親,女兒何時有了婚約?這婚約,又是何許人也?”
真沒想到自己這麼大年紀了,忽然蹦出一個婚約,練輕舞驚訝到張口結舌,目光下意識地對上雲楚的,有些心虛。
“這婚約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想一死了之,不管不顧了嗎?”
練三伏也是有些氣暈了頭,想著未來女婿就在此處,自己的女兒若是真的損命當場,自己這個做嶽父的,要怎麼和女婿解釋?
“阿楚。”練輕舞有些動容,頭一回這麼叫他。
“嗯?”雲楚不敢說太多,怕練輕舞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顫抖。
“你,別愛我了好不好?我總是為你添麻煩,總是有大小姐脾氣。”
練輕舞說到這裏,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隻是可惜啊,我明知如此不好,還改不掉,這樣與你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我愛你呀。”雲楚皺著眉頭,心裏有些淒然。
“可是你為什麼愛我,我一直搞不明白,我哪裏好值得你愛,還是你自己說要愛我的……”
沈白蒼白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他大概是回過未來了,練輕舞方才此舉分明是要以死謝罪。
他鬆了口氣,還好,這女人的男人和爹都在這兒,好歹阻止了她做傻事的決心。
不然這女人死了,自己到最後,怕是逃不了自殺謝罪的下場。
誰讓她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時候提到愛與不愛,沈白更是起了勁頭。
這種八卦聽聽也無妨。
“我若說一見鍾情,怕是你覺得我夢浪,我若說年久情深,怕你認為我胡說八道。我隻能說實話,我對你的愛一點一滴積累下來,每天都比前一天深厚。”
練輕舞聽著雖然感動,但總覺得失了些什麼。
“可是你的愛很奇怪,怎麼就能像蓄水一樣,自己一點一點漲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