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來了,小紅很意外,看見我這副摸樣,小紅很感動,趕緊燒水給我洗澡,又找了一條毯子給我圍著,又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晾起來,搞得我倒是有點感激這場雨了。
身上隻圍著毯子,讓我有點不自在,小紅倒是很自然的和我說著話。窗外還是下著大雨,我很有可能回不去了,小紅也沒有趕小貓走的意思。
沉吟了半晌,我問小紅,可以不走嗎?小紅沉默了半天,還是搖搖頭。這小妮子端的是意誌堅定。我苦留不住,眼看時間到了晚上,繼而深夜,小紅最後還是搖頭。小紅明天早上6點多的火車,總是要睡一會的吧,我在這裏,總歸是不行,我想我還是走吧。
聽我說要走,小紅站起身,頭一直低著,送我到樓下,我艱難的揮揮手,擠出一點微笑,轉身要走,小紅突然緊走幾步,抱著我,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然後不再回頭,上樓去了。
雨還在下,我騎著車,往回走。今天不想回家,我就去了死黨小廖家。我失魂落魄,在小廖家樓道裏滑了下子,腳給扭傷了,痛的直咧嘴。看見我來,小廖很驚喜,小廖一個人住,平時就差個說話的,看見我這個樣子,小廖不免問長問短。我現在卻隻想喝酒,小廖家還有餃子,酒是自己家泡的藥酒,小廖平時不喝酒的,陪我喝了一杯,這小子酒精過敏,端的是不假,一會胳臂上麵就起了疹子。
搞清楚了原因,小廖又寬慰了我幾句,讓我洗了澡,去睡。我酒量本來就不大,估計受心情影響也喝大發了,於是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翻開拷機,有一條信息,是小紅的留言:我走了,保重。
暑假的日子大概有一個多月,我每天一早就起床,騎車去東湖邊,然後遊泳一個小時,再回家看書,下午跟一幫留守大學生踢足球(一般暑假總有一些不回家的大學生),大學踢球很簡單,幾件衣服一擺就是球門,球員也沒有說身穿什麼什麼球衣,都是有什麼穿什麼,上場都是前鋒,出狀況都是裁判。誰跟誰一邊全憑腦瓜子記,傳錯球的事情時有發生,於是**之類的罵聲不絕於耳,我混跡於此,倒也快活。
這天下午踢完球回家,小楠拷我,複機後,小楠約我東湖磨山見麵,說是想我陪著散散心。人家大老遠跑過來,當然還是要給麵子的,我騎車就去了磨山。就看見小楠穿的跟一小仙女似的,站在入口處等我,倒是叫我眼前一亮。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左右,和小楠進去到處轉了轉,天就黑了,小楠卻非要爬山,磨山自然生態搞的不錯,一路上各色鳥叫不絕於耳,要是在白天,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色,不過此時,不免有點讓人緊張,老實說,有個手電筒會好些,但是我們誰也沒帶。就這樣摸索著到了山上,發現一個古色古香的小亭子,我雖然是帶著小楠玩,但是我自己也來的少,加上天生方向感又差,此時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不如坐下休息片刻,再下山。
小楠給我一瓶水,自己拿著一瓶水不停的搖,也不知道搞什麼飛機,反正小妮子一向行為怪異,我也就沒有說什麼。就這樣坐在亭子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自從跟小楠那次遞紙條子,我們關係近了不少,我覺得小妮子也算蠻可憐的,我不也被前女友甩了嗎?
可能也是渴了,小楠開始喝水,隻是喝水的樣子有點怪異,先是喝了一小口,好像很苦的樣子,直皺眉頭,然後不再猶豫,大口大口的喝。水是乳白色,瓶子卻是礦泉水的瓶子。我不禁問小楠,喝的什麼,小楠說是安眠藥,我嗬嗬一笑,心想又開始搞怪了,但是月光下小楠的眼神,卻讓我打了個冷戰,我快步走過去,搶過小楠的瓶子,水已經喝了一大半,瓶底還有些沒有化的藥片,打開蓋子一聞,一股苦味,我頓時腦袋都大了,一回想,好像喝的時間不久,我拉起小楠就跑,順著來時的路飛奔,好在路燈已經亮起來了,在山下找到我的車,我問小楠還行不行,小楠點點頭,從磨山到最近的醫院,大概都有個幾公裏,我讓小楠坐車前麵,我怕她坐後麵掉下去,我帶著小楠到了陸軍總醫院,時間都過去1個小時了,一路上我問了小楠放了多少顆安眠藥在水裏,小楠說大概有100顆,我不停的罵她傻,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話了。我幾乎是拖著小楠到了急救室,醫生倒是很冷靜,看了看小楠的眼睛,就說,先辦個入院手續吧,我急了,說你怎麼不先救人?醫生說,來得及。然後就讓一個護士帶著小楠去喝肥皂水,這個,我以前是聽說過,沒有見過,隻見小楠喝了一大杯肥皂水,不一會就吐的眼淚鼻涕直淌。原本白裏透紅的小臉,變得如同白紙。人也直往地上出溜。
醫生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又對我說,你怎麼還不去辦手續啊,我才回過神來,問要多少錢,醫生說先交1000吧。我當時身上沒有帶多少錢,翻遍了也就300多,本來想著吃個飯什麼的不用多少錢,那時信用卡也不普及,救急的辦法都沒有。
再看小楠,包都沒帶,估計也沒有。情急之下,我跟醫生說,這山地車是1000多買的,先壓這兒吧,我回去拿。
醫生嗤的一笑,這可真把我激怒了,不過想想,現在不宜在這裏幹仗,硬生生忍了,我把小楠抱到病床上躺下,小楠還沒有昏迷,估計眼前的一幕都看見了,眼淚直淌,我對她說,先休息一會,我去去就來。小楠叫住我,報了個拷機號碼,叫我拷,我知道,是那個帥哥的。小楠說,叫他來看看我。然後就說不出什麼了。
我想,小楠那麼傲氣的一個人,估計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出這麼個點子,讓那個男人來見上一麵。肯定也不想死,不然我問她的時候也不會告訴我,但是這罪可夠受的。出門的時候,我對著醫生一字一板的說,人你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出了事你小心。。。。。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12點了,醫院電話不接外線,外麵到處也沒有電話可以打了,醫院對麵是亞貿廣場,早下班了,隻是看見裏麵有保安,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跑過去拍玻璃門,保安過來,隔著門問我什麼事,我說借個電話打打,就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人都有分辨真話假話的能力,隻是那個保安可能做不了主,就到裏麵跟頭彙報了下下,那個頭頭出來,我一見,還認識,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混混,大概當時有30好幾了吧,隻是不知道他認識我不,我說我是哪哪的,都是一個學校的,行個方便吧。那頭頭嗬嗬一笑,叫保安開了門,我趕快進去打電話,那邊過10幾分鍾才回機,我劈頭蓋臉就一陣臭罵,那邊明顯是懵了,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帥哥居然說太晚了,明天過來。小貓當時真有要殺人的衝動,就連我學校的混混哥都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茶杯都蹦起來了,把我也嚇了一跳,混混對著電話喊了句:你不來就砍死你。那邊嚇得半天沒有聲音,我說,你上班的地方我是知道的,你自己看著辦,那小子說,他實在是不敢來,因為不知道來了會怎麼樣,但是明天肯定來。我一想,現在來了小楠也醒不了,明天也行。再說這旁邊這哥們也是性情中人。沒準真做出什麼來。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又跟混混哥聊了幾句,當時的混混都是很講義氣的,那哥們直接發話,明天要是那小子不來,直接跟他去剁人。
千恩萬謝,我出得門來,打個車,直奔家裏取錢,然後再回醫院繳款,醫生早就睡了,那收款的倒還醒著,我鄙視啊。。。。
然後看著小楠的心電圖,雖然有些微弱,但是還算正常,小貓放心了。護士見這種事情見多了,一些陪護的病人家屬倒還蠻有新奇感的,肯定當小楠是為我尋的短見,都對著我打量個不停,很是讓我不自在。一看時間,都夜裏3點多了,剛才回家的時候,家人早就驚醒,我匆忙的回來拿錢又走,家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拷機不停的響,我總不能又去敲亞貿的門吧?索性關機,趴在小楠的床頭,也是困了,不多時就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我是被那帥哥叫醒的,帥哥記得我,怯怯的叫我聲大哥,我沒好氣的叫他出去,跟他講,讓他對小楠好一點,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強,但是起碼要好聚好散吧,弄成這樣叫什麼事?帥哥諾諾連聲,他早就打聽清楚了住院費是我付的,把錢給了我,本來我是不想接的,但是又一想,讓他出點血,也好。小楠也沒有事了,我也就叮囑幾句,回去了。
過了2天,小楠打電話給我,聽聲音,感覺好多了,小楠是特地打電話謝謝我的,我還是不太放心她,問清楚了她家地址,就搭車去了漢口。
小楠家在古田,而我從來就沒有來過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家,我早就出了一身汗。小楠她家不大,以前小楠還跟我吹她家住別墅呢,搞得我一驚一乍的。到小楠家的時候,正趕上吃飯,我也就沒有客氣,小楠媽媽煲湯手藝不錯,我吃起東西來也就很厲害,喝了3碗還想要呢,小楠爸爸話不多,一直陰沉著臉,不過我知道伯父不是為了我飯量大而生氣,誰家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姑娘誰也受不了,小楠媽媽倒是蠻欣賞我的,一直看著我笑。問這問那的。
小楠休息了2天早好了。吃了飯,小楠媽媽把小楠爸爸拉走了,屋裏就剩我們倆。雖然我到哪裏都不怎麼客氣,但是當著大人,畢竟不那麼自在。現在好了,得以參觀參觀屋子的擺設,漢口人畢竟隨意,屋子也小,小楠的內褲和內衣都隨便掛著,小楠的尺寸我是有個約摸的,估計在C罩杯以上,內褲沒見過,以前小楠估計把我當做過來人,老是說些黃色笑話,其實我毛片是看過,實際操作還沒有提到議程。小楠的內褲很有創意,褲襠那裏是兩片粘膠連接的,一拉就那什麼了。我不由嘖嘖讚歎。小楠倒破天荒的紅了臉。嗬嗬,這很奇怪嘛,我不禁要打趣幾句,小楠臉紅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