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說出口了,不實行,還是爺們嗎?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基本上天天去小紅那裏報到。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小紅也挺喜歡和我在一起,隻是我一提到要交往的意思,小紅就愛用“再說吧”來招呼我,才發現想進一步還是挺不容易的。
這天我照常去小紅那,一進門發現小紅坐在床上,好像不開心,小芳也不在。一問才知道,姐妹倆吵架了,一氣之下,小紅下了逐客令,小芳去了宜昌朋友家,路費還是小紅給的,我想著姐妹倆真有意思。想想吵完架氣呼呼的,最後還伸手要錢,就想笑,不過看小紅不高興,就忍了。
想起最近看見的一個笑話,我就給小紅講了,小紅想忍著,最後還是沒忍住,還給笑趴下了,然後就不停的捶我,我笑著抓住小紅的手,兩人突然都不笑了,然後我說,你欠我的,什麼時候還我啊,我看現在最合適。小紅一愣,說,欠你的?小貓壓低聲音說,那個吻啊。你想賴賬啊?小紅笑得花枝亂顫,乘著笑得沒有力氣,我猛撲過去,抱著小紅就一陣亂親,小紅扁笑邊躲邊抗議,是你耍賴啊,說了隻一下的,你親多少下了?我邊親邊解釋,你看多少天了,不得加點兒利息啥的?小紅笑得都肚子痛了,過了一會兒,小紅推開我,一本正經的問,你是真想和我談?還是想玩玩而已?我也收了笑容,很正經的說,真心想談。小紅聽了,很堅決的說,那不行,我現在跟任何人都不想談感情的問題。我聽了不由一愣,那玩玩而已倒行?小紅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說,要是玩玩而已,你現在就給我滾。我算是放心了,又不明白的問,你到底啥意思啊?小紅說,我就是不想談感情,沒有為什麼。然後就不說話了,我第一次覺得小紅還挺那啥的。
從小紅那裏回來,BB機就收到一條短信,說一個姐妹過來了,過幾天要跟她一起去深圳上班去。我是真急了,一個電話打過去,等著小紅複機。過了10幾分鍾,小紅複機,我急不可耐的問她為什麼突然要走,小紅很直接,說不想談戀愛,也想趁著年輕,去外麵見識一下。
我跟小紅說了很多,就想小紅不要走,留下來慢慢交往看看。小紅沉默了一會,說,咱們一起很開心,但是咱們不合適。我再問,小紅就什麼也不說了,直接掛了電話,這也是第一次通話不到一小時。
第二天我上班也沒有心思,找個空就直撲小紅租屋。果然見到小紅和一個姐妹在一起,小紅見我來了,笑得有些勉強,跟我介紹她的姐妹給我認識,那個叫小莉的據說和小紅是死黨,去深圳就是小莉提議的。對小莉一肚子意見,我半開玩笑的說,你這不是拆我台嗎,我剛剛才跟小紅有個開頭你就給掐了。小莉屬於那種外向的姑娘,黑裏俏型的,聽我這麼一說,直接扭頭看著小紅,眼睛眨巴眨巴的,問小紅,你什麼時候泡的帥哥啊,一點動靜都沒有嘛。小紅跟小莉倒是有說有笑的,直接否定,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小莉兩邊看看,像是想破案。我心裏那個無奈啊。。。。。
雖然無奈,排練還是要去的,小紅說自己不過是打發時間,這些天還要處理些事情,就不去排練了,所以我就自己去了。
上樓一看,小楠已經來了,原以為她要發飆的,但是沒有,讓我倒很是意外,今天下雨,來的人不多,導演屋裏也湊合排了。小楠好像情緒不高,排了幾次,就不演了。她走了,我呆著也是枉然,就一起走了。一路上小楠都不說話,平時不這樣啊,搞得我很是納悶。
到了車站,我的車來了,對小楠說聲拜拜,我就準備上車,小楠伸手就把我拽住了,我回頭一看,哇塞,好哀怨的眼神啊,這小妮子不是在造氣氛吧?前幾次就是,裝著滿腹心事的樣子,哄我問半天,最後才知道她在演戲,然後就笑我傻,說自己演技專業,和棒槌就是不一樣。今天看來又想故伎重演,嗬嗬,好啊,看看你有什麼招數。我看著她,小楠說,陪我去個地方好嗎?我心中暗笑,這就開始了。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小紅的事情也讓我心煩意亂,去轉轉也好。於是跟著小楠到了武勝路,小楠指著一間美容店,又拿出一個紙條,疊得四四方方的,叫我交給那個店子的多少多少號的美發師。
這就不像是在玩了,反正裏麵是做生意的地方,又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地界,我拿著紙條就去了,問那個工號的美發師是誰,就看見過來一帥哥,我不隨便承認帥哥的,這個確實算一個,個子高高的,身材修長,五官俊朗,樣子挺哈韓,就放現在,也算潮人了。我把紙條交給他,按小楠交代的,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了。然後找到小楠,一起等在一個小店的電話機旁邊。小店可以清楚的看見對麵的美容店。
不一會,就看見那個帥哥出來了,到旁邊的小店去打電話,然後小楠的BB機就來業務了,小楠打過去,居然未語淚先流,搞得我在一旁走也不是勸也不是,慢慢我也聽了個大概,估計是那帥哥跟小楠拜拜了,小楠挺舍不得,在那裏想挽回呢。小楠淚流滿麵,連小店的老板都不好意思看她,過去過來的客人都要看稀奇似地瞄上幾眼,小楠居然像沒有看見似地繼續哭訴,讓我也不禁要佩服著小妮子好心理素質。
電話機效果挺好,我就聽見那頭的帥哥不停的說對不起,估計是沒戲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打完了,小楠眼睛也哭腫了,我莫名其妙的居然有點心疼,取下自己的墨鏡,給小楠戴上,拉著她到附近的肯德基,叫兩杯飲料喝喝順順氣。一杯飲料咕嘟下去,小楠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估計這時候她非常需要傾訴。我也得以知道,小楠原來就是在這家美容店上班的,那個帥哥挺喜歡她,就開始追求她,還帶著小楠在家裏看《本能》,最後得到了小楠,後來就不怎麼上心了,分手的理由挺離譜,說小楠是學表演的,平時也愛演戲,都不知道小楠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
小楠愛挖坑我知道,但是這理由也忒爛了,這帥哥典型就是一垃圾。小楠給我講以前那帥哥對她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浪漫,反正就是無法自拔的狀態。我怎麼勸也沒有用。
送走小楠,我搭車回家,一路上心裏挺亂的,一會兒想自己和小紅,一會兒想小楠的事情。進了我家所在的大學校門,一看拷機,都晚上12點了,也沒個車,就自己腿著走,走出不到200米,就看見前麵一對男女,女的身影好熟悉,再一看,是我姐姐,旁邊那男的,是我上中學時,學校名聲很不好的一個小子。那時跟我姐姐是一個班的,當時還跟班上另一個女生不清不楚的,還到我家裏來過,當著我的麵就和那個女生敢摟著,那時我也就初二吧,88年,就敢這樣,著實對我刺激不小。這廝敢占我姐姐的便宜!我火騰的就上來了,顧忌我姐姐在旁邊,沒有敢直接過去,耐著性子,等這廝送我姐姐回家,然後自己吹著口哨往回走,我一直跟著走到校圖書館附近,一嗓子把他叫住了,二話沒說,上去一掌直接砍在這廝脖子上,這廝一拳過來被我閃過,就勢一腳踢他小肚子上,小子立馬趴下了,我還不解恨,又一肘子磕在他後背上,就聽這廝不停咳嗽,像是要吐,我停了手,嘴裏不停的罵,這廝也不還嘴,蹲那裏直喘氣,我正待再打,那廝突然身如劉翔,眨眼功夫就跑出百米之外了,再一看,鞋都甩掉了一隻。小貓隻好作罷。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這廝是我姐夫。他們結婚的時候,小貓一口幹了一杯白的,說了句,都在酒裏。也沒道歉,反正就這麼過去了。
這是個小插曲,反正當時我心情是很不好,回來以後,給小紅打了個拷機,小紅也沒有回。於是鬱悶的睡下,又睡不著,起來碼字,那時候沒有電腦,都是靠手。我就把見小紅第一麵時候對她的印象,以及如何對她產生的好感,以春秋筆法寫了一遍,居然碼了12頁紙。
第二天是推新人大賽的日子,我早早起來,搭車來到比賽的賽場,那是漢口的一個酒店,場地還蠻大的,比賽的第一項是形體,可以跳舞,也可以玩技巧,我一看完了,這項根本就沒有練,這不抓瞎了嗎。看著一個個選手或跳霹靂舞,或跳芭蕾舞,就差鋼管舞了。我也沒有個伴奏的磁帶,想起中學的時候,跟一個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武術套路,每天練習幾十次,依稀還有印象,趁著還有時間,找沒有人的地方過了幾遍。到我上場了,一套套路下來,倒是讓評委耳目一新。
小楠也來了,她學過芭蕾舞,穿著短裙,很是卡哇伊。一對白兔呼之欲出,被緊身的舞蹈服勒出一道深溝,很讓人入勝。小貓環顧四周,但見人氣空前的旺盛。胸中燒起,全是欲火,眼裏放出,皆是綠光。看來這比賽也是見鬼,還都是色鬼。
小紅居然也來了,還跳了一段扇子舞,不說跳的怎麼樣,那身段是真不錯。
等小紅比賽完,我湊到她跟前坐著,沒話找話。小紅見我,還是依然有說有笑的,隻是覺得生分了些許。很讓我心裏隱隱作痛。
比賽進行了3天,我和小楠進了複賽,小紅沒有,小楠告訴我,咱們其實就是炮灰,我還不明白意思,小楠說,來比賽的主力,都是藝校的,評委就是藝校的老師,咱們不過是陪襯而已,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問小楠,我是棒槌不明就裏,你怎麼還來比賽呢,小楠淡淡一笑,說我就是愛好這個。
複賽比完,我和小楠果然沒有進入半決賽。我上班的單位是大學的事業單位,有暑假,此時正好是暑假的開始,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對於比賽,我和小楠小紅,都很淡定,小紅說,反正要走了,也免得牽掛。這話讓我心情一下沉到穀底。
後天小紅就要走了,明天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吧?我總得送點什麼表示一下,在小紅租屋,我看見小紅就準備了一些衣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於是我就來到超市,但凡是火車上吃的用的,小女孩可能喜歡的小玩意,我都買了一大籃子,又怕小紅拿不動,揀輕巧的,合用的準備了一份,連同我那12頁的信紙一起裝在一個行李箱裏。第二天下午就準備給小紅送去,結果下大雨,我先是耐著性子等,結果雨是越下越大,沒辦法,把雨衣包好箱子,捆在山地車後座,再穿一件雨衣,出發去小紅那裏。到了武大附近,那裏居然積了2尺多深的水,又沒有地方繞過去,沒辦法,把車停武大,舉著箱子淌水,到了小紅那裏,身上沒有一處是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