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該將你怎麼辦呢?是在怪我嗎?”景晟還在低語。
外邊站著的荊月進了門,在景晟耳邊說了幾句。
雖說景晟奮不顧身地自行回府,可秋闈那邊的事也不是不管不顧,要不然豈不是正和了那人的意嗎?
荊夜和景晟幾位得力部下被留在圍場,處理其他事宜,不讓人有機可乘。
景晟看了蘇婉宜一眼,立即起身,他要去處理李鶯鶯的後事事宜,在不顧一切將李鶯鶯處理掉之後,皇上、皇後、李家等都有不一樣的反應。
雖然景晟不想離開蘇婉宜,可是他首先是位太子,其次才是蘇婉宜的夫君。
因為身上有不得已的責任,才想著把一切都處理幹淨了,還她一個安平閑樂。
總歸,現如今李鶯鶯被剪斷舌頭,挑斷筋骨,不死不活賣到軍營裏充當軍女支,這一切都發生在蘇婉宜沉睡的第二天夜裏,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讓李家人措手不及,讓皇後看到的景晟的厭惡,皇後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與兒子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惡劣。
而皇上看到景晟如此先是暗暗搖頭,而後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揚。
像,果然是老子的兒子,隻是他當年沒有景晟的這一份衝動。
可惜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太過上心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對方是蘇婉宜,而又是景晟,皇上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妥。
隻是眾口難封,他這個做老子也要做做樣子。
如此,在那一日景晟打道回府後,黎帝也下令秋闈至已,隨日回京。
“太子”蘇珩之對景晟行了軍禮,見景晟也是一臉的疲倦,他就知道妹妹的情況並未好轉。
蘇珩之沐日時才奉旨從任地回京,而這一回京便發生了這事,這也便立即帶著蘇母前來。
“家母剛過來,隻是太過於擔心太子妃,就未向太子行禮就去看望太子妃了,還望太子體諒。”
其實蘇珩之也挺想去看望蘇婉宜的,隻是不太方便。蘇珩之從小便看著蘇婉宜從一個粉嫩粉嫩的小豆丁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說長兄如父。
“無事!卿卿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孤一定會讓卿卿蘇醒過來的。”
景晟的臉上盡是堅定的神色,蘇珩之很是欣慰自[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出自宋 劉義慶《世說新語 惑溺》
]家的寶貝找到了一個愛惜她的男人,盡管他的身份是未來的帝王,擁有三宮六院的皇上,但是蘇珩之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蘇婉宜不受到傷害的。
此外蘇珩之還注意到景晟對蘇婉宜的稱呼——卿卿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相比於婉婉,這個稱呼更能體現景晟對於一個女子的疼愛。
作為未來的儲君,對於發妻,需相敬如賓,需琴瑟和鳴。然後呢?
不是所有的結發夫妻都能做到愛意相通,執子之手,更何況是在這帝王之家。
每一段婚姻都是鞏固地位和名利之舉,又能有多少情投意合在裏呢!
兩人又在客堂上說了會兒話,景晟手上的某些事還需要到蘇珩之的幫忙。
蘇氏走進內室,便見到女兒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眼淚竟不由的濕了眼眶。
“婉婉,娘親來看你了,醒過來看看,別再睡了,啊!”蘇氏說著說著又小聲輕泣起來。
蘇婉宜覺得耳邊又傳來母親的聲音,這次說什麼她也要睜開眼晴。
可是無論蘇婉宜再任何努力掙紮,這一切始終都隻是枉然罷了,小嘴微張:“娘~~”
聲音十分微弱,而又空靈,不知何人能聽得清楚?
蘇母看著躺著的女兒,雖說麵色紅潤,絲毫不見昏迷不醒之人該有的模樣,可是這樣雙目緊閉的模樣真叫人心感難受。
“夫人也快莫哭了,郡主也定不忍得夫人如此傷心。”浣月將熱水放下,眼眶雙紅慰勸道。
“對,對,浣月你說得對。婉婉……”一定會醒過來,她一定不忍得他人為她多有心傷。
蘇母將眼淚擦幹,拾起浣月剛放下的熱毛巾,幫著蘇婉宜擦了擦臉。
蘇母又走了小半會兒,可這時間便是過得如此之快,快到她的千言萬語還沒來得及說,便要打道回府。
蘇母剛起身走到外殿,便瞧見景晟和蘇恒兩人迎麵而來,他們身後還跟著荊月。
景晟上前向蘇母行了個女婿禮,飽含著深深的歉意。
“太子請起,臣婦可受不得。”此時蘇母仍為紅著眼眶,在看見景晟和蘇恒時,竟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景晟也知蘇恒心係蘇婉宜便又讓他們母子再進去瞧視蘇婉宜。
就連蘇恒這般錚錚男子看到蘇婉宜這般也忍不住眼眶微紅。
“嶽母,孤有一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