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請說。”
景晟溫柔地凝視那個睡美人,水波柔柔道:
“孤想請求嶽母這些日子能住在府裏,孤想著等卿卿醒來時定也歡喜看見嶽母在旁。”
蘇母想不到景晟的要求會是這個,心下不由欣慰,連連答道:“好好好。臣婦謝太子成全。”
景晟也知蘇恒等還有未完的話要說,他也便先領著荊月去了書房。而浣月也自是去準備蘇氏的住所。
浣月剛走出屋門,便瞧見荊月又返身回來,不僅問道:“太子可還有何事需要交代的?”
原本低著頭飛跡的荊夜在聽到浣月的聲音時,迅速抬起頭望向她,見眼前這個女子亦是一臉的憔悴,雙眸微紅。
想必太子妃如此,她便也十分難受吧!
“荊月大人!”浣月被荊夜定定著盯著,不禁出聲道。
此時剛隨黎帝回鑾的荊夜恰亦換了身衣服,前來向太子複命。也正巧荊夜穿的這件衣服是荊月今日穿的一套。
而浣月此時也心不由意,沒有注意去辨別荊家兄弟,這才遲遲未認出荊夜來。
“浣月姑娘、”
荊夜話音未落,浣月便已經知曉麵前這位不是荊月,而是已從圍場回來的荊夜。
“你是荊大人!荊大人是來找太子的嗎?”
“是。”荊夜悄悄瞧了浣月一眼後又垂下眼眸,將眼裏的一絲微光隱藏下去。
“太子剛離開不久,想來荊大人可以去書房看看。”
浣月心係著收拾廂房之事,即向荊夜福了身便越過他,未走出三步,荊夜便出了聲止了浣月的步伐。
“浣月姑娘、”見浣月停下腳步轉身望著他,荊夜耳朵微紅,眼神閃躲道:“太子妃會醒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的意思是別到時太子妃醒了,你卻又病倒了。”
浣月沒想到轉過來會聽到荊夜這個木魚腦袋竟會說出這些話,心頭不由溫暖十分。
嘴角揚起這幾天來第一個微笑,浣月凝視了一眼低下頭的荊夜,心中泛起暖意。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雙雙移開,各自帶著心中所意離開此地。
蘇恒回了府,而蘇氏便在偏殿住了下來。
翌日,蘇氏再次來到蘇婉宜邊前,垂著紅腫的眼皮拍著那柔軟的小手歎息。
蘇婉宜仍是在耳邊聽到熟悉的叫喚聲,此時的蘇婉宜微微動了動緊閉的眼眸。
“夫人,夫人,你快看是不是郡主動了呀!”
此時已經換成溪月在前伺候,而溪月在觀察到蘇婉宜微微顫動的雙眸,忍不住欣喜道。
蘇母也看到蘇婉宜微微顫動的雙唇,不知道呢喃些什麼。
“快!快!去請太醫過來!”蘇氏顫抖著聲音道。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無緣無故地睡了這麼久,又怎能不令母親心係難受呢!
蘇婉宜微微睜開眼睛,便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母親,便也脫口而出沙啞的聲音:“娘!”
等到太醫過來為蘇婉宜診脈後,才向匆匆而來的太子景晟回複道:“稟太子,太子妃現已無大礙,待老臣開幾副藥慢慢調養便可痊愈。”
景晟此時剛從皇宮回來,一進垂花門便得信蘇婉宜已醒,二話不說心神飛奔此處。
卻不想被這個不知分寸的老頭攔了下,看不到蘇婉宜醒來安好的模樣,景晟懸著的心便不能落地。
景晟瞟了一記伏在地上的魏太醫,因著是宮裏最資深的太醫,景晟未回府便將人從宮裏“請”了過來。
可是這幫太醫全都一個樣,都隻會保守地說:太子妃脈象虛弱,並無大礙。
可“並無大礙”的人又遲遲未醒,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故此景晟對這些庸醫都無好感。
蘇母見景晟匆匆趕過來,一進屋便目不轉睛地凝視在自家女兒身上,忘了旁人之存在。
蘇母再看女兒,見蘇婉宜麵色帶著疲倦,但在景晟進來一刻,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湧動,淚光盈盈地凝望著景晟。
想著她也是剛蘇醒,景晟也過來了,便拍了拍蘇婉宜的手囑咐道:“你先好好休息,娘今天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來看你。”
“好,娘親,我已經沒事了,您也不用那麼辛苦的來回跑。”蘇婉宜不知蘇母已經住進太子府裏。
話雖是這樣說,可蘇氏也不放心,景晟也找到機會說得上話:“嶽母,放心,孤會照顧好卿卿的。”
“好。”蘇母欣慰看著兩人,便帶著溪月走了出去,隻留下蘇婉宜和景晟在內。
景晟這才能好好的抱抱蘇婉宜,好好一解相思憂!
待蘇婉宜被抱得快喘不過氣,景晟便鬆開她。
“婉婉,卿卿”景晟抬起依偎在蘇婉宜玉頸的臉龐,一點點、小心翼翼地貼近著蘇婉宜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