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楚卿卿向楚白羽的方向走了兩步,她比簪金戴玉的楚白羽要高出半個頭,自然的俯視著楚白羽。
“妹妹,敢問你有我家世顯赫嗎?”
“妹妹,敢問你有我身份尊貴嗎?”
“妹妹,敢問你…”
楚卿卿停頓了片刻,譏笑的打量了楚白羽的妝容一眼:“你有我貌美如花嗎?”
“你…你…”楚白羽被氣得發抖,手指著楚卿卿顫巍巍一時氣結在喉,擠不出一句全乎話。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卿卿看著人模人樣的說話竟然這麼粗糙,簡直就是鄉下婦人才會說的汙言,哪裏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說話更比楚卿卿不如。
“小姐說話要注意身份。”楚白羽身旁伺候的大丫鬟見自家小姐被一個新來的小姐壓了話憤憤不平道。
楚卿卿一個淩厲的目光掃向那丫鬟,那丫鬟還想說著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妹妹將別人比作老鼠,可自己連一隻老鼠都比不過還把自己喻為鳳凰,這不是很可笑嗎?”楚卿卿輕笑出聲。
楚白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可她自小經營的形象就是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她不能當眾和楚卿卿過不去,要是周圍沒有丫鬟跟著她恨不得撲上去撕爛楚卿卿那張看起來就討厭的臉。
“哼,你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賤人,如今百花宴將至還是回房從三字經看起多認兩個字,以免宴席上丟盡我們將軍府的臉。”楚白羽咬牙道,這鄉下來的小蹄子是有幾分姿色又如何,胸無點墨和洗恭桶的奴才有什麼區別。
聞言,楚卿卿也不惱反而淡然一笑:“聽聞妹妹是長安四美之一,百花宴上我一定拭目以待。”
說完帶著芝蘭和蓮音徑直回了院中。
望著楚卿卿遠去的背影,楚白羽牙齒都要咬碎了。她自幼心高氣傲,放眼長安城中能與她比肩的貴女微乎其微,百花宴上她一定要讓楚卿卿出盡洋相在長安再也抬不起頭來。
回到錦瑟院房中,劉翠便端著托盤上來:
“小姐,這是你平日最愛喝的花生蓮藕排骨湯。”
楚卿卿接過托盤上的青瓷湯碗,吹了吹白嫩湯汁麵上的浮油慢條斯理的喝著。
一碗湯很快就見了底,楚卿卿接過芝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湯漬。
“你們出去吧,我午休一會。”
劉翠拿著托盤領著蓮音福了福身邊朝告退,芝蘭給楚卿卿鋪好床後退出房門將門關上守在門外。
楚卿卿起身將身上的外衣褪去朝床邊走去,已經喝了幾次劉翠燉的湯。近來梳妝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麵色比以前紅潤了很多,這具身體在她的調理下底子越來越好。
楚卿卿盤腿坐著,閉目寧神開始調息身體裏的氣海。原來腹中那股微弱的小魚苗現在有力了許多,而且小魚苗也開始慢慢長大。
楚卿卿嚐試著控製腹中的小魚苗,那股小魚苗如在水中的魚兒一樣活潑的遊動著,從楚卿卿的小腹一直向上遊到心間,楚卿卿額頭上沁滿細細密密的汗,企圖想讓小魚苗從心肺流到周邊經脈。
可那小魚苗在心肺間穿來穿去,怎麼也遊不過去。
楚卿卿隻好作罷,這樣的效果已經很好了。再過幾日她再寫上一副方子喝一段日子,一定能將體內的小魚苗喂養得越來越大。
隻是…下一幅方子的藥材都是名貴藥材,單是一味靈芝草就價值萬兩。她身上隻剩下幾百兩連根須都買不到。
楚卿卿緩緩睜開眼,王氏和楚白羽讓她去百花宴打的什麼主意她自然清楚,就怕這母女兩興高采烈的去,灰頭土臉的回來。
楚卿卿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淺笑,不過那又關她什麼事,隻要過了這百花宴,她就可以買靈芝草想買多少買多少,王氏和楚白羽的存在簡直是拿來給她取樂子的。
------題外話------
嘿嘿嘿,猜猜我們家卿卿到底有多腹黑